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大问题,最后,他把孔雀王的手杖交给了研究所。他的脑内有源金属,这玩意根本没法用。
处理完这些事情,他才再次去见了孔雀王。
这次孔雀王已经穿着囚服,像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囚犯一样了。
“我还挺期待自己身份曝光的。”他淡定地说着,“你说……你妈知道我还活着,是什么心情?”
“……”包正刚听到的时候,心里一下子涌起了怒火,但他看到孔雀王眼睛的时候,又放弃了发怒。
不知道为什么,他读出了一种复杂的情绪——怀念?心虚?自嘲?
这种感情一闪而逝,但他还是捕捉到了。
他和孔雀王一样,对自己捕捉情绪的能力非常自信,所以他确定这不是演出来的。
也许他们的父子之情已经被相互较劲盖了过去,但孔雀王作为他母亲的丈夫,似乎还没有完全放下爱情。
但无论如何真相总是要大白的,是好是坏,不如以后再评判。
他们草草聊了几句就结束了,包正没有给孔雀王透露自己查到了辐射装置。他要在审判的时候再让孔雀王知道,这次“寂灭”的行动已经彻底破灭了。
这是他觉得自己最近做的最幼稚的事情,非要憋到最后再气孔雀王一下,想想还挺有趣的。
公孙亮很快就要复职了,不过不在dbi,调入了其它部门。
白金堂既然向他打包票,孔雀眼的几个人不会想起他,他还是非常放心的。
眼下他比较发愁的是,公孙泽每天不时会在家里瞪他。
他已经道歉了,公孙泽也装作很大度的样子接受了,但心里似乎还是很介意。
但他实在没有什么办法,甚至他为什么执着于要让孔雀王忘记他,他也很难向公孙泽解释清楚。
不过白金堂很理解他,跟他说没有什么兄弟过不去的坎,公孙泽生气一阵子就会好了。
白金堂还给他提建议:“不然就搬来和我一起住?”
他冷漠地拒绝了,然而白金堂还是没放弃,总是三不五时地来烦他,还给他汇报“v最近似乎交了男朋友”这种虚假情报。
他一看就知道是说谎,不过他现在的想法有一点不一样了。
把白金堂约到咖啡厅里,他递了一张计划表给他。
“想不想出去旅游?”
“啊?”白金堂被他问得愣住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你约我度蜜月?”
“蜜月是这个意思吗?”他斜了白金堂一眼。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白金堂立刻摆手,然后喝了一大口咖啡,“很好,这么苦,不是做梦,那我们去吧。”
“先说好,只是去旅游而已。”他再次跟白金堂确认了一遍。
“我知道啊。”白金堂托着腮,一脸满足地看着他,“我知道,我听到你这~么严肃地又给我重复了一遍,我就觉得你特别在乎我。”
“……”他没说话,只是不经意间偷偷笑了笑,没给正在瞎激动的白金堂看见。
既然获得了重生,那么责任以外,他觉得似乎也可以对自己的情绪诚实一点。
他突然想起了白金堂在孔雀王面前许的愿望——希望有人能复活过来。
对孔雀王说谎几乎毫无可能,所以这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他查了白金堂的履历资料、亲友评价,最后得出结论,这个人多半指的是自己。
但他不想问,就让这个感激放在心里好了,反正……他们还需要一点时间来认清彼此的关系。
即使揭穿了孔雀眼的阴谋,白玉堂还是在陷空号大动**戈,又折腾了好一遭。
折腾就算了,主要是……还很花钱。
白金堂一怒之下已经提前出去旅游了,不想听财务方面的汇报。
最后折腾了半个月,白玉堂才消停。
展超早就去上课了,又变成了一个迂腐的五好学生。
白玉堂也又放弃了按时上课,反正混个毕业证一点都不难,况且和展超比考试,他还不一定输呢。
但这几天展超放弃催他去上课了,他又觉得有点无聊,只好去和展超强行打游戏打到半夜。
展超也真是精力旺盛,完全不耽误第二天上课。
又是一天半夜,结束了一局,白玉堂突然想起前几天算过自己的安危,现在未来线已经褪去了。于是他向展超问道:“你还有没有想知道的未来,你帮我那么多,我再免费给你看一次?”
“还看啊?”展超皱眉道,“上次就差点看死了。”
“我才不带诅咒呢。”白玉堂瞪了他一眼,“那是个巧合好不好。”
“好好好。”展超放弃反驳,歪头想了想,“那……要不然看看我能不能过警校的分数线?”
白玉堂立刻想起了展超糟糕的文化课,“不用看了,dbi还是特招你进去吧。”
“……”展超翻了个白眼,又想了想,“要不……我也中一张彩票玩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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