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变成了啪嚓的开锁声。
是了,有一扇门,只有那个男人才能打开的锁。每当小严素没在床上乖乖躺着的时候,开门声就会响起,随之进来的是那片他遗忘已久的阳光。那是他黑暗无声的世界中唯一的救赎,所以小严素每次在害怕的受不了的时候,都会轻悄悄的离开床,绕着地一圈圈的走。
随之而来的除了声音光明,还有男人带给他的暴虐。
飞机颠簸起来,空姐温柔的声音提醒着旅客前方遇到气旋,请旅客朋友们坐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带。
严素被一声声警告声吵醒,问了空姐,原来已经在b市上空了,却因为遇到气流而在上空盘旋。看吧,果然是流年不利,诸事不顺,回个家都能遇上“萧敬腾”。
看了一眼窗外,阴沉沉的乌云像是漏了一般,从飞机上望去就像是个巨大的漏斗,云里蕴藏的雨水顺着这个天空漏斗倾倒浇灌着b市。
隐约可以看到b市隐藏在乌云下的身影。他有多久没回来了,从十八岁考上大学一直到现在工作,那个家,他始终不敢回去,就连踏上那片土地的勇气都没有,想到现在他正在上空盘旋,伤口就开始“滋滋”的疼,太阳穴也开始“突突”的跳着。
严素紧紧闭了会眼,想着被不同男人操着的自己,终于安了心。
飞机在b市上空盘旋的近一个小时,终于安全降落在国际机场上。严素裹紧身上的大衣,拦了辆出租,匆匆往家赶。
严素到家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轻手轻脚的打开那扇门,十年了,还是他离开家时的锁。
回家就是好,有暖气。这是严素进屋的第一个想法。
不同于b市,s市每年的冬天冷的不开空调没法过,要不就开着电热毯窝在床上,可是上厕所的时候就成了麻烦事。严素放假的时候,经常窝在温暖的被窝里不吃不喝,睡上一天,除非被尿憋醒,一般轻易不下床。
客厅里隐隐约约亮着灯,时不时有笑声传出,他看着倚在沙发上看春晚睡着了的老太太,唇边浮上了一丝微笑。
像是有预感一般,严母突然睁开眼看着站在沙发边的儿子,满是皱纹的脸上也浮上了笑容。
十年后的母子相见,所有的隔阂、成见、不满、怨恨,都在这个微笑中,烟消云散。
“妈,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太太应着,赶忙卷起被子起身,“还没吃饭吧,桌子上还有包的饺子,我去给你煮煮。”说着就穿上柔软暖和的花布鞋,小跑着去给儿子下饺子去了。
母亲永远都是这样,关心着孩子有没有吃饱穿暖,这些细小的事情组成了“母亲”这个伟大的名词。
环顾着十年未见的家,陌生了许多,完全没有了那个男人的痕迹,让母子二人相处的更自然。严母虽然年过六旬,但还是依稀能看出当年年轻时的美丽动人,严素就是遗传了母亲的容貌,再加上有身为gay的自我保养,所以才会依旧风姿不减。
放下行李,老太太便张罗着开饭了。严母看着儿子吃着自己亲手包的饺子,心里涌上自豪。
后来到了半夜,老太太忍不住先去睡了,严素也就陪着她,母子俩同床共枕,看着儿子睡衣里的领带也没说什么,只是红了眼眶。
“孩子,你别怨妈,妈实在是……阻止不了……”还没说完,已经浑浊的眼中潸然泪下。
严素搂着她,让老太太靠在自己肩上,看着那早已花白的发丝,无声的叹了口气,“妈,我不怪你,真的,都过去了,他已经死了,妈。”他是老人唯一的依靠,所以只能强忍着不去回忆那段痛苦阴暗的记忆。
“妈,以后咱娘俩好好过日子,你要是闲了,我就去领养个小孩儿给你玩。”严素抚摸着老太太的银发,笑道。
“玩什么玩,你当那是个玩意儿?老大不小了,也没个正形。”严母故意板起脸来,捶在儿子腰上。
为了不让老太太看出点什么,只好强忍着腰上的酸软,打笑道:“好好好,孩儿错了,不是给你玩,是让他玩你,让你天天跟在他身后一把屎一把尿的转悠。”
严素笑起来嘴角两边各有一个浅浅的梨涡,所谓梨涡浅笑,正应此景吧。
严母看着大笑的儿子,也心满意足的笑起来。当初离开家时,这个孩子瘦小羸弱,常年不见天日的皮肤透着病态的苍白,大大的双眼下是浓浓的眼圈。十年不见,她的儿子终于长大了,变得……更漂亮了。
母子二人沉沉睡去,陪伴他们的还有一室绽放的烟花。
潘林挤在人群爆满的火车上,暴躁的跳着脚。还好他妈是冬天,这要是夏天,还不把他硬生生挤冒烟喽?
他急匆匆赶到车站的时候,正好还有最后一张开往j省的车票,要是再晚点就赶不上今天回家了,运气这东西来了挡都挡不住。正兴高采烈的为自己搞到了最后一张票而庆幸的时候,看到满车厢乌烟瘴气的人挤人,就瞬间软了。
合着那退票的人是受不了这环境才改签的,妈蛋,说好的人人都是活雷锋呢?你嫌着挤退了票,妈的老子就得受这罪。
虽说心里不爽,好容易排着大长队买了张票,挤就挤吧,反正离家也近,一个多小时就到了,部队里又不是没挤过,几个大老爷们窝在一个据点等犯人可要比这难受多了,主要是精神紧绷着,指不定犯人就从什么地方窜出来。
现在潘林拿出在部队里蹲点等犯人的劲头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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