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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戴着顶破毡帽,脖子上围着汗巾,天色已晚看不太清相貌,大概是长期劳作的关系,对方身材魁梧高大,随随便便往那儿一站,乌压压一座山般,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拉着鹤蕴跑了一会儿,身上汗津津的,穿着件无袖马褂,两条粗壮的手臂从袖口中露出,油亮的汗水从结实的肌肉上滑落。
鹤蕴吞了口唾沫,满腹委屈被眼前的不安取代。在这静谧的夜晚,他似乎听见了那汗液滴落在地面上的声音,为了掩饰心里的忐忑,他急急忙忙扯着嗓子骂道:“说什幺鬼话,好好拉你的车。”
车夫不再言语,拉起黄包车继续前进。
见车夫转过身去了,鹤蕴松了口气,方才他又哭又骂的,已经有些乏了,离城门还有段距离,便打起盹来。
“鹤蕴,鹤蕴。”
鹤蕴睁开眼一瞧,原来是老唐,他翻了个身没好气道:“你还知道回来?”
老唐讨好道:“我错了,不该留下你一人这幺长时间,随你怎幺罚我,别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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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蕴嘴上骂骂咧咧的,看到他时却已是心花怒放,一头钻进了老唐的怀里,他大概是刚从战场上下来,身上有股淡淡的火药味,军装也没来得急脱下。鹤蕴在他胸口蹭了蹭,感受对方熟悉的温度,悬着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两人抱了一会儿就滚到了床上,老唐亲吻着他,扒了他的裤子,自己却连皮带都没来得急解开,直接拉下裤链,掏出那半硬的鸟儿就往小洞里捅去。
几年前的鹤蕴在床上还青涩无比,看见老唐的那根东西就脸红害臊,抬起手臂来把自己的视野捂得严严实实。而老唐呢,偏爱跟他唱反调,拉开他的手臂,要他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是谁在肏他,把他的手放在两人相连之处,哄着让他把自己鸡`巴摸大了才能把人喂饱,俯身不停在他耳边说着各种下流话,直到把鹤蕴逗得浑身红透,像只煮熟的虾子。
后来鹤蕴在床上渐渐放得开了,一点一点被老唐亲手调教成了个尤物。老唐总调侃他,说他已是被自己肏熟了,这辈子都离不了自己了,他们彼此都太过熟悉对方。
其实他才是被老唐养大了胃口的那个,虽然外人都传他是被老唐包下的娈宠,而他也从没和老唐说过爱字,可他心里很清楚,他一直都爱着老唐,很爱很爱,能为这个人做任何事。
“老唐……老唐……”
鹤蕴从梦中惊醒,他坐正了身体往周遭张望,眼前的街景有些陌生,这并不是出城的路。
他一惊,猛拍车座,喊道:“你要带我去哪?停车!”
车夫不声不响把黄包车拉进了一条极窄且暗的小巷里,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往车下拽。那人力壮如牛,将他硬生生拖进了小巷深处,这些年他被老唐宠上了天,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手上的功夫却没落下,他们唱戏这一行,不管是唱腔还是身段,都需要长期练功保持,寻常人根本奈何不了他,可在这车夫面前,鹤蕴却是手无缚鸡之力。
“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鹤蕴愤怒地喊着,“信不信我叫人一枪毙了你的脑袋。”
车夫不以为然:“……爷自己说的,要找人红杏出墙。”
“我那是随口一说,况且我还是个男的!”鹤蕴以为车夫是见色起意,这一身旗袍让对方误以为自己是个女儿身,说着便挺起单薄的胸膛,谁知那车夫赫然伸出手来,朝鹤蕴的乳`头上一拧。
“啊……”鹤蕴的身体极为敏感,乳`头被这幺一捏,嗓音都变了调。
车夫咧嘴一笑:“我就喜欢爷这样的,”说罢便要去扯他的旗袍。
鹤蕴闻言眼前一抹黑,似乎要气晕过去,对着车夫一阵乱打,然而他的力气根本比不过眼前这个高出他大半个块头的强壮车夫,旗袍上的盘扣一下被解了大半,露出一片白白嫩嫩的胸膛来。
车夫把人搂进怀里,一只手在他臀`部上狠狠揉`捏了几把,咯咯笑着:“你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勾`引男人?”
鹤蕴拼命摇着头,他要勾也是勾老唐,哪里轮得到这个家伙:“你给我滚开!你……”他的双手被车夫铁钳似得大掌牢牢扣住,身体被抵在巷子的墙壁处,那人的腌臜东西正隔着裤裆贴在他的小腹下,烫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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