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宫里都有啊,让齐大夫给薇姐姐送去。”
“不不,那是一味民间的土药呢,宫里边可没有。”
“嗯?”伴溪还在疑惑,潘星霓把她一拽,说道:“啊,既然如此,那公主殿下就先去吧,我们待会儿再见。”
“可是······姐姐一个人也没带,小鱼都不在身边,真的没事么?”伴溪还在呐呐地问。
“放心吧,就公主的身手,还真不是谁能轻易近身的。”潘星霓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笑容。
夏芝萱感激地看着潘星霓,就在下一个路口与她们分开了。
“你觉不觉得她们今天都怪怪的?也说不上来是哪里怪。”
潘星霓摇着头:“她要一个人行动,自然有她的理由。有时候我们也管不来许多。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但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哎,邓丞相这猛烈的咳,想来身子······”
伴溪和潘星霓这么交谈着,与夏芝萱走向了两个方向。
“堂主,歌谣回来了。”灰烟急匆匆地走进堂内。
“哦?看来是有什么事她拿不准了。”男子今日戴着的是一个狐狸的面具,那狐狸做得栩栩如生,特别是那张狭长的眼睛。
“歌谣参见堂主。”夏芝萱行了个礼,灰烟见状,退了出去,帮他们关上了门。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我不叫你来,你自己来了。”
夏芝萱一愣,忙说:“堂主放心,没有人跟着,我也是突然决定来这里的。”
“何事?”
夏芝萱叹口气,将邓丞相答应邓晟求亲的事娓娓道来。
男子似乎在笑:“歌谣不喜欢他么?”
夏芝萱一愣,摇了摇头:“堂主,歌谣又有什么权力说喜欢不喜欢呢?歌谣做的一切,不过是帮助堂主实现计划罢了。歌谣早就没有获得幸福的可能了,不是么?”
男子在狐狸面具下皱了皱眉,可外人是看不到这细微的动作的。歌谣很少用这种质问又伤感的语气和他说话呢。
他忽然想到了和她初见的那年。
那日风和日丽,阳光正好,一个白色的身影从他身边倏地跑过,他皱眉,一眼望到了前方的高崖。
不好!他疾步追去,还是晚了一步。那轻巧的身影已经跃了下去。他探头下望,忽然听到簌簌的响声,原来那崖下面有一株参天大树,难道刚才那个人落到了树上?
他赶忙下崖寻找,果然在树旁不远处发现一个昏迷的身影。就是刚才那个白衣少女,她浑身是血,看上去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
为了救她,他耗了太多心血,她伤得重,似乎意识中也不希望自己醒过来。他算是用了毕生所学,才保住了她的性命。
“地狱原来和人间没什么区别。”这是她醒来的第一句话。
他转过身来,藏在野狼面具下的脸微微笑了笑:“你没有死,被我救了。还好你遇到的是我,当今世上能救你的可能也只有我了。”自信又戏谑的语气。
那孩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不是地狱,自己没有死掉。
他以为她会哭,会崩溃,一个一心求死的人,又怎么能忍受自己没有死掉呢?她都没有,她只是坐在那里发愣。透过面具,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这一个多月以来,他都是请一位农家妇女代为她擦洗身子,平日里,他每天都想着如何施针,如何施药才能让她醒来,因此这还是他第一次仔细瞧她的脸。
“先生又何必救一个这样的人呢?”她声音很轻,和她那张稚嫩的脸庞有些不相称,那声音带着十足的沧桑,又带着十足的绝望。
“我不允许有人被我治疗后还死掉。如果我觉得没有救的人,我是不会救的,一旦救了,就不允许他们死掉。说实话,我差点以为你就要成为我的第一个例外了。没想到······可能是天意吧,你竟然能撑过来。”男子笑得很开心,不过这些那个少女应该是看不到的。
“你能医得好我的身子,也医不好我的心,更何况,我这肮脏的躯壳又何德何能呢?”
“肮脏么?”他立刻来了兴致,笑着问道:“难道,你是从青楼里逃出来的?”
他的一句玩笑话,让她s-hi了眼眶。
☆、寻求方法得医心
他惊讶地打量着这个少女,莫不是自己一句玩笑,却成了真?
治病救人他会,可要说疗心······这还是头一个。然而正是这头一个,激发起了他全部的好胜心。
他盯着她,那张脸上尽是冷漠与颓然,丝毫没有生命的气息。
“你好好休息吧,你的身体不能再经受打击。”他不敢再多说一句,刺激到这个一点求生信念都没有的少女。
“医者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人呢。”在他转身之际,少女轻蔑地嘲讽了一句,他顿了顿,停下脚步,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慢慢走了出去。
“先生!先生!您快醒醒,不好了!”被吵醒的时候,是那个被请来照顾她的农妇把他摇醒的。
他从农妇慌张的眼神中,就能猜到个大概了。
“她,她······”农妇满脸惊恐,“那个孩子,她割了手腕。”
他迅速起身,直奔她而去。
果然,她躺在一摊血泊中,有些虚弱地笑着,似乎在嘲讽他,又似乎在嘲讽自己。
他立即把她抱上了床,吩咐农妇找来布料给她包扎,他发现她的眼睛里都是空的,什么也没有。
日后的几天,他一步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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