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农民能做什么?就是能做什么又怎么可能为他做?他们啥关系也没有嘛。
可那板寸头却不依不挠了起来,他僵硬的看着苏恒说:“苏先生,请不要随意和外人说话。”
“呵!我和他一个地儿的,他要算外人,你连人边都靠不上。你要是不想让我说话,先割了我舌头,没办法,这舌头长得也不全为了吃!”苏恒不是惹事的人,但是他确实不爽,关了这么久了,他也不是个软蛋,他也有脾气。何况,怎不能来个人都可以冲着他指手画脚的吧?囚犯怎么了?囚犯就话都不能说了?
这还是个老乡!
板寸头本就是说不了几句话的,听他这么一顿连针带刺的,一张脸也变了色。但就是不会回话,只顾瞪着他。
那园丁一看情况不妙,就赶紧站起来冲那板寸头点头哈腰,:“老板,老板,都是俺滴错,俺看他是个老乡就高兴了多说了几句,您大人大量,不生气,不生气。俺给您道歉。”
苏恒一看更不高兴了,凭啥,他一把拉住园丁的手向后拖,“干啥?说个话怎么了?你就这么没信心?这么多人防着我还能跑了?真没种!怕成这样!”
苏恒说着的时候正想放开那园丁的手,但那人却反手握住了他,脸上依旧带着谄笑,冲着板寸头点头哈腰,板寸头被苏恒这一激,脸都快黑透了,但就算这样也依旧站在这里不动。
苏恒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他知道只要没陈一航吩咐他们是不敢对他怎样的,他还有点想借这个事闹一闹,吵一吵,为什么?他太无聊了,闲的每次都会思考以后的路,但每次想的都十分的糟糕,心情就更差,他就想转移注意力,哪怕陈一航回来揍他一顿也行,太烦躁了,太无所事事了,他觉得在这样闷下去会死的。
但他手里突然多了样东西,那质感很像纸,他呆愣了一下,园丁很快就放了手。苏恒下意识的抓紧了手中的东西,有了这东西他也懒得再和这人闹了,于是就假装十分生气的瞪了那板寸头一眼,转身走了。
板寸头也松了口气。
苏恒急匆匆的进了房间里,他知道这里是唯一没有装摄像头的地方,陈一航真的太谨慎了,可能因为把他当做唯一的筹码,但幸好的是,陈一航没在他的房间里装摄像头,他本来猜想有可能装了针孔类的,但陈一航自己都留宿了那肯定是没有的,苏恒不了解陈一航,但两人毕竟相处了那么久,一些习惯还是会知道的,陈一航最讨厌自己隐私的被打扰,对,一点点都不行,他还记得有一次,陈一航在他房间有一个独立的小衣柜,专门放一些内裤睡袍什么的,而那一天一个新来的钟点工翻了那衣柜,也没什么,他也在旁边,就是把卫生间那套浴衣叠好放了进去而已。那浴衣是别人给送过来的,苏恒也没在意,直接放在了卫生间,但那天晚上陈一航没回来,他也就没管,他没来苏恒不知道有多高兴,谁还在意这些?
但那天晚上陈一航来了,刚拉开衣柜就变了脸色,他阴沉着脸转向苏恒说:“谁动了我衣柜?”
苏恒那时也怕他,看他这脸色心底也是颤的,他虽然厌恶他,恨他,但还是打心眼里恐惧他,所以就全说了。当时陈一航就打了电话辞了那钟点工,还让人查她底细,然后将这唯一的衣柜给扔了出去,以后只要陈一航来,就有人第二天给他送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
苏恒心里是骂他有钱人的作,但他也明白这些代代虽然有权有势但也树敌很多,像现在的徐子涵。他们不这么谨慎,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小命就没了。
但苏恒还是一直不明白,怎么就不防他呢?
太小看他了吗?
其实苏恒就是个小人物,还真不能怎么人家。他杀个鸡都不敢,怎么会想着杀人呢?
苏恒坐在床上,手里捏着那张纸,手心里都冒出了汗,还是不敢打开看看。
他太兴奋了,这个时候的他满脑子都是想的来了来了,真的会来,他是高兴地,他是欢喜的,他甚至都快要哭出来了。
他终于缓和了心情,小心翼翼张开了手掌,一张皱巴巴的草纸揉成一小团躺在他手心,他慢慢将它展开铺平,就像对待刚出土的文物一样虔诚又敬畏。
“星期日下午六点,花园后。”
字写的很潦草,一看就是特别匆忙写的,而且惜字如金,但时间地点都齐了,只剩人和了!苏恒真激动了,他迅速的撕了这张纸,后来还是觉得不妥当,又将纸撕细,一口一口填进了嘴里。
真难吃,根本咽不下去,还一股子味,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的纸呢。他顿时后悔了,干嘛傻逼似得学着电视剧里的剧情?冲马桶里不行吗!
他嗷的一声冲进了卫生间。
☆、第三十二章
苏恒简直数着时间捱到了星期六。最后一天了,他兴奋的想着。
苏恒是个普通人,带着普通人的幻想,感觉自己就像在演好莱坞大片中刺激的越狱场景,想想就激动的睡不着了。
所以苏恒是真的兴奋,没一点紧张,他根本忘记了紧张。
他现在还在考虑要不要把自己这点衣服带上,后来想了想还是作罢,毕竟是逃跑,带着太不方便。再说,这衣服都是陈一航给买的,扔了也好,就是有些浪费,穿着很舒服啊。
这一整天他都没出门,他不太懂掩饰自己的情绪,那些兵看着木讷,可全是机灵鬼,肯定能看出端倪,幸好的是,陈一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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