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理亏,再怎么想为自己辩解都得不到靖柳羽的谅解,但他不认为一走了之事情就能顺利解决。
祸是他惹出来的,就该由他收拾。
“你不出去,是想看我哭吗?”他该哭吗?身为一个男人,他该为这件事痛哭一场吗?
“我并不想……”
“一句不想就可以将这一切视为合理吗?”他讨厌这种不负责任的说法。
靖柳羽突然抬起头凝望着阿冱特雷,眸中没有任何感情,既空洞又冷漠。
“你想解释我就让你解释。”他不会像阿冱特雷,霸道得不让他有解释的机会。
“我无法忍受任何在你身边的人……”阿冱特雷激动的说道:“就像麻洛亚,她是个女人,而我就必须每天担心我所爱的人会背叛我爱上她,或者爱上其它女人。”他变得如此歇斯底里,到底该怪谁?
他的回答令靖柳羽眼中闪过讶异。“就因为这样?”他再试探一问。
就跟他上次一样,原来都是吃醋惹的祸。
上次他也是因为麻洛亚的关系而吃阿冱特雷的醋,只是这一次出乎他的意料。
“这个理由就足以让我疯狂。”阿冱特雷垂下头来。
“你实在很笨。”他该高兴的大笑一场吗?不过他还是有点生气,想要臭骂阿冱特雷的冲动脾气一顿。
“你不怪我了?”阿冱特雷起先是仰起脸一惊,但见到靖柳羽摆出一副“谁说的”表情,他又心虚的低下头。
“我该怎么怪你?”阿冱特雷为他吃醋,他该吃惊、高兴才是,就算是夸张的演戏也无妨。
阿冱特雷哑口无言,变成被动的一方。
“再给你一次机会。”靖柳羽走下卧床,蹲在阿冱特雷的前方,“以后不准你像刚才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想……”呃,要讲侵犯吗?
“侵犯你?”阿冱特雷替靖柳羽接腔。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靖柳羽点点头。没想到阿冱特雷的反应还满快的。
“那么你已经决定原谅我了?”他好想拥住靖柳羽,但又怕吓到他。
“可以这么说。”靖柳羽再次颔首,“好啦,别装出一副死人脸,笑一个!”不管在任何时刻,他糟透的心情总能迅速恢复,所以就算天真的塌下来,他也不怕第一个被压死的人会是他。
“你说你喜欢我,那我就罚你每天都要笑,还有不准再戴着那副面具。”阿冱特雷该抛开那些束缚他已久的假相,那个跟随他多年的影子。
“这……”要他每日大笑几次都无所谓,但必须不戴面具见人,他无法立即答应。
“不答应?”见阿冱特雷开始动摇,靖柳羽耸耸肩。
他那“没关系,你以后就别来找我”的表情,逼得阿冱特雷不得不点头。
“这可是你自个儿点头答应的,我可没在你的脖子上架把刀逼迫你。”先讲好,他所做的都是正当合法,绝对不会是非法的行为。
“不答应你行吗?”阿冱特雷嘴角扯出一抹微笑,此刻他好想抱住靖柳羽。
“想抱抱我?”他早猜出阿冱特雷的心思,就像他也渴望对方的抚触。
“能吗?”阿冱特雷迟疑了一下。
靖柳羽抿嘴的微笑像是一剂强心针,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复。
“只准抱一下。”他只想暂时充当绒毛娃娃,但不是永久。
阿冱特雷伸出手臂,温柔地将靖柳羽搂进怀中,恣意嗅着属于他的味道;淡淡地,类似阳光温暖的拂入心扉、像大地之母的柔情拥抱。
“以后不准你再胡乱吃醋。”靖柳羽轻声道。
对了,麻洛亚呢?她该不会吓跑了吧?
靖柳羽总认为事情还不到收尾的时刻,阿冱特雷惹出来的麻烦再次证明一件事——灾星总是无时无刻跟随在他左右,像是阴魂不散的魑魅。
* * *
“公主,你在不在?”撇下看守他的侍卫,靖柳羽急忙赶到麻洛亚的卧房。
静悄悄的,果然如他所料,麻洛亚根本是怕得不敢开门。
“那个笨女人在不在?”他故意这么说,目的是钓出麻洛亚。
“谁是笨女人!”里头有了动静,是一道娇嫩的熟悉嗓音,夹带着麻洛亚的气愤,化成一道尖锐的音符。
“那个自个儿承认的人。”他只问里头有没有笨女人,可没明讲谁是笨女人。
靖柳羽推开大门,只瞧见麻洛亚从棉被中探出小小的头,整个人都躲进被窝里,像是一座圆滚滚的小山。
“今天有寒流吗?”眼前的她像极了冬天吃火锅的小丸子,整个人窝在暖炉桌底下。
“什么意思?”麻洛亚又将头缩回被中。
“很冷吗?不然你躲在里头不闷死才怪!”外头艳阳高照,分明是个晴朗的好天气,麻洛亚的交感神经打结了吗?不然好好的一个人干嘛躲进被窝里?
“我怕……”她怯怯地小声说道。
“怕阿冱特雷?”好几日没见到麻洛亚的出现,他早该猜到她被吓坏了。
麻洛亚幻想中的白马王子阿冱特雷像是脆弱的玻璃娃娃,随着可怕的现实震碎瓦解。
“嗯,为什么他会变成那样?”
她只以为戴着面具的阿冱特雷是神 的完美化身,没想过隐藏在面具底下的那张脸竟是如此可怕,一想及此,她不禁又打了个寒颤。
“你不是最喜欢他吗?”女人真是善变的动物,一会儿说爱、一会儿说不爱,难以捉摸其心态。
“是呀,但……”麻洛亚又探出头,“把门关上啦!”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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