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的相亲。
“我早就知道了。”何玖深将果盘里的一个小橘子剥了皮,塞进何晓弟的嘴里。
“哥哥,过完年,我们早点回去吧。”
舌尖上酸酸甜甜的味道,让何晓弟想起那间小小的屋子。
不大的屋子,但是所有东西都一应俱全。最重要的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何晓弟想回去了。
大年三十的中午,何家一家人分几批一同去上坟。何晓弟则与关系最好的大堂哥一起。
鞭炮声炸响,黄纸烟雾缭绕。他们先是叩拜完先祖,最后去叩拜何晓弟的父母。
“阿杰,给小叔和小叔母叩头。”大嫂语气稍硬的呵斥不规矩的儿子,孩子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听话,仍旧规规矩矩地磕了头。
何晓弟双膝跪地,同何玖深一起磕头。
“哥哥,我们这也算拜了高堂父母。”何晓弟弯下腰时,听到耳边的声音,身体一颤。
古人成亲有三拜,其中一拜便是拜高堂父母。
若是自己的父母亲还在世,何晓弟真的有勇气去告诉父母他和小深的关系吗?
对这个闭塞的小山村而言,这份感情过于惊世骇俗,只会饱受非议,受人唾弃。
可是何晓弟没有犹豫,他和何玖深两个人坚定地在坟前磕了三个头。
若是爸爸妈妈那么温柔的人,最后一定还会祝福他们的吧?
何玖深同何晓弟相互注视了一眼,彼此露出微笑。
乡村的道路被大雪覆盖,到处是白皑皑的一片。脚踩过去,咯吱咯吱响。
下山的道路有些滑,大堂哥拉着儿子大堂嫂走。何玖深则牵住了何晓弟的手。
大堂嫂看见也不觉得奇怪,反而笑着说:“你们兄弟感情真好。以前小弟总是牵着小深走,现在小深长大了,也能牵着小弟走了。”
“从今往后,都由我来牵着哥哥走。”何玖深一语双关地说。
他炙热的手心,捂暖了何晓弟被冻僵的手。
“哥哥,即使未来的路,如同这山路曲折,崎岖不平,我也永远不会放开你的手。”何玖深的许诺像春风一般吹入何晓弟的心里。
在这冰天雪地中,何晓弟偷偷地握紧了他的手。
过完年没有几天,何晓弟何玖深立刻收拾行李,回往x市中。
许多人表示挽留,倒是老实的大堂哥一句话也没有吭声。
帮他们将行李送上车时,闷不吭声的大堂哥说了一番触动何晓弟心弦的话。
“小弟,大哥看的出来,你和小深这个年过的并不自在。以后,你们不想回来,可以不用回来。你爸妈那边有我给他们烧纸钱。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是活的开开心心,你和小深能过的好,你爸妈和我也就能放心了。”
何晓弟听得眼眶一酸,在这个世上真情少,假意多。真正对何晓弟好的,也不过只有两个亲人,一个是大堂哥,一个是何玖深。
大堂哥拍了拍何晓弟的肩膀,叹了口气:“小深这孩子从小心防就重,信得不过只有你一个人。我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才会让他一时间想不开,但是我想只要作为哥哥的你一直陪在他身边,他就一定会好好的。”
挥别了大堂哥,他们上了回家的高铁。
“哥哥,你在想什么?”何玖深问神思不定的何晓弟。
“我在想,我们回家可以买一只鸡炖鸡汤。”何晓弟说。
他的眼前已经浮现那一个小小的屋子。他们会将阔别已久的小屋子收拾干净,两个人在温暖室内,喝着驱散寒气的鸡汤,这大概就是幸福。
“嗯。”何玖深的眉眼温柔。
人生的幸福,大概真的如此简单。
漫长的旅途之后,他们回到了家中。何玖深将关闭已久的暖气打开,不一会儿屋子中已经热起来。他们解开沉重的羽绒服,只穿着薄薄的毛衣,开始打扫卫生。
何晓弟先是弯腰将地板上的灰尘拿湿毛巾擦掉,何玖深拿着干毛巾擦尽哥哥擦湿的地方,一来一去,地板再次焕然一新。
何晓弟再去将沉闷的窗帘拉开,仔细的擦着玻璃。何玖深则在厨房内收拾那些碗碗筷筷。
有一瞬间,何晓弟发觉他们之间真的只需要他们就足够了。
窗户外的阳光明媚,有只不怕冻的麻雀还在扑腾着翅膀,在枯木上跳来跳去。
何晓弟倚在窗户上,露出来灿烂的笑容。
刚巧何玖深从厨房探出头,兴奋得像个大孩子一样:“哥哥,厨房我收拾好了……”只是目光投向何晓弟时,他的神情忽然一滞,何晓弟也发现了何玖深表情的不寻常,只见何玖深一步一步地走近他。
“小深?”何晓弟唤了一声。
何玖深没有回应他。而后伸手握住了何晓弟的手腕,将他抵在窗户上。
这时候他低声在何晓弟轻唤,哑哑的声音里是醉人的辗转温柔:“哥哥,你真令我着迷。”
何晓弟脸色发烫的红。他不敢注视何玖深的眼睛。侧着脸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窗户外。
可是当何玖深松开自己的手,他内心有隐隐约约的觉得失落。迅速的在何玖深的嘴角亲了一下。
轻巧地像一只鸟雀的轻啄,但是这确确实实是一个吻。
何晓弟自从同何玖深确认关系之后,看了不少男xìng_ài情的书籍,想要寻觅和谐的感情之道。那些书好像叫什么耽美。
何晓弟内心乱七八糟的想,何玖深会不会说些:“宝贝,你这是在玩火。”的台词吧?
而他将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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