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一日□□近,很快到了大婚前夜。
子祁静静地待到半晚上,府中都休息了,才悄声无息猫了身子,潜出谢府,飘入魏家。
他之前就知道婧寰的闺房在哪,就径直奔去了。在穿外,确定房里只有她一人时,才翻窗而入。
婧寰刚要上床正入睡,忽听见动静,本能的吓得要叫出声。子祁眼明手快,捂住她嘴,示意她别出声。
婧寰看清是他,反倒吓了一跳,脸色一阵白又一阵红,太过意外,竟不知开口。
按规矩,新婚夫妻在婚前夜是不能见面的,子祁这时悄悄来了是想**嘛?决计不会是温情恩爱的,他们之间不会再有恩情了,那……该不是来杀自己的吧?想到这一层,婧寰不由一个冷战。
自那晚和子祁谈话之后,她都是在焦虑和恐惧里渡过的,总觉得这婚事不那么踏实,连觉都睡不好。
子祁见她安静下来,才松了自己的手,还是一脸温和微笑,压着声音低低的说:“是我!对不住,吓倒你了!!你怎么了都出汗了,……你…在……怕我?”
婧寰一阵语塞,这话说是更不知如何接了,摇头又点头又摇头,总之她现在的很是紧张。
子祁看她如此紧张,轻笑一声,就直接大方地坐在床沿,凑近她脸前,抬起手指轻撩起了她一丝乌黑的秀发,嗅了嗅,柔声说着:“啧啧,说实在,你也确实好看,如果不是那般蛇蝎心肠的话!!哼!原来…你这么……怕我?呵,…那就好,以后日子还长,你最好一直就这么怕我……!对了,我今儿来,是跟你商量个事!”
婧寰被他甜蜜的骂着,又是愧又是恨的,更是觉得背后冰冰的,想侧身避开他,可子祁的一只手已经将她围了过去,难以挣脱。她艰难缓缓出声道:“有……什么事?非得现在说?明日才是正日子,你不该来的,咱们……明天再说,行吗?”
子祁的声音更加温柔了,分明吐出一个字:“不!”。
只见他右手探入怀中,边说边摸出一个大木牌子,递给她。
婧寰本能的接了过去,低头去看,却像见了鬼似了,一把马上扔到地上,极其害怕、不安、又几分愤怒的吼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谢、子、祁!!!你、到、底…想**什么?!”
子祁重新将地上的牌子捡起来,又坐回她床沿,还把牌子给她,不愠不怒的,目光也是极温和的,安抚她一般的说:“别生气!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它?你知道这是秦天的牌位,你就不能好好待他?明儿就是你我大婚了,我想来想去,你既然这么爱秦天,不如明天,你就抱着他的牌位,跟我拜堂好了!”
婧寰着实不敢相信,瞪大一双眼睛,倒吸一口冷气失声道:“你……!你、你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子祁稍稍远离开她的身体,却十分认真的盯着她,平静、可怕的保持微笑继续说着:“有何不可?秦天是你、我的挚爱,我知道你喜欢他,你的愿望就是想嫁他!如今他不在了,阴阳相隔,是最令人难过的事情。所以,我成全你,给你名分,让你嫁他!……再说……于我而言,像我大婚这种事,又岂能少了他参加?他最喜热闹,你不带着他,他准生气,你就不怕他一生气就从地府回来找你麻烦?!所以……,你抱着他的牌位成亲,于你于我,都是好事,你不觉得吗?”
婧寰觉得自己都被子祁现在这个极为阴险、变态的样子给吓死了,更是觉得背后阴风阵阵,一阵恶寒!
还不等她细细思量、反驳什么,子祁笑容骤变,微笑变成阴笑,带几分邪恶几分阴冷的说:“你可别急着拒绝!你别忘了,秦天是怎么死的!?你最好按照我的话去做!……要是,你觉得明眼抱着牌位不合适,那你就贴身抱着,把他藏好,可以千万、不可让别人发现,也别告诉任何人,不然……我一生气,就会把关于你做过的事情说出来,告诉大家你是如何如何喜欢秦天,如何如何设计爬上我的床,如何挑拨离间,害死秦家人的!这些,要是传到官府耳里,你觉得后果会怎样……?我……怕是你这一辈子都别想过好了……!你应该知道的……我……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不是吗?你可得想仔细了!”
婧寰只觉全身血液都冻结,如坠冰雪地狱,全然没想到子祁居然说出如此威胁自己的话来,她觉得冷风吹得自己一阵哆嗦,一个“不”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生生的哽在喉间。
思量了好半天,她看了牌位,心里百味俱全,回忆全都在这一记得涌上心头,她的心在颤抖,手在颤抖,终是将秦天的牌位抱入怀中,贴在心口,眼睛都红了。
良久,她才默默点头,对着子祁说着:“………我知道了……我会照做的!………”
子祁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吃吃地笑了一阵,笑得声音都大了些,虽不至于招来府中家丁,却让婧寰更加紧张起来,那一串笑声极像了却是地府恶鬼的笑声,打从心底里觉得恐惧。
子祁笑完了,依旧十分温柔、十分温情地看了她一阵,在她的脸上轻抚了一阵,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好,早些休息,我等着你……!”说罢闪身就从窗口跳出去了。
子祁一走,婧寰有种虚脱无力的感觉,一头倒回床上,身子抱着秦天的牌位,兀自瑟瑟发抖!她自上一次见面之后,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子祁的可怕和危险!忽然有种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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