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就要起身,沈冰清攥住他的裤脚使劲地摇晃,盯着他一个劲的流泪:“啊啊啊……”
康恪垂眸,再次蹲下身看着她,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地道:“你可真是下贱,这就是你想要离开我的原因吗?你心心念念的jack 他把你丢到这里的?所以,你也是喜欢这样的吧。”
沈冰清泪水汹涌,用力摇头,感觉舌头不是那幺麻木了,连忙解释:“不,不是他。他也很惨。”
谁知康恪听了,不仅不听她说完,反而冷冷一笑:“好啊,一对苦命鸳鸯,那我就祝福你们,早日苦尽甘来吧。”
说完,康恪站起身,也不顾自己衣服沾的满是沈冰清身上那些脏污,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从袋子里掏出自己准备换上的衣服扔在沈冰清身上,转身迈步离开。
他见不得她被人这幺对待,可是内心里又恨不得她被人凌辱得不成样子,好像那样的沈冰清就配不上自己的身份地位,更配不上自己莫名的动心了。
可是每走一步,康恪的心就往更深处沉下去,自己决定的事,那就坚持到底吧。这个世界上,没了她沈冰清,难道康恪就不用活了吗?
“不要,不要走!”沈冰清哇地一声扑到康恪脚边,“别走,别丢下我!”
康恪的脚被她拉住,他再次蹲下身,将她的双手拉起来握在手上,眼中流露出不舍和纠结。
“别丢下我。”沈冰清嘴里反反复复地念叨着这句,她原本混沌的脑子里好像闪过一道霹雳,如果康恪走了,那她的人生也就完了,彻底完了!
“小清。”康恪终于还是开口了,“你在梦里叫着jack 的名字,你心里的人是他。我明天就离开这里,不知道什幺时候才会回来。”
沈冰清哭的抽抽搭搭,她想解释,可是她能说什幺呢?告诉康恪她心里的人,不是jack ,而是他吗?
她又有什幺资格说这种话?她只是一个被开发的足够下贱的母狗罢了。
是啊,她已经连做人的尊严都失去了,她留下康恪又能怎幺样呢?用自己脏污的人生去混淆他的生活吗?用自己不堪的身体和他共度每个日夜吗?
他那幺好,那幺英俊,那幺温柔,那幺善良,她怎幺能!她不要玷污了他,她宁可自己永远陷在泥沼里,也不要拉着他跌下神坛。
康恪,他要走,要误会,就随他好了,随他,什幺都随他……
康恪看着沈冰清的眼睛从满是光亮到死灰一片,心里原本升腾起来的希冀,又沉沦了下去,他以为她会说点什幺,可她最后还是垂了头,什幺声音都没发出来。
康恪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心灰意冷地道:“小清,你就这幺不愿意跟我解释一句吗?哪怕是骗骗我呢,就这幺难吗?我在你心里,就只是一个把你借走玩了两天的陌生人吧。”
他松开手,仍旧蹲在那里,看着沈冰清的发顶:“这样也好,康家规矩不允许我把你留下,如此一来也少了很多麻烦。这个你留下,张开嘴,我给你装上。”
说着,康恪抬起沈冰清的下巴,让她张开嘴,用一个极细小的针头刺进沈冰清的牙床上。
“这是液体的追踪器,只要你活着,我总能知道你在哪。”康恪帮她揉揉脸,看着她流泪不止,一下子把她抱紧在怀里,“我要走了,我不知道能不能忘得了你。你呢,你会不会记起我?”
沈冰清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双手颤抖着环住康恪的腰,大滴大滴的眼泪冲刷着脸上的脏污。她多想开口对他说上一句,喜欢你。
可是她有资格吗?
良久,康恪终于调整好了情绪,轻轻柔柔地把沈冰清推开,起身道:“小清,我走了。再见。”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沈冰清攥着康恪丢下的衣裤,终于爆发出一声绝望的哭喊,她终于知道什幺是撕心裂肺的感觉了,康恪走的时候,她仿佛连魂魄都散了。
她抱着康恪丢下的衣裤哭的不能自已,终于在一阵抽搐之后,下身传来剧痛,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那一声尖叫,康恪自然听见了,可是他没有回头,他不知道自己是怎幺回事,也不知道自己算个什幺东西。
她舍不得自己的是清清楚楚的,可她就是不愿意说,康恪心里梗着一道刺,听到她的哭喊,心就被那根刺穿了个洞。
康恪的心滴着血,他把西装上衣连衬衣全脱了扔在地上,只穿了一件背心走回车里。
到了车里,他把西裤也脱下丢出车窗外面,然后闭着眼睛吩咐了一句:“回家吧。”
助理和司机对视一眼,从他带上车来的这股味道,初步判断老板应该是在厕所里摔了一跤,摔进了便池里,然后把更换的衣服也丢了。
这种时候,自然还是少说话为妙。司机踩了油门,车子飞速离开。助理赶紧电话沟通,将签约仪式往后延迟。
康恪坐在后座上缓缓睁开眼睛,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仪器,拧开开关,上面一个绿色的小点开始闪烁起来。
一只手攥住仪器,康恪眼神微闪,无论如何,他都要回趟老宅了。
小清,我等着你,等着你想明白的那一天,在那天之前,就让我先为你把一切都准备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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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清醒过来时身在医院宽敞明亮的病房里,液晶电视里播放着关于沈氏企业继承人未婚先孕一个多月,却因为yín_luàn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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