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带明天给你打。”
谭宗明苦笑:“医生都有洁癖,是吧。”
赵启平耸肩:“其他医生不晓得,反正我不是。”
谭宗明拉开衣橱门,露出里面阅兵阵列一样的衣物:“这还不是?”
赵启平看他一眼:“亲爱的,我这叫控制欲。”
谭宗明抱着许久没穿的衫忧伤:老朋友,我陷入了甜蜜的陷阱。
赵启平一边翻平板,一边用手指敲茶几,敲得像模像样。谭宗明发现他在敲摩斯密码,乐了:“嗯,你对密码也有兴趣?”
赵启平点头:“我觉得很神奇。”
谭宗明走到他身边。打量扁扁的缝隙大概塞不下,所以谭宗明端坐在沙发上:“你知不知道现代摩斯密码是在哪里被正式规范下来的?”
赵启平指网页上的百科:“巴黎呗。”
谭宗明笑得有些伤感:“我们一家,和法国都有点渊源。奇妙。”
赵启平看他:“爷叔是法国人,你居然不会法语。浪费资源。”
谭宗明挠挠鼻梁:“我承认,我语言天分有点差。”
赵启平想到点什么,忍不住直笑:“前几天看一个故事,男主结巴,对着爱人说不出话,只好一个劲儿背外语诗。他爱人听不懂还乱感动一把,俩人就**柴烈火了。我觉得蛮逗,或者说爱意的表达载体其实不是语言,对吧。”
谭宗明伸出手指,在茶?*锨谩云羝侥神注视,飞快地看对照表;
长。t。
短长短短。l。
长长长。o。
赵启平抿着嘴角微笑,等待着谭宗明敲完ves和z。
“老土。”他靠着沙发仰头看他:“谭式老土。”
沙发背后是窗。傍晚的天光映进赵启平的眼睛,两处幽潭美丽又危险。
谭宗明俯身看他:“知道为什么土吗?因为说的人多。知道为什么说的人多吗?因为这是最普遍最诚挚的真理。”
他吻住他的嘴唇。
小李警官参与了一次长途奔袭,逮捕了重要犯罪分子,破获大量危及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非法武器。一车警官累得东倒西歪,小李警官和他徒弟费解一左一右拷着嫌疑人。后面还跟着一辆车,是邻省的兄弟单位,负责警戒。
抓捕过程很惊心动魄,总而言之小李警官的身手让费解看傻了。警察本身就是个以暴制暴的职业,费解也不是没见过小李警官制服歹徒,只是如此接近厮杀的搏击有点刺激费解。
“师父你卍解了。”
“什么玩意儿?”
“没。”
把嫌疑人带回局里,交接给负责看守的警察。小李警官和费解各自去浴室洗了个澡换备用衣服,局里要给他们这个组和远道而来的兄弟单位警察们庆功。小李警官给凌院长打电话:“喂。”
“行知道往家打电话胃病怎么样了犯了没你跟人动手了是不是伤到哪里算了回家我看看亮亮今天去他奶奶家晚上不回来我必须收拾你一顿还有换洗衣物你不用洗了带回来我洗……”
小李警官傻笑:“你喘口气。一堆脏衣服呢,多不好意。”
“不用不好意思,你洗了我还得再洗一遍。”
小李警官突然想起来当年父亲年轻时警局里流传的经典段子。老李同志时任刑警队长,也是这样长途奔袭之后一队人坐车出去吃东西庆功。去饭店的路上大家打电话给家里报平安,当时用的是老式对讲机,通过基地台打电话回家。轮到老李同志的时候李夫人操着她那甜甜的嗓音在警车里咆哮:“宝宝你还好吧换洗内裤够吗带回家来我洗。”
一车五大三粗的老爷们鸦雀无声。
嗯,老李同志在家的爱称就是“宝宝”。
小李同志问过老李同志当时的感觉。羞耻还是愤怒?老李同志很理所当然:很骄傲。
上课走过神的人大概都有一个共同感觉,就是你走神想完一件事之后老师居然还在讲那个题,没完没了。老凌同志还在唠叨关于李熏然的胃,李熏然突然甜甜道:“宝宝,最近辛苦了。我很想你。”
对面老凌一片寂静。
凌院长打手机的时候韦主任特别不要脸地凑上去听。凌院长专注教训李警官推了两次没推开就算了。毕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对吧。
对吧?
凌院长僵硬,韦主任略嫉妒地拍拍他的肩:“宝宝。”
凌院长重启:“你皮痒?”
韦主任溜达出门了。
完蛋。今天晚饭之前连李主任都会知道。凌院长心想。
赵启平搂着枕头趴着,懒洋洋地伸了个腰。谭宗明抚摸他背部的皮肤:“真不错。”
“哪儿不错。”
“哪儿都不错。”
赵启平懒得废话。谭宗明用手指轻轻划他脊椎线,滑到腰上。赵启平有腰窝,甜甜地勾引谭宗明。
“爷叔一直一个人?”赵启平忽然问。
谭宗明叹气:“一直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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