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
两人吃完,严柏凉又故意将他拉过来,在他脖子上的红痕处啃了啃, 故意让他原本的红色变得更加鲜艳才放开,然后说送他去上班。
楚恒苦着脸但也同意了。
车子停在了大门外的路边,下车之前,严柏凉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楚恒顶着一张大红脸下车,加上脖子上清晰可见的吻痕,有些尴尬地想打个地洞直接通到三楼的办公室去。
站在外面,他搓了搓脸,把自己衣领尽可能地往高拉了拉,才低头走了进去。
原本以为不会被注意到,可结果脚刚一踏进去,王梨清脆的声音便响起道:“早啊!楚领导。”
“……”楚恒一愣,下意识手搭在了自己脖子上遮住那块痕迹,扭头看她,僵硬道:“早、早啊。”
王梨又朝他一笑,问:“你脖子怎么了?”
楚恒连忙说:“没、没怎么。”手在脖子上捂得更加紧,局促上楼去了。
一切如常,唯一意外的是一直在家里养病的陈校长今天突然来了,他一来,便让楚恒去他办公室。
楚恒站在他面前,发觉他目光扫过了自己脖子,立即身体有些僵,想找地缝钻。
但好在陈白墨目光也就只是扫了一眼,然后呵呵一笑,并没有多问。
他看着楚恒,楚恒以为他要跟自己说些什么,可陈白墨却只是笑呵呵地向他问了一些近况,然后说:“你去组织大家来开个会。”
会议室就在校长室的旁边。
楚恒也没多想,点头,“好。”
他觉得陈白墨在家里养病这么久,现在来了第一件事是开会很正常,所以很快去组织。
十几分钟后,会议开始,楚恒坐在位置上一直认真听着,陈白墨突然喊到了他的名字。
楚恒蓦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这是习惯,觉得陈白墨是长辈,自己要尊敬他,一时改不过来。
陈白墨笑了笑说:“没事,你坐着听。”
楚恒又坐回了位置上。
陈白墨坐在长桌最顶头的位置上,朝所有人扫了一眼,徐徐说:“我年纪大了,也该退了,我女儿这次回来,也是希望我能跟她一起去生活,我同意了。”
底下人听到他这句话,很快明白他这次会议是要说什么了,目光不约而同看向了楚恒。
楚恒没有去宣扬,但现在好像大家都还是知道了他拥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的事,看向他的目光里纷纷多了些看待领导的意味。
楚恒端正坐着,尽量忽视这些目光带给他的不自在。
可陈白墨目光也缓缓又移向他,说道:“我的股份,我准备全都转让出来,你们谁想要都可以。”
他话是这样说,但目光却一直是在盯着楚恒。
其他人也都还是一直在盯着楚恒。
楚恒心里有些压力,他知道陈白墨这是有意在暗示想要将他推上去。
可哪那么简单,陈白墨拥有的是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比之前买蒋成功那百分之三十需要的钱还要多。
楚恒知道只要自己开口,严柏凉不会多问一个字,他会直接给。
这笔钱在严柏凉看来,可能根本都不算钱,但对楚恒和其他人来说,那就是很大的一笔钱,是很难拿出来的。
楚恒也有贪心,他也想得到,可他更担心的是,如果自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下去,那他和严柏凉之间的关系最后会演变成为什么。
陈白墨又起身说:“我先回办公室,你们谁想好了可以自己来找我。”
散了会,大家都在纷纷议论着,股份无疑是每个人都想要的,可前提是你先拿出钱来。
其他人都走了,楚恒还一直在会议室的座位上坐着,他在犹豫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最终却还是起了身。
“我知道,您是希望我来跟你谈的。”楚恒直白道:“但我可能会让您失望……”
不等说完,陈白墨却先打断了他说道:“我就是想看看你会不会来。”
楚恒顿时有些疑惑看他,“可就算我来了,我也拿不出那笔钱。”
陈白墨笑道:“我又什么时候说要让你拿钱出来了?”
楚恒更加诧异不解,但这次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他。
陈白墨缓缓幽幽道:“我老了,也是为自己打算,我不想让这个中心在我手里倒下去,我的股权只有转交给你我才能放心,我可以将所有股权都免费转让给你,但是有条件。”
楚恒知道他是想让自己问,迟疑了下,问道:“那您的条件是什么?”
陈白道:“股权归你,但是每年所对应的分成仍要归我,直到我死后入土,方才终止。”
楚恒微愣。
陈白墨又悠长问道:“你愿意吗?”
楚恒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说只有交给自己他才能放心,因为这是一件需要信用的事,股权转让之后,如果自己不讲信用,那他将一无所有,可他这样又是为了什么。
楚恒想着,也就问了出来。
“因为我相信自己眼光。”陈白墨缓缓说道,“我相信你是个守信的年轻人,也相信只有你才能将我们白悦中心越办越好,我私心地想要把这里确保无一的交给你,但也想要保障我自己的养老,所以提出这些条件。”
他说完,作为一个老人,目光灼灼看着楚恒,再次悠长问道:“你同意我的条件吗?”
楚恒微迟疑,说道:“我同意。”
……
陈白墨跟着女儿一起走的那天,楚恒特地送他到机场。
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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