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如今虽然未满三年,但皇后也终归规规矩矩在栖云庵待了许久,三年期限也越来越近了。只要皇后想出去,朕希望皇后出去,让朕有机会实现对皇后允诺的。”
“陛下的意思是?”
伴溪忽然走上前,一把抱住了柳媛。这举动让柳媛措手不及。
“昔日,是朕愧对你。朕与你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想当初,朕好生糊涂,还以为连奉王妃是星霓。但是朕想明白了,星霓已死,再也回不来了。与其寄希望在那些虚无缥缈的人和事上,倒不如善待自己的结发妻子。”
柳媛在伴溪怀里,心跳得极快,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这是伴溪第一次这么亲密地对自己。她只觉得浑身酥软,想依偎在伴溪怀里,不愿意离开。原来贴近了,才发现他身上的味道这般好闻,比远远闻到的,更觉有一股馨香。
“媛儿,”伴溪一边抱住她,一边说道,“这些年朕愧对你了,你不会怪朕吧?”她却两眼发红。熬了这么久了,终于要熬到头了么?
“陛下说的哪里话,臣妾是陛下的妻子,便一生一世都是陛下的妻子,哪里有妻子怨恨丈夫的道理?在臣妾看来,只有欣慰的份,陛下终于对臣妾不那般冷淡了。”
伴溪放开她,双眼望着她的眼睛:“你真的不怨恨朕?”
她羞涩地点了点头。“臣妾不敢。”
“这么说,朕就放心了。朕会命小耗子尽早把你接回宫,这两r,i你且收拾一下,朕也会派人过来接应你。朕的后宫,不能没有你。”
自古情能使人忘乎所以,头脑发昏,想来就是这个意思。柳媛并不是没有疑惑过,为何陛下对自己的态度时冷时热。只是但凡深陷到情爱里的女子,身边又没有一个j-i,ng明的人做参谋,哪里事事想得通透呢?在伴溪冷时,她不过是以为伴溪对她有疑惑有恨意;在伴溪热的时候,她更是只以为陛下终于不再执迷不悟,又以为是陛下年岁大了,渐通人事,不再像当年那般不懂珍惜女子。
“谢陛下隆恩。”她行了个礼。
“这里毕竟是栖云庵,朕在这里单独与你会面,也有损佛家清净。你且听朕的话,好生收拾,朕自会找人来接你。这两日,朕的圣旨便会一同下了。”
“臣妾恭送陛下——”柳媛眉目含情地望着伴溪,觉得连他的背影,都那般笔直消瘦,让人心疼心怜。
伴溪一出栖云庵,脸色便立刻变了。小耗子跟在身边,总觉得难以揣摩陛下的心意。
“陛下?”
“传朕旨意,皇后娘娘为国祈福,心系大豫,如今大豫恐有战事在即,着令皇后娘娘立即回宫,免生威胁。”
“是。”小耗子一脸懵。
“怎么了?”
“陛下,您向来最讨厌皇后娘娘,怎么三年还没到,您却要让她再回宫呢?”
伴溪冷笑了一下,“这样的人,让她太清净了,倒显得朕无能了。她想要的,朕都会给她。你过来,朕要吩咐你一件事。”
小耗子忙凑上前去听。
“朕要你在宫里去寻一个身强力壮却最是轻浮的男子,他还必须嗜酒如命。”
小耗子脸色惨白,他不是不知道陛下是何意思。
“听明白了吗?”
“小人明白了。”
“这件事,对任何人都不许声张。记住,是任何人。”
“遵旨。”
“如果泄露了半点风声,你可千万别怪朕不念往日的情分。这件事关系重大,你务必帮朕办好。”
“小人明白,小人一定帮陛下办好此事。”
伴溪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她的心中,涌起一阵极其恶心的感觉。说实话,她想做的事,她自己都为之不齿。
但是她的疼,她的恨,又有谁明白呢?
☆、水到渠成情意合
秋日,祭祀大典。牛羊牲畜皆供奉于祭台上,小耗子宣读了陛下的旨意,迎皇后娘娘回宫。
是日,伴溪对柳媛,可以说是分外殷勤。
她一刻也不停地牵着柳媛的手,惹得众嫔妃羡慕不已。
柳媛的心跳得也是极快。
“这一杯酒,朕也要敬皇后,朕有了皇后这么一位贤良的妻子,才能护佑大豫江山永固。皇后在栖云庵虔心祈福,也是辛苦了。”
众臣纷纷举起酒杯,也要敬皇后娘娘。
柳媛心中得意,又是这么一个喜庆的好日子,加上天气凉爽舒畅,整个人便神清气爽了不少。她也不谢绝,一杯接一杯地陪着伴溪喝。
殊不知伴溪早已命小耗子,在她的酒里下了一些‘料’。
不多时,柳媛便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头也有些发昏。
“皇后?皇后?”伴溪试探性地叫了两声。
小耗子使了一个眼色,微微点了点头。
“皇后恐许久不沾酒,今日有些吃醉了,朕扶皇后去寝宫歇着。诸位爱卿,只管尽兴。大豫与连奉的战争,看来不可避免,日后,朕还需要诸位爱卿劳心劳力,所以诸位爱卿不必拘束。”伴溪举起酒杯,先饮了一杯。
“今日难得诸位爱卿有如此雅兴,天公作美,气候宜人,你们大可多畅饮几杯。朕,便先回寝宫照顾皇后了。”
“恭送陛下。”
“这次皇后娘娘应该算是苦尽甘来了吧,你们看陛下对她那关切的眼神。”
“是啊,终于苦尽甘来了。”
几位大臣议论着,只有裘文昌心中觉得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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