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乌云星系人,阴霾残暴,哦抱歉!”
虽然有玩笑的成分在里边,在门山面无表情地看向多多的时候他还是缩了缩头。
“那你如何定义我的性格呢?”我问多多。
“嗯……戒备,敏感,冷漠,执着。”
“这并不典型。”我说。“还有自私,不负责任,这些只是我个人的性格,人类中有很多与我拥有截然相反性格的人。”
“我并不是说性格,而是更深层的,你的人性。”
“人性吗……”我重复道。
次日,我便接到一个让我动摇的任务。
包括我,多多和门山在内的三十名法官被召集到中型法庭上,一同审判一个大案,用投票的形式最终决定犯人的命运,首轮投票只有两个选项:死刑或其他。
这是一个专门猎杀幼童的连环杀人犯,门山毫不犹豫地投了死刑,就连向来手软的多多都有些义愤填膺,犹豫再三投了死刑。
我投了其他。
最终死刑票占六成,没能过三分之二,便要重新回顾案情,审问犯人,然后所有法官和ai一起进行讨论,再次投票。
犯人在庭上口出狂言,毫不悔改。讨论的时候多多问我:“你不是向来对这种人身伤害的事情零容忍的吗?为什么不投死刑?”
我说:“他罪大恶极,我也想杀之后快,可我不是杀人者,也没有这个权利。”
“可是……”多多想了想,说:“是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决定了他的死,并不是你一个人杀死他的。还是说你只是想逃避责任?”
我咬紧牙关没有说话。
第二轮投票死刑十九票,还是未能达标。
支持死刑的人开始集体劝说投票其他的人。与我相熟的几人便将矛头都指向我。法院的老人试图让我理解在宇宙星死刑是一个很平常的刑罚,毕竟资源有限,不能把所有人都扔到牢里。多多则是知道我心中已给此人判定极刑,而试图探知我不支持死刑的深层原因。
门山只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没杀过人吗?”
这让我眼睛发干,喉咙发紧,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仿佛看到j信任的目光,那双清澈的眼睛又永远地闭上了。
到底为什么让我亲手杀了他?
门山已从我的目光中得到了答案,他说:“那你现在,也不妨试试。”
受到蛊惑般,这一次,我投了死刑。
二十四票通过。
犯人被拉下去,三十名法官也得到释放。
我也是一份子了。
从法庭上下来,我跑到卫生间洗脸。镜面的洗手池映衬出我通红的双眼。
我对门山感到怨恨,以及多多,其他人,这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感到恶心且怨恨。
今天只有这一个工作,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切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拉上窗帘,而房间仍是闲得过于空旷。
我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将地毯踢得掀起,又翻阅我的日记本,将与j有关的内容撕扯下来,撕得粉碎。
从碎片中,我又看到了那个人的名字。
于是,所有的怨恨都集中到他身上了。
这一切都没有意义,我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
我打开房门。
“苏。”嫦娥呼唤了我的名字。“你想要去哪里?”
“就是随便走走。”我说。
我乘坐了公共缆车,离开法院区。
这一路上面貌各异的人走马观花般从面前的玻璃窗掠过。闲散的八爪商贩,身形婀娜的外星女郎,暴躁地殴打服务生的食客,又很快被机械保安制服。
我不断地在心中衡量着他们,打分一般给每个人定罪。
缆车经过昏暗的隧道,我从玻璃中看到自己的脸,也为他定了罪。
到达法院区边缘,我下了车,继续步行。
城市之外是农作物区,有一些机器在田地中劳作。不再有人行的路,不得已我只得踏入齐腰的绿植中。
脚下的泥土松软又温暖,每一片绿叶的触碰都异常温柔,城市的味道渐渐消散,我重新闻到泥土的味道,植物的清香,我一步不停地走着。
绿植过后是一大片已经成熟的深褐色的田地,果实黄豆般大,外壳酥脆种子坚硬,应当是谷类。又过了很久,我看到不远处有一片独立的田地,出于好奇走了过去,见那一片地中种着许多种植物,由两个机器人同时打理。而那些植物看起来也非常眼熟,如果没有猜错应当都是地球上的农作物。
我走到一棵树下坐下来歇歇脚,一个苹果掉到我手中。
我拿苹果在衣服上蹭蹭,啃了一口。
是甜的。
一个机器人走到我面前,直直地对着我。
我不知他的来意,为吃了别人的东西感到抱歉,放下苹果,又起身走了。
我继续走着,走到恒星落下,星球进入黑夜,我又继续走到天明。
身边已经没有田地,不知何时也不再有地面,而是一个平静无波澜的水面。
我踏入水中,水有些凉,并不深,只到我的膝盖。在我印象中这个星球是几乎没有地表水的,我不知道这水始于何处,又将去到何处。
踏入水中行进,天已经大亮,我看清水底,只是平滑的不知材质的地面,水没有更深,也没有变浅。
终于,到了正午,这片水域猛地终结了。
远远地我便听到水落的轰隆声,最终我走到水的边沿。
那是一个巨大的断层,望不到边际的水都瀑布一般流向断层。我往下望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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