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陈家和江心远合作一个项目,显示通过银行贷了两个亿做启动资金,又通过相关渠道收购了一家公司,通过收购获得了一个名叫“宝城花园”的地产项目,这项目出现了问题,巨大的资金漏洞根本无法填补,像是吞噬金钱的无底洞一样,扔进去多少都不见水花。
江心远这边已经彻底乱了,完全指望不上,只剩下自救,陈家人彻底慌乱了,但是他们唯一指望得上的陈琢玉却在此刻对公司毫不在乎。
他就是拿陈家陪葬。
陈小瑶一家吓得要死,她们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公司会变成负债的情况,陈父整个人都崩溃了,他打电话去给陈琢玉,却根本无法拨通,但他带着执念拼命地一遍遍去拨打那个号码。
陈小瑶牙齿咯咯作响,声音抖着从齿缝里传出来:“他疯了,陈琢玉那个疯子,他真敢这么做……这是他父母的公司呀,他怎么敢这样乱来……”
她们这帮所有曾经趴在陈家二房身上吸血的人,都完蛋了。
当年从孤儿陈琢玉手中巧取豪夺来的公司也好,这么多年积累下的财富也好,还有未来几十年的人生,都完了。
陈琢玉避开所有陈家的人,亲自开车送了刁叔去机场。
刁明山临走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胳膊,叮嘱他道:“你还年轻,不要做什么傻事,宝城花园那边我们已经开始接手,等事情过一段时间之后,京城分公司吃下这个项目,之后你可以过去,或者和之前说的那样,开一家新公司,这些都可以安排。”
陈琢玉笑道:“好,我知道了,这两年可是忙得够呛,我还想偷懒放个假呢,刁叔再让我多休息些日子,等我想好了,我就去找老板谈。”
刁明山点头道:“你自己有主意就好。”
陈琢玉开玩笑地叹了口气,“能有什么主意啊,我可是签了十五年的‘卖身契’,以后都要绑在这了。”
刁明山听得笑起来。
在机场送走了刁明山,陈琢玉又开车去了近郊的墓园。
他去给爸妈送了一束鲜花。
走到墓碑那的时候,就看到一束鲜花已经放在那边了,那束花看着已经放了两天左右的样子,沾了些露水,但还是看得出对方的用心,是清一色的白菊,里面放着一张卡片只写了一个“黎”字。
字迹清隽,他曾经看到过一次,是在老板那边的办工作上,就是这个笔迹在一个灰色记事本写着“黎舟”二字,这是黎医生送来的花。
陈琢玉想了一下,两天之前,那人确实是和刁明山一同来的冀州,只是当天就离开了,他都不知道黎医生曾经还来这里拜访过他的父母。
他和老板一同瞒着黎医生很多事,对方当时并不知情,但还是拼命维护自己弟弟,后来知道了以后也并没有多说什么,陈琢玉有的时候也觉得黎医生看起来并没有表面上那般无害,他只是很多事懒得去做,但谁也不是傻子,像是他能找到这里,亦或者他替黎家送上的这束花。
陈琢玉蹲下身,把自己的花也一并放在那,笑了一声道:“爸,妈,我以前找了那么多合作伙伴,还是现在这个最好,对吧?”
他擦拭着墓碑上的尘土,蹲在那跟照片上的那对夫妇轻声说话:“我刚开始都没想过能成,但是现在做到了,那帮人一个都没跑,欺负你们的人都遭报应了。现在我放下了,也不用想报仇的事儿了,我今天来的路上想过了,我想找一个人,好好的认真活一遍。”
“你们生了我,我不能白活是不是?”
“爸,妈,我有点羡慕我们老板了,他找的人可真好。”
“有人疼着,有人护着,我光是在一旁看,就觉得这滋味真不赖。”
他轻轻抚了抚墓碑,笑道:“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也带这么一个人回来给你们看看,我会好好过下去,以后的日子还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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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舟这两天一直住在半山别墅那边,没有回陆家。
他白天在公司陪着黎江,晚上两人一起回家,没有给弟弟任何去看负面报纸和新闻的时间,刁明山可以压下所有和黎家相关的报道,但是压不下江心远这起刑事案件,里面没有提及黎家任何事,但江心远的名字还是会出现在报纸上。
黎舟第一次试着去霸占了弟弟全部的剩余时间,没有给他去关注别的事情的精力。
哪怕是回到家中,他也一直陪着黎江,两个人有些时间就陪着老人下棋,亦或者去黎曼那边的玻璃房里给那些花cao浇水,黎舟使唤弟弟已经开始顺手,而对方也乐于听从他的话,觉得这是一件有趣的事,一个指挥一个干活,配合得津津有味。
半下午的时候天气不错,黎舟坐在花房一角的摇椅那听歌,黎江过来的时候,他就摘下一只耳机塞到弟弟耳中,和他一起听同一首歌。
黎江听了一阵之后,问他:“哥,你喜欢这个人的歌吗?我们请他来唱歌好不好,办个聚会,热闹一下?”
黎舟道:“还好,只是随便听听,聚会的话怕是没什么时间,快到了陪外公出去的时候了。”
黎江点点头:“那等以后再说,最近有部舞台剧不错,妈妈订了票,让咱们一起去。”他说完又凑过来一点,压低声音道:“这是妈妈第一次自己买的票,她说看了霍青成很多电影和话剧,也想回请一次,但是不好意思自己去,让我们陪着去看。”
黎舟笑了一声,问他道:“看什么?”
“莎翁的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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