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茜并没有一上来就说正事,而是询问了一些夏雷鸣近期在学校里的状况:“在宁市过得还习惯吧?虽然没有首都繁华,但是只要去寻找,会有你值得留恋的地方的。”
夏雷鸣点头赞同:“嗯,宁市的确挺不错的。”
服务员将夏雷鸣那一份咖啡端来。
洛茜说:“真搞不懂你怎么想的,当初高考,哭着闹着要去首都上大学,我好不容易把你送进去了,谁知道你读研却又要到宁市来。”
旁人是不知道,但是夏雷鸣自己却不会不知道,这一切只是因为一个人而已。
如果是别人来问他是为什么会这样辗转,他一定会选择不说,或者是编织一个谎言,但是面前是他的姨,那个从小在他记事开始就不断帮助他和他妈妈的姨,所以,他根本不会选择隐瞒,而是说:“还能因为什么,因为爱情呗。”
洛茜脸上一喜:“怎么,谈恋爱了,也不早和我说说,是哪家的孩子?”
夏雷鸣说:“他是我邻居。”
洛茜思索了一阵子,邻居?洛芳的邻居?她好像是从来没有去关心过洛芳家的邻居,自知再问下去不方便,便假装自己知道了,说:“既然在一起了就好好待人家知道吗?”
夏雷鸣以为自家姨这句话是不反对他们在一起,立即心花怒放道:“一定!我会好好待他的!”
洛茜点点头,二人话语停顿了一瞬,洛茜开口道:“我一个朋友在江心洲的污水化工厂工作,他一个工友感染了寄生虫,自己倒是没事但是肚子里的孩子却死了,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因为这江心洲的虫子?这个虫子可以越过妈妈来让胎儿死亡?”
怕夏雷鸣想歪,洛茜继续补充:“这个工友的丈夫准备告这家化工厂,奈何自己没什么文化,就托我来问问你,这孩子的死,是不是由于这个虫子造成的?”
洛茜的计划中并不打算让韩唯黎死,而是要她生不如死。死其实是一种最蹩脚的复仇方式,最有优越感的是——生不如死。她要韩唯黎在痛失儿子中生不如死!
夏雷鸣本对这个姨就没有戒备,便没有藏着掖着,说:“江心洲的寄生虫以日本血吸虫和肺吸虫为多,这种寄生虫如果在成虫阶段,只会对母体造成伤害,因为这种虫子不能经过胎盘屏障,也就是母体和婴儿连接的地方。但是在幼虫阶段就不一样了,寄生虫的幼虫阶段我们称它为尾蚴,它可以通过胎盘屏障对婴儿造成直接性的伤害,就算孩子生下来了,也会感染各种疾病,最后不治而亡。不过我听你说大人没事?可能是潜伏期吧,我劝她最好去检查检查,说不定也已经感染了。”
洛茜仔仔细细地听了这个过程,反应了好一瞬才继续回复原来的神态,笑着拿出准备好的试管:“我这里有个江心洲的水样,你能不能帮我看看,看能不能提取这个尾蚴,我也好去给我这个朋友,让他作为证据呈上法庭。”
夏雷鸣本就是医学生,对于这种寄生虫的提取也自然不在话下,没有多想就答应了:“好的姨,包在我身上了,我明天就回学校帮你看看。”
洛茜十分感激:“谢谢鸣鸣了。”
夏雷鸣莞尔:“这件小事都要说谢谢,那我从小对姨说的‘谢谢’现在补上岂不是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洛茜很矜持地笑了起来。
第二天,夏雷鸣就回到了浦北区,恰好遇见了盛光。在期末复习期间几个人经常一起去图书馆复习,中午晚上,大家都一起吃饭,渐渐便熟络了起来。
夏雷鸣上前打了一个招呼:“你怎么还在学校?过年不回家吗?”
盛光转身见是夏雷鸣,现在还能在学校见到熟人,总算没有那么孤单了,便回答说:“我家人都在美国,我不打算过去就留在学校了。”
夏雷鸣“哦”了一声表示同意,说:“我一个亲戚托我提取一种寄生虫的尾蚴,一起吧,来帮我。”
盛光本就是闲的慌来学校逛逛,见有实验可以做,这个大学霸怎么会拒绝,便同意了,二人朝实验室走去。
和实验管理人员打好招呼,二人便进了实验室。见夏雷鸣拿出一试管水样倒入玻璃皿中,有些好奇这能够想到提取尾蚴的一半只有专业学过医学的,一般人怎么会想到要提取尾蚴?便问:“你的亲戚要尾蚴做什么?”
夏雷鸣边说边打开显微镜说:“说是因为这个江心洲的水出了人命,要我来从这江心洲的水里找找证据。诶,你去帮我找一个干净的载玻片。”
盛光从实验器械柜里拿出一盒崭新的载玻片说:“光光提取了尾蚴有什么办法,需要知道这个尾蚴到底是怎么杀人的这才是证据,你那个亲戚只是叫你提取尾蚴?”
夏雷鸣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盛光说的真对!这光是提取尾蚴了又有什么办法,江心洲的水都存在在那里很多年了,有明文规定不允许人碰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这个官司十打九输。但是如果通过尾蚴杀人的实验证明数据的话,至少能够让后人警示,也会让江心洲附近的工厂留个心眼。夏雷鸣说:“我姨肯定也不懂这个方面,不如……不如我们就‘尾蚴是否能够通过胎盘屏障并对胎儿造成死亡’为研究课题,把这个实验数据做出来,肯定能帮到我姨他们的!”
有新课题了,盛光自然会跃跃欲试,这一个学期都在研究关于心脏的各种,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不一样的课题,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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