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张笑脸,“哟,这不是小白公子吗?这是刚采药去了?”
那个小白点点头,从后背的药篓中拿出几服药来,“刘军爷,这是刘伯母的药,我本来想采完药再给您送到家里去的,既然在这遇上了,就给您吧。”
刘军爷笑着接下,一脸感恩,“多谢小白公子,我娘的病才能好得这么快,这是药钱。”刘军爷拿出一锭银子恭恭敬敬地递上。
小白也不推辞,接了过来放进怀里,随即将药篓拿下来丢给薛唐,薛唐不明所以地接下,茫然地看着他。
小白指着他道:“最近坊里比较忙,有很多体力活,他是我特地从乡下找来的学徒来帮忙的,刘军爷您也知道,乡下人,比较能吃苦。”小白一笑,笑得十分甜。
薛唐看了看自己,自己很像乡下人吗?哪个学徒这么有钱啊!
“原来是千金坊的人,在下真是失礼。”刘军官忙着作揖,“小白公子这就要回去吧?在下送您,来人……”
作者有话要说:
☆、初遇郭小白
“不用了,”小白抬抬手,“他刚从乡下来,需要多做些活儿磨磨性子,既然刘军官没事,那我们就先走了。”
“好的,小白公子慢走。”
小白点点头,率先进了城门,薛唐顾不得别的,忙着跟上,亦步亦趋地跟着。
直到看不见守门的官兵,薛唐这才松了口气,这cǎi_huā蜂可真够作孽的。
再看这扬州城,其繁华绝不逊于自己家乡,过往行人全是俊男美女啊。
“这位小白公子,刚才真是多谢你了。”薛唐边道谢边将药篓还给他。
小白却像是没有看到,继续往前走着,脚步连停都没有停下,薛唐只能抱着药篓跟上。
“你的药篓不要了?”
“还没到家,药篓你得继续背着。”小白目不斜视地说道。
……薛唐语塞,“好吧,看在你刚才好心帮我的份上,我帮你送回去吧。”薛唐认命地重新背上药篓。
小白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我救你不是因为好心,而是我知道你一点武功都不会,绝不是cǎi_huā蜂,我不希望在主人的地盘上发生冤案,看不见就算了,既然看见了,总要管一管。”
“主人?”薛唐想了想,“你主人是县太爷?”
小白淡定地摇头。
“那是?”
“我家主人说了,凡是他眼睛能看到的,手能摸到的,就全是他的。”
“……你家主人脸皮够厚的。”
小白皱了皱眉,“你不能这么说主人。”
“我就说了咋地!那是你主人又不是我主人。”薛唐嚷嚷着。
“主人说他看到的就都是他的,我是主人的人,又看到了你,所以你就是我的人,自然就是主人的人。”小白说得一本正经,很是认真。
神逻辑啊!自己都成了他的人了。
薛唐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惋惜地看着他,好好地一个孩子,就这么被他主人毁了,不禁语重心长道:“小孩,你主人教你的是不对的。”
“主人把我从小养大,主人绝不会错,再说……”小白盘起胳膊,斜睨着他,目光里竟有一丝老成,“少年郎,你多大?”
“我?”薛唐挺起胸膛,“我二十三了。”还没娶媳妇,呜呜……
“我二十五。”小白淡淡道。
“小孩,骗人是不对的。”薛唐一脸不信。
小白也不反驳,低头在怀里掏了掏,拿出自己的官籍给他看。
我去,还有人把官籍随身带的,要不是这次离家出走,薛唐才不拿什么官籍。
他将信将疑地接过来,打开来看,他姓郭,原来叫郭小白啊,问题是……按照官籍上的出生年月,这小子真的二十五了!
薛唐这才发现,这小子并没有多矮,只是他骨架很小,又十分瘦弱,总显得特别娇小,其实他并没有比自己矮多少,尤其他还长了张娃娃脸。
是的,这脸也得娃娃了!跟没断奶似的!
“你,你真,真的……二十五了?”薛唐嘴巴张大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郭小白从他手里抽出官籍塞回自己怀里,“我骗你干嘛。”
说完他继续走,薛唐这次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下意识地抬脚跟着他。
“那,那个……白大哥……”
“我不姓白。”
“郭大哥……”
“客气,咱俩不熟。”
薛唐摸摸鼻子,扬州人还真是怪啊,先是二十五了长得这么营养不良,脾气还这么古怪。
“我还是叫你小白吧,”说完不等郭小白同意,薛唐就熟稔地称呼着,“小白啊,我看你刚才拿出的那几服药,用的是什么名贵药材啊?就值一锭银子?”
郭小白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道:“有鱼腥草、鸭拓草、半枝莲等等,啊对了,还有一些梨干。”
薛唐一边听一边点头,虽然他不通药理,但是身为薛府少爷,身为一个奸商,他对价钱格外敏感,他知道这些药材都不名贵,甚至,很便宜。
“这些药材也没什么啊,本钱不过几十个铜板而已,怎么就要价一锭银子啊?”
“这些药材是不贵,贵的是,这药方是我千金坊开的,同样的药材不用的剂量不同的火候不同的用法,这才是值钱的地方,想让我千金坊,是其他医馆药庄可比的么。”郭小白嗤之以鼻。
薛唐目瞪口呆,这熊孩子谁教育的,狂妄自大还黑心,比自己还黑!简直是做生意的奇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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