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意愿。
邹榜犹不死心:“c城最近发展得好啊,佩佩你是不知道哟,正是缺人才的时候。工资水平也上来了,物价还不高,最适合你们这些小年轻的。”
杨启深的脸色更黑了。
赵文佩只觉得背后汗毛一竖,心中警铃大作,不过脑子就大声反驳道:“我不回去!”
邹榜显然被赵文佩突如其来的振奋给惊着了,桌上一时冷场,还是杨启深先开了口替赵文佩说了几句话。
虽然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赵文佩却分明觉得杨启深心情好了不少。
话不投机,邹榜也懒得管这朽木了,又匆匆说了两句场面话就离开,留下赵文佩星星眼仰头看着杨启深。
这令杨启深有点后悔刚才的话了。
是他不小心触碰了这个二货哪一出开关吗?眼神太肉麻了啊喂。
回程车上气氛有些奇怪。
杨启深是惯有的不说话,一如既往低气压。赵文佩坐在后排座位上,却是反常的一点儿也不害怕,挺开心地向前趴在驾驶座,手上蹂躏着那个他送给杨启深的加菲猫颈枕,眼神一个劲儿往杨启深身上瞟。
长安街、复兴门、二环……
堵得跟那什么一样的路上,平时话唠的赵文佩愣是用美色喂饱了自己,一句话都没说。
杨启深突如其来地开口时,车子正在二环到西直门立交桥入口上,一步行差踏错就是720°大回环:“我没有不让你回去的意思……你现在回去不合适。”
路况太复杂,杨启深没有分出目光给赵文佩,像是平白无故对着面前的空气开口:“那个姓邹的是衣锦还乡,跟你不一样。你回去也会有工作机遇,也会有钱,但获得这一切的同时你会被别人用有色眼镜看待。这种历练很有好处,也很难过——并不必要。我想,你也并不喜欢。”
前面是个270°拐弯,杨启深留到最后一刻才变了道,跟上前面的车流:“留在北京,我还能护着你几年。”
自从他发觉了赵文佩的二货本性,杨启深就没跟赵文佩这么语重心长地说话了。这一次,他似乎也没打算得到多好的效果,说完就算,并不期待着赵文佩的回答。
车里又恢复了安静,慢慢汇入了西外大街的车流中。
赵文佩没有回话。他趴在驾驶座上,只管咧开嘴角无声地笑。
心里诸多歪七扭八的念头好像这立交桥一样,被杨启深两句话就疏通了。
原来他并不是全无希望……嘛。
临到家门,赵文佩拎着购物袋迅速下了车,就堵在驾驶座的车门边,隔着贴了遮光贴的车窗,冲着准备开进车库的杨启深做口型。
第一遍杨启深在收拾东西没看见,他便又重复了好几遍,直到杨启深忍无可忍,打开车窗,伸手揪了揪他的腮帮子。
赵文佩哎哟哎哟地呼痛,脸上却仍是笑意。杨启深松了手,又在自己揪出的红印上拍了拍,忽然又想起来了什么,随口问赵文佩:“刚叫我杨哥,怎么这会儿又是启深了?”
赵文佩嘿嘿笑,不说话,又挨了杨启深一呼噜,本来就乱蓬蓬的软毛儿更乱了。
回到家里,赵文佩居然没有缠着杨启深要进一步的生日礼物,反而回了房间,半晌,哼哧哼哧抬出来一个硕大的黑架子和几箱没开封的纸箱。
杨启深眯了眯眼,认出来这是昨儿晚上回来看见的客厅摆着的一大堆玩意儿。想起来电视上头那套游戏机,他有点不好的预感:
“……这是什么?”
“力量器械组合嘛。”
意料之外的回答。杨启深挑了挑眉:
“你要健身?”
“是你要健身0 0送给你!”
杨启深捏了捏他的脸颊:“今天是你的生日,为什么送我礼物?”
“呃……第一个月拿工资啊,当然要买东西送你!”
赵文佩一脸理所当然。
后来,杨启深找周泽问清楚了,赵文佩第一个月作为实习期,工资只有三千。
杨启深觉得,扭转赵文佩这个纨绔子弟天性的任务,还任重而道远啊。
十五
赵文佩最近不怎么高兴。
l端着一盘自助烤肉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赵文佩鬼鬼祟祟地拉高了衫的领子,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某一个方向,一副仇深似海的样子。
“喂喂喂,要不要这么苦大仇深脸啊?请我吃顿饭会吃穷还是怎样?”
l他那有碍观瞻的衣领拽下来,又随着他目光看过去——
是杨启深。
他坐在餐厅的另一边,正挽起了西装袖子,为对面坐的那位长发女子烤肉。
“——佩佩,你不是吧,”l匪夷所思看着赵文佩,“这些天闹别扭就是为这?连hy的醋都吃?”
赵文佩原先还满点的斗志自从她叫破hy的名字之后就像被戳爆了的气球一样,蔫蔫地趴在桌子上,表情分分钟从苦大仇深变为苦逼兮兮:“对手是hy的话,我根本没有胜算啊……”
好不容易他看到了一线曙光,结果合着那只是回光返照,黑得更厉害了好吗。前一阵子周泽那边在赶工,赵文佩虽然获得了的权利,还是忙得跟狗一样整日整日加班,都没什么空黏着杨启深了,谁想到刚一结束加班就不小心发现了杨启深跟某个女人交从过密的事实。
结束了赶工之后赵文佩迅速找上l始末,然后发现,那个女人,居然是hy。
“安啦,hy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种霸气威武的样子,跟boss都要打架的,他们纯粹是工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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