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顾副官一不小心便是被这锋利的刀刃划破了指尖。
随后又是见到顾副官竟是开始解开皮带,贺云深这才回过神来,不自禁的惊呼出声,“啊。”这一声倒是引得身旁的两人都看着他。
贺云深这才尴尬的染上了羞赧,方才替顾副官包扎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了,但是突然看到顾副官在自己的面前解开衣衫,蓦然的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没事没事。”贺云深急忙摆了摆手,掩饰自己的心虚。
顾副官见状,却也只是一笑罢了,并未多做纠缠。随后他又是将自己的衣衫给解开来,竟是将他外头的军装外套给脱了下来,用锋利的小刀划成许多布条,为的就是之后包扎用的。
贺云深到底第一次见顾副官并未身着军装的模样,一件白色的衬衫一半已然染了血红,看上去倒宛若在一片白雪之中的血色红莲一般触目惊心。
顾副官倒是没在意贺云深的目光,仍旧致力于他取子弹的前奏。
他忍着腹部上的疼痛,将贺云深用来包扎的布条拆开来,用火柴点燃了一旁之前准备好的布条,他就将自己手中的小刀放在火焰上灼烧着。
直到小刀的刀身都蒙上了一层黑之后,他才抬起眸子看了贺云深一眼,笑着说,“云深,能麻烦你别过身去么?接下来的怕是你看不惯。”
“没关系,若是你有什么不方便,我还能帮你。”贺云深倒是眼神坚毅的盯着顾副官,缓缓说道。
顾副官这才眉目微弯的一笑,也没再劝贺云深,径自的将小刀从火焰上拿开,随后,将小刀刺入了自己的伤口之中,又是将之前的枪伤划开了一道口子。
随后,只见顾副官竟是将手指伸了进去,似乎是想要将体内的子弹以这种方式拿出来。
贺云深见状,蓦然的觉得自己胃里翻江倒海,面色顿时苍白了不少,却还是忍着一直看着顾副官的状况。
顾副官好不容易才将自己体内的子弹用手指取了出来,这时才吃力的抬起眸子来,看着仍旧正襟危坐着的贺云深,有气无力的一笑,“云深,能麻烦你用火柴再将这些东西点着么?”
贺云深抿着双唇,为了不让自己吐出来,强忍着连双眸都有泪花在闪。听见顾副官如此道,他急忙颔了颔首,慌乱的去伸手去将火柴拿起来,颤抖着将一旁的布条给点燃了。
顾副官只是轻轻一笑,见那火焰吞噬了布条,他蓦地就是将那些布条给抓起,直接像是敷药一般,敷在自己的伤口上。
“嗤”的一声,贺云深吓了一大跳,慌乱的冲上前去,抓住了他的手,想让他放开来,“顾副官,你在做什么傻事!”
顾副官这时哪里还有什么力气,贺云深很轻松就是掰开了他的手,手足无措的将那已然熄灭了的布条扒拉了出来。
赵子谦道,“这样血便是会止住了。”不过,若不是有极强大的忍耐力,哪里有人敢这样子对待自己?
虽说他赵子谦也中了枪,但若是要让他这般,他绝对会胆怯。
顾副官吃力的一笑,像是想要宽慰贺云深,勉强的挤出三个字来,“不妨事……”他知道自己并不能死在这里,况且,看这个情况,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出得去的。
贺云深看他分明痛苦得很,却是强撑着,心里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抿唇的看着他。随后默默地将一旁还剩下的布条拾了起来,又是替他包扎。
只是如今也没什么药可以上,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一点了。
顾副官见他这番模样,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突然倾身的靠向他,“抱歉,让我靠着,休息一会便是好了。”
贺云深没推开他,任由他这般靠着自己。
虽说以前对这些人并没有多大的好感,总觉得他们嚣张跋扈,以为自己有钱,便是仗势欺人。见到看不顺眼的人,拿出枪就是打打杀杀,也不顾到底会不会伤及无辜。
可这顾副官倒是奇怪,一点都没有这些人的作风,反倒而经常都是笑容满面,宛若春风一般的温和,也不知当初为何会成为这些人当中的一名。
不过贺云深一直都是很戒备顾副官,因为他一直都以为,顾副官在怎么伪装,仍旧和那些人是一丘之貉,直到方才,才彻底改观。
赵子谦倒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只是看着这屋子里的四周,轻声的一叹,“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从这里出去?”
赵子谦倒也是淡定非常,虽是中了枪,又被人莫名的关在这里,他也未表现出任何的惊慌。
待到有人将屋门给打开来,贺云深抬起眸子一看,发现是过来送饭食的。
他想要出声问这些人到底把天越臣带到哪里去了,却被顾副官给阻止了。只见顾副官坐直身来,笑道,“多谢。”
那人或许没料到顾副官会说出这话,冷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说罢,将饭食放在地上,便是转身出去了,也没多说几句话。
“顾副官,为何不让我问越臣被他们带到哪里去了?”贺云深不解。
“别太担忧,将我们关在这里的人是管事的堂兄,管事的定然不会有危险的。”顾副官当然知道,天锦墨绝对不会对天越臣作出伤害的事情来。
但是其他的事,就说不准了。
“堂兄?”贺云深与赵子谦一惊,似乎都没有想到天越臣会有这么一个这样子的堂兄,都是惊呼出声。
“怎么?看来云深你们都不知晓。”顾副官见他们都是一副吃惊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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