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早早去了的哥哥,若是知道他们兄弟间生了矛盾,不晓得会怎么难过。因此仍是苦口婆心地劝道:“两亩地也不能让你发财,却是阿平和安哥儿的口粮。你爹爹好歹给你张罗了亲事,他们两个却是没家没当呢!即使是口头说的,你作为大哥也该还给他们……”
他都不好意思提,哪个镇里没几家可怜的,人家有大哥拉扯着兄弟长大的,哪里会有收口粮的道理?
“我不知道舅舅是怎么听来的风言风语,不过田地确实都是爹爹在的时候分的。要是给他们两亩,二弟三弟找我又怎么办?”这几年家里是李金原掌握大局,叶又平和叶小安则是干农活的主要劳力,叶根宝有空就在外面做短工,见识多了嘴上也越来越厉害。
“你……”孙亚林失望的看了他一眼,决定先回去,过几日再让儿子过来帮安哥儿说话,不管是非先去村长那里找写下来的记录。
目送他出门,叶根宝的脸色也阴沉下来,李金原也很快进了屋。这里的屋子前后都有一人高的木窗,他刚才贴着墙就把两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你找的人怎么说?”自从叶小安将地契的事说了出来,他们就找人做了准备。既然能将话说得有恃无恐,自然也不怕闹到村长那里去。
“已经处理好了,他们去了也看不到。”孙亚林的话让李金原十分不舒服,不过想到之前李秋庭跟他打的眼色,很快又得意起来。
“到时候你别多话,他们没有证据,怎么说也没有用。”见他满脸掩不住的喜色,叶根宝没好气的叮嘱他。
“知道了。”
叶小安见舅舅坚决的拦住不让他送就猜到他可能会去找叶根宝,不过想来以他们夫夫的个性即使去问也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他略一思忖,便沿着记忆中村长家的方向走去。
林下村的村长姓徐,这个姓氏在整个塘桥镇都颇有分量。徐姓子孙众多,可供选择的接任者也有了考究的余地,因此近年来这村长的职务还没有旁落过他姓。
这一任村长年届六十,在兄弟中排行第三,年轻时人称徐三,年纪大了,如今的孩子都得恭敬地喊一句徐三叔公。他小时候上过几年学堂,也常有人请去立字据写地契,为人尚算公正。
“安哥儿?”
徐三叔公家的屋子在村里是首屈一指的气派,他们如今是四代同堂,屋子越扩越大,但是外面始终用围墙圈了起来。村里人都知道这是仿照镇里人家的式样,不但费人工,青砖也用得比别人多了一倍。这时叶小安刚走近,就听到别人叫他的名字。
他下意识转头看过去,来人生得浓眉大眼,左边眼下有一道浅浅的旧疤,还带着寒意的天竟然只穿着粗布短衣。虽然看起来有点陌生,但记忆中显然是有这人的,他很自然地脱口而出:“甲钦叔!”
徐甲钦几乎被吓了一跳,安哥儿在村里算是比较安静不喜动的人,以前打招呼声音也细若蚊鸣。这般清脆且中气十足的样子却不常见。
他很快反应过来,笑着道:“安哥儿有什么事吗?”
叶小安也努力回想着这个人相关的事,他是徐三的长子,为人宽厚本分,倒不像其他兄弟常往外跑。随着年纪渐长,在村里也算说得上话。村里人口不少,有时候找上门来他也会先协助处理调解一些小事。
村里的话向来传得快,徐甲钦虽然不爱听,但是对于叶家近来的事情也有所耳闻。不过人家兄弟是老子还在就分了家,既不用重新立户也无需分割家产。虽说一个哑巴和一个小哥儿这样出了家门有点狼狈,但是除了在心里叹一声气也没什么能帮得上的。
叶家的底子也不算差,只是当初兄弟几个没长大时安哥儿的爹么才那么拼命干活。现在各自有了家室也越过越好,只除了这两个小的可怜些。不过他也看得清楚,别看叶家三兄弟如今交好了不少人家,衣食在村里也算中等了,但是以前每年都有这两个小的帮忙,以后要顾着家里头,可不见得有那么好机会常常往外做工了。
“我过来找徐三叔公,他在家里吗?”叶小安知道他想帮忙,不过当年的事外人就只有徐三叔公在场。
“安哥儿,你是想要米粮,还是想借屋子住?”徐甲钦试探的问。村里有早些年捐出来的祭田,除了祭祀和修缮祖坟,每年的盈余都有记录。几十年前曾有天灾,当时也规定条件符合,可以用来救济村里人。
如今春耕未开,还得好几个月才有收成。他们兄弟俩要是实在困难,也许可以申请几天的口粮。
叶小安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他初来乍到还没联想到祭田的事,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有另外的事儿……徐三叔公有空不?”
徐甲钦见他执意不说,只得指了指远处道:“我爹说要出去走走,往前面去了。他大概没走远,你过去试试。”
去年家里的孙子都给他生了重孙,田地里徐三早也不用亲自去了,但是不时还是喜欢到田边走一走,给别人指点种地的经验。叶小安追过去时,他已经回到一半了。
徐甲钦目送着他走远,自己也打开屋门,刚走进去,就闻见一阵烧焦的味道。
家里的孩子多,他循着味道找过去,却看见三弟家刚进门的哥儿在往炉灶里塞东西。
“大伯!”李秋庭抬头看到他,猛然吓了一大跳,站起来有些紧张地喊道。
“我以为孩子在玩火呢,没事。”平日里也避嫌,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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