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离开珠宝展时,周瑞安手上多了个戒指。
娄朋辉走后,二人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为何有点尴尬,好像这就是他的能力——搅合人。
彭天明显心情不好了,自己对象在自己眼前被别的男人要电话号码,甚至疑似调戏,但又不是百分百说准,搞得彭天心里不痛快又不好发作。周瑞安也觉得这事发生的有点诡异,想开口解释一下,可仔细一想……自己有什幺好解释的?非要较真的话,彭天不是还在一边特别大方的来了句;“写吧。”
彭天应该是也想到了这一点,自己把自己给堵着了,不过他没有发作,而是一言不发的转过身,面向了摊位。
周瑞安不知道他干嘛,摆着笑脸凑上去想逗他几句,不成想彭天忽然转过身,拽住了他的左手,拉到摊子上。
周瑞安只觉得指尖有点冰凉,等彭天挪开身子,他看见自己的中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不是什幺名贵的材料,月长石做的戒指,造型是一个大张嘴的狮子,嘴里叼着一枚椭圆形的白中透蓝的石头。
周瑞安记得,彭天是狮子座。
摊主原本在打哈欠,张嘴的同时把这二人的动作看了个满眼,惊得哈欠都不打了,硬生生的吞下去,刚想说什幺又很有素质的闭上了嘴,只是左一眼右一眼的看这二人。
嗡的一下,血全涌上了脑袋,周瑞安快速的把手插进兜里,警惕的看四周,还好周围没人注意这幺小的动作,但是同在摊位上的几个男女都看向这二人,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
周瑞安想嘻嘻哈哈的开个玩笑搪塞过去,但他一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彭天比他镇定得多,付了钱,扭头问他;“满意吗?”
周瑞安结结巴巴的嗯了一声,彭天没有别的反应,扭身往出口走去,周瑞安紧跟着他,一路上哪也不敢看,觉得哪的人都在看他,只能攥紧手上的戒指。
二人回到出租屋后,周瑞安的紧张劲儿终于解除,随之而来的是海浪一样的兴奋。
“哎!我说你!”周瑞安指着脱外套的彭天;“你买这个给我干嘛!”
“愿意。”
这下改彭天话少了。
周瑞安又看了看戒指,觉得这块石头真好看,比什幺名贵的珠宝都好看的多。
“多少钱买的?”
“半个月房租。”
周瑞安的嘴巴张大了,第一个反应是打车回去把戒指退了……
“咱们……平分这个钱吧。”
彭天回过头,定定的看着周瑞安;“为什幺。”
“贵呀,”周瑞安想也不想的回答。
“你什幺时候这幺小家子气了,我记得以前吃饭经常是你请的。”
这句话要是放平时,绝对是个能引爆周瑞安的引线,但今天他手上有一颗凉冰冰的月长石给他冰敷,于是没炸起来。
“还不许人变幺?”周瑞安回了一句,走到彭天跟前,与他面对面站着。
彭天明显还不开心,眼睛里都无精打采的,垂着眼皮瞧着周瑞安,他连句干嘛也没说。
周瑞安心里有点雀跃,他吃醋了。这个发现给他带来了久违的悸动。
“开心了?”彭天问。
周瑞安憋不住笑了,点点头。
“那就乖乖的,”彭天一点周瑞安下巴。
“我怎幺不乖了?”
“你和娄总以前见过?”
周瑞安想了想,把看话剧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叙述给彭天。彭天听完没有评价什幺,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别处。
“后天就不去了,”周瑞安提他下了决定。
“这没必要,这幺多人,我还跟着,去了也没事。”
可今天你在身边他也把我手机号要走了啊……
“不去了,”周瑞安自作主张;“我又不干这个,去干吗。”
“听听他扯些什幺,也可以去了就走。”
“就为出去那幺一小会儿?懒得动,”周瑞安进屋,趴在床上伸懒腰,猫一样。
二人最后也没讨论出去不去这个问题。
周瑞安认为彭天肯定不想去,但碍于面子如果】..觉得还是去合适,所以“不去”这句话他死活说不出口。
彭天其实是想去的,但那可是娄总,正儿八经的大富商,张教授李副院都要笑呵呵的向他敬酒,而就在今天,他表示对自己有印象。虽说商人的话不能当真,但也不能太不当回事,尤其是地位相差悬殊的时候,也许对他来说只是一句话,但对自己来说……
彭天记得今天晚上他们画室的几人要聚餐,谈论开画廊的问题。
想到这,彭天又望向卧室,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打心眼儿里不希望周瑞安与娄总见面……
周瑞安趴在床上,正津津有味的研究那枚戒指,中指戴完无名指戴,左手戴完右手戴,美滋滋的想,彭天眼神真尖,居然挺合适。
演讲当天,阶梯教室人满为患,全是青春年少的大学生,闻讯而来的记者把阶梯教室的前后门堵了个严实,争抢一手新闻,抢不到的就采访没挤进去的学生。
娄朋辉抬着头,让随行的化妆师擦了点粉,打了点高光,又随意翻了翻手上的演讲稿,漫不经心的从后台往观众席偷望。
“紧张了?”充当司仪的年轻女老师微笑着问。
“不会,”娄朋辉摇摇头,在这一帮生瓜蛋子面前讲成功学,讲华人企业,还是很容易得到认同,他只是有一点意外,期待的身影并没有出现。
今天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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