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秦玉兰,也早早嫁了人,三个孩子,一儿两女,小的没有舒宁大。
老三秦玉镯,是舒宁的妈妈,在外打工,一直未归。
老四秦玉福,家里唯一的男丁,未婚,在工地打工。
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舒宁才进去。秦玉芝被众星捧月似的围在中间,目光扫了钱一眼连忙放兜里,才看向门口,立即又哭了起来:“舒宁快过来,大姨有话对你说。”
要房证呗,谁不知道啊?舒宁乖巧的走过去,任由班主任拉住手:“舒宁,这个……一会儿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太伤心……”几个老师都开口说了一点。
舒宁心里黯然,其实姥姥已经死了。
秦玉芝叹口气:“你姥姥住院了,一直没告诉你是怕你分心,不能好好学习,如今啊……大姨也是没办法了,你姥姥需要动手术,大姨我的积蓄都填进去了也不够,只能卖房子了。”
舒宁一直低着头:“大姨要卖自己的房子?”
“说什么荤话!”秦玉芝大吼一声马上反应过来,用纸巾擦了擦眼角,才忍住心里的怒气,暗想这纸真香啊:“我家两个孩子,一共四口人,等你姥姥出院以后肯定要一起住的,还有你。”
哈哈,跟尸体一起住?真不要脸。
舒宁抬起头,演戏谁不会啊,满脸委屈:“那小舅舅呢?”
秦玉芝嘴角动了动,一脸不忿:“他?他都出去打工了,妈住院这么大的事一分不掏,我没这么狼心狗肺的弟弟,回来我也会把他打走。”
实际上,舅舅在外省吃俭用,钱都给大姨邮寄过去了,二姨知道后,也来分一杯羹,甚至不告诉小舅老妈已经不在了,小舅要回家过年,她们都不让,挂着让弟弟在外面多挣钱邮回来,好给她们添添油水。
快两年小舅遇到了同乡才知道老母亲已经不在了,大姨二姨哭着说怕他伤心才没告诉,指鹿为马的指着野坟,小舅天生木讷好骗,马上痛哭流涕的跪下磕头忏悔。
办公室里的人都很同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一筐水果有好的就有烂的,班主任老师拍了拍大姨的肩膀。
舒宁心里冷笑,继续装小可怜:“那可不行,当年妈妈把我送到农村,怕姥姥难做,特意留下五千块钱,盖了三间大瓦房,就是为了让姥姥跟我还有舅舅住的。等以后舅舅跟我结婚了,也能住的下。”
“你撒谎,那时候你才多大怎么知道?”秦玉芝激动的站了起来,口水狂喷:“你妈要是有钱怎么会抛弃你?”
舒宁却红了眼睛:“大姨不信可以问小舅!”
“我不管房子是谁出钱盖的,反正妈住院动手术要用钱,这房子必须卖,房证藏……放在哪里了,你跟我回去找!”
其实村农的家里已经什么都不剩了,大姨跟二姨非常贪婪,把能卖的都卖了,甚至挖地三尺都没找到房本。大姨比二姨心眼多一些,把主意打到舒宁身上。上辈子舒宁就火速跟大姨回去找了,想着卖房卖地也要治好姥姥。
那时候蠢极了,想去医院探望姥姥,大姨说好好学习,一切有我,舒宁便信了。
老师们有点看不惯,但别人家的家务事,他们也不好插嘴,正好是中午吃饭的时间,学生出出进进,看热闹的不少。
舒宁想到姥姥真的流下眼泪:“房子已经不姓秦了。”
秦玉芝一惊,立即上前抓住舒宁的衣领子,满脸铁青:“啥意思?你不会是不想给吧?你姥姥那么辛苦把你拉扯大!一把屎一把尿容易吗?你良心被狗吃了!还结婚也住的下,贪成这样,真是养了一条白眼狼,要是时间能倒流就该把你扔山里!”
“大姨,你刚从医院过来吗?”
“是啊!”
“姥姥如何了?”
“当然是难受了,医生说必须尽快动手术,你别问那些有的没的,赶紧跟我走吧。”
说这些话的时候秦玉芝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舒宁的目光忽然锐利如刀,狠狠得盯着秦玉芝,一时之间,老女人吓的移开了视线,可一想到小兔崽子居然敢瞪我!马上凶狠起来,差点把舒宁从地上提起来。
干农活的女人力气大!五大三粗的,凶起来非常厉害,老师抓着秦玉芝的手臂:“大姐!你镇定点,他还是个孩子,好好说。”
“好好说什么好好说,他都不要脸了,我呸,无论如何他今天必须跟我走!老妈的病等不起!”秦玉芝也懒得跟这些白痴老师装犊子了,眼睛一瞪,撒起泼来:“舒宁你个赔钱货,敢不同意今天我就打断你的腿。”
“房子早就卖了,如若不然以姥姥的收入在医院里连一天都住不了,”舒宁笑着,有点阴森:“何况姥姥根本没有存折,小舅舅在工地赚的钱不是全都邮给你了吗?”
“瞎说什么!”
“我瞎说?姥姥尸骨未寒,躺在太平间里,你居然还想私吞她的财产!”
办公室里的老师目瞪口呆,门口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站着不少学生,窃窃私语,连眼神也变得不善起来。
“呸,不肖子孙胡说八道!我打死你!”
秦玉芝犹如在火在烤,周围那些不屑嘲讽的目光格外刺眼,令她难看至极,犹如一巴掌打在脸上,像小丑般下不来台。一想到三间大瓦房,这么值钱!说没就没怎么可以!自私的秦玉芝失去理智,高高扬起手臂,连班主任都甩开了,一旁男老师瞬间出手,才堪堪拉住。忽然之间乱了起来,刚大学毕业的男老师都不是对手,秦玉芝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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