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闯入你生活,搅乱一切的男人,失去原本所有平静的生活,失去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真的确认吗?
“喂,姨,嗯,又是我。最近怎么样?都挺好的?那就好。我最近也是活动比较多,都没有时间经常给你们去电话。”博涛轻松地说着,一边斜眼看着立轩,“立轩啊,不错啊。他很少给你们去电话啊?其实我给我爸妈去电话也挺少的,还没给你和叔叔打得多呢。没事,我下次说说他。不过呢,这边还是有点事情不得不和叔叔阿姨说一下……”
汗水划下额头,立轩握紧拳头,默默地转过了身去。
☆、第十八回这回,真的是在勾引我了吧
如果是和梅菲斯托签订条约,那风暴来袭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就算是赌气也好,此时放弃,他就输了。
而只有这次,他不想输。
“你也真是,长大了啊。”
博涛放下手机,立轩骤然就明白自己被试探了,可他一点都不愤怒,只是松了一口气——没有打电话真是太好了,只是试探真是太好了。而此时博弈还没有结束,他不能把自己的情感表现出来,哪怕是一点点,都会暴露出他内心的恐惧。
“小轩,最后一个问题——你和那个混球之间,谁先招惹的谁?”
相比之前种种,这个问题反倒显得莫名其妙。谁先招惹谁?问这个有什么意义吗——“……您觉得我会主动招惹谁吗?”
婉转又得意的回答。
“也是呢——”博涛自嘲一般地笑了,“你怎么可能主动招惹谁,不是你能决定的啊,是那朵恶之花在纠缠啊,那朵恶之花,那朵恶之花……”立轩感觉博涛的状况不对,有点歇斯底里,神经兮兮,总之就是感觉哪里不对,就在这时,博涛突然看向他,锋利的目光透过镜片割得他生疼,“你会,害死他的噢。那朵恶之花,会因你而凋零的。”
——这是什么啊……
孙博涛又坐在了椅子上,若无其事地继续吃了起来,“怎么?你还想和我继续共进晚餐吗?”
逃走。
出门,披上侍者递过来的外套,仓皇而去。什么啊,那个反应是什么,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就在刚才那短短不到一个小时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压得他难以呼吸,博涛的话为何意,那莫名其妙的提问又是什么,为什么阳州会是恶之花,为什么自己会害死阳州?
而抛开一切,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
下了出租车,不顾自己脚下还没有穿习惯的皮鞋狂走起来,到达活动中心,上楼,到那个房间之前,不顾形象地敲打着那扇门,却不见回响。说来也奇怪啊,为什么见面那么多次,他们都没有试图讨要对方的号码——就是因为不约而同的相遇太多,想找到就一直找得到,太过默契,才连最普通的联络方式都没有。那人那般纠缠他,却也没有打一通电话发一条短信给他,就是凭借一次次的相遇,一点一点的,夺走他的心。可现在,他又多希望自己有他的号码,可以告诉他,现在的自己,是多么的需要他。
“哟,小少爷。今天怎么想我了啊?”
——!
他转过头,背着吉他的阳州就那么站在那里,像是从天而降一般,语气戏虐,在看见立轩脸的一刹那,眉头一挑:
“哟,这是谁,欺负我的小少爷了?”
“……阳州。”声音微弱的如虫鸣。
“这是谁比我还恶劣,能把小少爷欺负成这个样子。这我还真有点不开心呢~”
扑到怀里。
紧紧地抱着,就像找到了依靠一般松懈下来,嘴边不断地唤着对方的名字,仿佛要将心中几千次的呐喊一下子倾泻出来一般。
阳州惺忪的睡眼终于睁开了,这是第一次,面对他人的拥抱他的手不知该放在哪里,路过的人出于好奇看向这边,他用手一揽身子一转,将立轩的脸掩在他的怀里,用空出来的一只手掏出钥匙打开门。
“小少爷,让我们先进去吧。”
*
天气开始冷了起来,虽然对于北方出身的他这种天气并不算什么,可是吉子也不怎么愿意出门。拎着给室友带的饭走在学校的小径里,目的地当然不是寝室——能让他从寝室里出来的理由只有一个,给那该死的混球锁门。今天阳州又不知哪个筋出错了说要闭关,背着吉他就出去了,临走嘱咐他晚上去锁个门。他也不知道是上辈子欠了他什么,这辈子给他当牛做马。
走着想着,吉子不禁开始往前追溯,他也不知道这种关系是从何时开始的,服务关系?寄生关系?他见过阳州和多少男的女的纠缠,见过阳州多少般姿态,替别人跟阳州搭线,因为有了这么一个朋友,他自己得到的福利数也数不清,他也一直以为就这样就好,从室友变为朋友变为好朋友变为老朋友,互利互惠,两不耽搁。
他本来一直很是得意,因为他可以一直留在阳州的身边,而别人都不行。他之前一直都不懂阳州,只明白一个道理——不要和这个男人谈爱。恶之花,没有爱。阳州狐朋狗友一堆,但真正称得上朋友的,只有他一个,有些东西也自然成为了他心中的特权。
还是那天,他们初次相遇的那天,可能是感知到炙热的视线了吧,那个少年从睡梦中睁开眼,起身,用那细长的眸子瞅着他,嘴角一挑:“呐,有钱吗,我肚子饿了。”
那种傲慢,他怎么都忘不掉。
他好歹也是个东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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