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邻国公主,艾米丽她会是从什么地方知晓的呢?
邢亦的眼睛眯了起来,或者他们承古帝国的那位皇帝陛下瞒了他什么,此行并不是机甲擂台赛那么简单。
艾米丽经过最初的惊愕之后很快地回过了神来,她不懂地问邢亦:“我怎么不礼貌了?”
只是,因为一站一坐的微妙差距,这样的问话未免就显得盛气凌人。
邢亦不客气地说:“首先,我们坐着,你站着,这样的高度差就很不礼貌。”
“好吧。”
艾米丽咬了咬嘴唇,硬邦邦地蹲了下去。
邢亦瞟了她一眼,接着说:“其次,谁跟你说他是我养子的?没有任何依据地胡乱判断别人的关系,这是不是不礼貌?”
“那他是你什么人?”
艾米丽吃惊地问:“难道你的亲生儿子?”
“殿下又在胡乱臆测了。”
邢亦嘲弄地笑笑,接着一指苏恪:“郑重地介绍一下,他是我未来的伴侣。殿下你当着我未来伴侣的面觊觎他的未来伴侣,还在这大呼小叫地斥责他不礼貌……这究竟是谁不礼貌大约也不用我说了吧?”
“他……是你未来的伴侣?”
艾米丽吃惊得连否定自己的觊觎都忘了。
“不可以吗?这在我们承古帝国大约还不多见,在贵国不早就是合礼合法的了吗?”
邢亦反问。
“不是不可是……哦,不可以,不是不可以,可是……”
艾米丽语无伦次,最终她放弃了,揉了揉额头,告别说:“我现在心里有点乱,我想这件事我需要回去好好地考虑一下。”
小船来得轻快活泼,离开得却有点沉重,苏恪目送艾米丽离开一脸的若有所思。
邢亦拍了拍他的脸问道:“是不是有了危机感,发现我其实还挺抢手的?”
“我是在想,帝国的皇帝陛下也许跟花错会有共同语言。”
他们一样热衷于拖人后腿,不过花错拖的是邢亦的后腿,帝国的那位皇帝陛下拖的则是他的后腿——他相信邢亦,所以从中作梗的只能是那位皇帝陛下。
邢亦豁然警惕起来:“花错,嗯?”
“花错只是贪玩。”
苏恪帮花错解释。
“看来,应该有危机感的是我才对。”
邢亦抹脸,花错就是他命里的魔星!
经艾米丽公主这么一闹,游湖的气氛荡然无存,邢亦满不是滋味将船摇回了岸,回去的途中却正好遇到白沉音满脸阴沉地往外赶。
邢亦心中一动,问道:“这么快就有货出来了?”
白沉音应付地点了个头,告诉他们说:“花错我放老二那里了,他虽然比较忙,但盯着她还是没问题的。”
邢亦犹豫了一下,低声说:“也不用这么赶吧?”
白沉音斜睨了他一眼:“等到明天他也不会自己就死了,早去晚去不都还得去。”
邢亦再没说什么了,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一天晚上邢亦和苏恪都没睡。
邢亦游离于承古帝国整个权力中心之外还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事,心中多少有些没底,白沉音又跟他是表兄弟,还是小时候相处得不错的那种,因此更加挂心。
苏恪暂时没了模拟仓进行机甲训练,时间空出不少来,可是邢亦不睡,他也无法安心入睡。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走廊上突然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砰”,邢亦顿时跳了起来。
这家酒店的隔音效果非常不错,此刻虽然夜深人静他们也不应该听到走廊上的声音,因此这一声在他们听来虽然极轻,事实上却极大。
邢亦的行动飞快,尽管苏恪只隔了不到一秒就跟了出去也只来得及看到他半抱起白沉音,以及白沉音被鲜血浸透了的左肩。
“你看着花错就好,这里有我。”
邢亦匆匆丢下了这一句,扶抱着白沉音进了房。
白沉音被邢亦就近放到了沙发上,他看着邢亦严肃的样子忍不住嘿嘿地低头直笑:“我以为我们两个是天生的冤家,没想到你还会这么紧张我。”
“别废话,到底是哪儿伤着了,怎么受伤的?”
邢亦一边撕白沉音的上衣一边问。
“不小心被一颗子弹擦了一下。”白沉音轻描淡写地说。
“贯穿伤?”
邢亦怀疑地问,如果仅仅是擦伤的话,他怎么可能流这么多的血!
说话间他已经揭开了黏在伤口上的布料,白沉音重重地抽了口冷气:“你他妈就不能轻点,我还没死,还有知觉的好吗?”
“唧唧歪歪的像个娘们,当初苏恪胸膛被牛鼠拉了近一厘米深的一道长口子也没哼哪怕半声。”
邢亦嘴上说得不客气,眉头却几乎拧到了一起。
白沉音的创处比贯穿伤还不乐观,布下的肉几乎完全焦烂,一颗子弹深深地陷在骨缝里,所幸离心脏还有两厘米,因此暂时还没有生命之危,但就这样任子弹留在那里让他流血不止的话,很难说他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喂,不要这幅死了老婆的样子行吗?”
白沉音看着邢亦难看的脸色嘲讽道:“你应该巴不得我死才对,现在这样会让我误会你你暗恋我。”
“回飞船,那里有最好的医疗设备!”
邢亦根本不理他的调笑,自顾自地做了决定。
白沉音差点没跳起来:“卧艹,你不是这点小伤都处理不好吧,我已经费心费力爬回来了你还要再把我送走——你确定等我到飞船上了我的血还没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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