该死,我竟然觉得有点性感怎么办……
贺林奈开了免提,李双全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哪个闺蜜?我怎么没听瑶瑶说过?瑶瑶,贺林奈说有人找她麻烦,说她是第三者,这怎么回事?”
郑瑶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什么鬼?哪个不长眼的听些风言风语?”
那个女人的脸色顿时白了一些,道:“我听说您男朋友被下面分公司的老总一个电话叫走了,我以为……”
“你谁啊?”郑瑶打断了她。
祝文颐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该是闹剧了。她向前走了几步,对贺林奈说:“去换身衣服吧,跟护士长请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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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的事情交给李双全他们解决,祝文颐跟贺林奈一块儿回了租的那间小屋里。贺林奈身上**一半,需要洗澡换衣服;祝文颐则是因为惊吓过度而成功告假。
路上贺林奈对这件乌龙发表意见:“这都是什么鬼,无妄之灾啊。今天运气不太好,明天找个庙烧香拜佛吧。”
贺林奈虽然平白无故被泼了一身水,但心情还是愉快的,因为祝文颐的第一反应让她确定了一些事情。
祝文颐则是问她:“你……跟李双全和郑瑶很熟悉?”
刚刚那通电话的信息量太大了,不管是李双全还是郑瑶,都是相当熟稔的语气。而那个女人所说的“下面分公司的老总”,也把一些事情串起来了。
对啊,自己怎么这么蠢……就从h协会入手说吧,李双全是h协会的大股东,而h协会则是贺林奈公司的大股东,怎么想这两人之间都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更何况晚会上相遇的时候,李双全对自己的出现表示了惊讶,却没有问候贺林奈半个字,明明对方跟贺林奈更熟悉。
认识就认识吧,关键是贺林奈的态度比较奇怪。跟李双全有关系有什么好隐瞒的?
贺林奈这次承认得很轻松:“对,实际上和森药业有李双全控股。后来重逢之后我们就一直一起创业了。”
一起创业的话,为什么李双全看上去那么有出息,你却只是旗下分公司的老总呢?祝文颐的疑惑又冒了出来。
倒不是瞧不起贺林奈现在的成就,她只是觉得奇怪。以两个人的关系,为什么会造成这么大的贫富差异。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祝文颐说:“不愿意跟我说梅阿姨的事情,不愿意说这些年到底怎么过的,这些都算了,为什么连李双全的事情都不跟我说?我还一直以为你们是旧友重逢,原来是我白替你高兴了。“
祝文颐的表情变得不太妙,在一个不上不下的地方悬空吊着,一阵风吹来可能就此爆发,也有可能又隐忍地憋回去。
贺林奈心知不妙,看着祝文颐说:“我是想说的……”
我是想说的,但那天晚上看到李双全的时候,你忐忑地向我确认台上的人是不是李双全,我觉得你犹豫的样子很可爱,就没来得及告诉你,后来就被你这样误会了。
一连串的话都在嗓子口了,然而祝文颐看了她一眼,说:“我知道,这些年你在外面肯定受委屈了。一回来就对着我撒娇,跟小狗似的,还说喜欢我,想跟我在一起。但是你什么都不跟我说,只知道逗我,逗逗逗,难道调戏一下就能在一起了吗?”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家门口。祝文颐拿出钥匙粗暴地打开了门,自顾自进去了。她把包取下来扔在沙发上,走进房间的时候还把小椅子绊倒了。
祝文颐“砰”地甩上了门,留下贺林奈一个人在客厅里反思。
我做错了什么吗……
贺林奈不明所以,但有一件事情是非常确定的——祝文颐生气了。
也许是因为今天受到的惊吓太大,也许是因为自己隐瞒着的某些东西突然暴露出来了,但祝文颐就是生气了,生气的点是,自己什么都不跟祝文颐说。
有吗?
贺林奈扪心自问,然后发现祝文颐还真的或真或假问自己打听过很多事情:学业、事业、家庭、创伤。而自己还真像祝文颐说的那样,每次都是一笔带过。
贺林奈猛地惊醒,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也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祝文颐都是那样一副有些躲闪又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子了。
她走到祝文颐房间门口,试图敲响房门,却发现门根本没锁上,轻轻一推就开了一条小缝。屋子里安静地不行,连盏灯也没开。黑暗从里头弥漫来开,到了客厅里又了无踪迹。
“祝文颐,我进来了……”
没人回答。
贺林奈局促又忐忑地推开门,很好,没有一闷棍冲着脑袋砸过来,说明祝文颐还是理智的。贺林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接着眼神在室内梭巡一圈,发现床上的一团突起。
贺林奈走到床边,正如出差回来的那天晚上。祝文颐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被子还上下起伏,也不知道为什么呼吸这么重。
贺林奈坐在地上,手搭在床沿上,犹豫了一会儿,道:“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就是不自觉……”
祝文颐没有动静。
贺林奈咬了咬嘴唇,接着说:“我不是说我大学休学去创业么,就是那时候遇见李双全的。李双全没读书,自己摸爬滚打赚了一点钱,想自己当老板。正好那时候我家也缺钱,我后爹生意失误,欠了债主很多钱,梅伊岭死撑着也要让我读书,我觉得读书没意思,就休学跟李双全合伙做生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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