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柏宗看见祁良秦那浑身冒水的样就觉得热气上涌。但他生性在这方面有些呆板,yù_wàng只敢在黑暗处肆无忌惮,如今亮光之下,要是强搂着祁良秦亲热,他自己也有些害臊。严家大哥三十岁了,情字上还是个青涩生手。
但是祁良秦一直有意无意地勾引他,至少在他眼里看着是这样。他将被褥铺在地上,祁良秦说:“下雨天,地上会不会返潮?”
严柏宗说:“不会,地板防潮。”
祁良秦就趴在床上晃着他的两条腿。他穿的是一条深蓝色的短裤,修长的腿露出来大半,是真的很显修长,小腿线条匀称,腿毛很少,稀疏的几根,离远一些根本就看不到。可能是灯光的缘故,皮肤显得很光洁,脚踝处微微有些红,脚丫子却是**净的很,让他生出一种想要把玩的心。
他觉得自己多少年的洁癖的毛病都好了。但也好像没有好,要是换个人,他还是觉得很脏,yù_wàng本就是有些脏的东西,所以他从前克制,如今这yù_wàng的对象到了祁良秦身上,他却觉得这yù_wàng是美好的,叫人心颤心痒,心口发紧。祁良秦从头到脚,他都觉得是个宝物。
也不知道他真要做些什么的时候,祁良秦会是什么反应。不过是弄个耳朵,他就软成那样。
祁良秦却不知道严家大哥脑子里的这些念头。也是很奇怪,从前严柏宗对他来说就像是天上飞的天鹅,他这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的心急火燎,闻一闻严柏宗身上的味道,就能让他血液沸腾。但是如今身体的yù_wàng似乎没有那么急躁了,更多的是爱情的喜悦和满足感,痒痒的,但是很舒服,像是春日里的水荡漾着波光,涟漪徐徐浮过他的身体。情与欲相当,其中美妙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就像现在,他就觉得很幸福,听着外头哗哗啦啦的雨声,和严柏宗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即便是沉默也不会觉得尴尬,仿佛是天生的默契。默契本该是很平淡舒缓的感觉,但在他们中间又流动着被强行压抑的冲动,像是火山底下的岩浆,彼此都知道早晚有一天这火山会喷发出来,毁天灭地。
外头的雨很大,严松伟躺在床上,听着哗哗啦啦的雨声,辗转反侧。
他竟然有一个让他自己觉得很荒唐的念头。但是因为太荒唐,反而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祁良秦会喜欢他大哥么。他脖子上的那个吻痕,会是他大哥留下来的么?
他觉得前一种还是很有可能的。他大哥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的让他自愧弗如的优秀男人,说实在的,谁喜欢上他他都不会觉得奇怪。后面那种,他觉得应该不大可能。但是那吻痕,又是谁留下来的呢。
严松伟忽然坐了起来。他看着外头的大雨,心里想,如果,假设,万分之一的可能,祁良秦的相好是他大哥,那如今独自一个人睡在客房里的祁良秦,就有可能不是一个人在睡觉。反正如果换做是他,肯定会夜夜跑过去和祁良秦睡。陷入爱欲当中的男人,怎么可能忍得住与对方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却还能无动于衷的。
想到这里,他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套上一条裤子,静悄悄地出了门。他走到客房门前,站在走廊里犹豫了一会。
其实还是有些忐忑的,他怕他进去之后,看到的不止祁良秦一个。
他伸手敲了敲房门,叫了一声:“良秦,是我。”
他心中砰砰直跳,贴着房门听里头的动静,就好像是在听里面惊慌失措的躲避。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听到,他试着转动了一下门把手,房门便开了。
里头漆黑一片,隐隐约约能听到窗外的雨声,他又叫了一声:“良秦?”
他说着便按了一下墙上的开关,房间里顿时变得明亮,可是床上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祁良秦居然不在房间里。
他走进房间里,看了看床上的被子,还是客房原有的那一套。他又打开柜子看了看,然后走到窗前,看着外头的雨夜。
但是他却看到了严柏宗的房间。
这个客房和他的卧室并排,都在严柏宗房间的对面。严柏宗的房间拉着窗帘,在他的卧室里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在客房这边,从他站着的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窗帘的边缘一角。他看到里头亮着一盏氤氲的台灯,而祁良秦就趴在他大哥的床上,用手垫着下巴,在跟地上坐着的严柏宗说些什么。
严松伟脑袋轰的一下,瞬间一片空白。
他是震惊的,好像一个最不可能的荒唐念头成了真。但他也仅仅是震惊而已,因为太过震惊,脑子里反而一片空白,连心跳都没有加速。他试图给他看到的这一切找一个理由。
祁良秦为何会出现在严柏宗的房间里?或许是两个人有正事要谈,也可能只是雨夜无聊,所以一起聊聊天,这些都是有可能的,虽然有几分奇怪,但也说得过去。
但是他欺骗不了自己,因为祁良秦趴在他大哥的床上。而他大哥那个人,最不喜欢有人碰他的床,对于严柏宗而言,床无异于是他很私密的一个部位,不会轻易叫人触碰。
他的心跳这才剧烈起来,好像后知后觉。他抬手捏了捏鼻子,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要冲过去敲门么,要说什么,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那房间里有他最敬重的大哥,与他是血浓于水,亦兄亦父的亲兄弟,他也不想叫严柏宗难堪。而且他觉得十分尴尬和窘迫,他没办法过去逼问:“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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