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为何总是带着面纱,不肯露出真面目?”
莫萱放下茶杯,说道:“你说谁老!”
裴尚吐了吐舌头,说道:“师父,你别生气,是我一时最快,哈哈……”
莫萱说道:“谁是你师父!你们神农一派虽与我岐门有故,但早已自成一家。”
裴尚歪头说道:“你是云昭的师父,所谓天地君亲师,皇帝老子是我不会认了,却不能不认你。”
莫萱猛然站起,说道:“你们身为男子,怎么一个个都有断袖龙阳之癖?你不以为耻,竟敢这般理所应当!”
裴尚说道:“您嫌弃吗?刚才你闯进来,见我和云昭抱在一起,坦诚相见,似乎也不那么惊讶。我真好奇,是不是云昭怎么样都不入您的眼?他和男子搞在一起也好,被人重伤也罢,您这个师傅都不会心疼半分!”
莫萱喝道:“闭嘴!再说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裴尚全然不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说道:“你尽管动手,我这个人就是直肠子,有话定要问个清楚明白。”
莫萱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裴尚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喝下去,说道:“你当初是怎么收养云昭的?既然收养了,为什么不肯对他有半分关心?想他那时不过五六岁,你就这么放心将他仍在山林中?”
莫萱说道:“那时我失了孩子,找寻过去,毫无踪迹。过了好几年,偶尔听到一个老兵提到当初战场上有一个孩子,便询问那人孩子在何处。他告诉我说交给那边的猎户收养,我满心欢喜找过去,却见他有我儿没有的胎记。虽不知道他身份,但我也不想任由他流入民间。收养他不过是想多一枚棋子,自然不会上心。若他被山中野兽叼走,那也是他命中如此。”
裴尚听了,猛然拍桌道:“你对自己的孩子如此上心,可曾想过他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为何却这般无情!”
莫萱冷哼道:“这话说得好笑,你去问问你们萧奕,他杀死宁王八岁的儿子时想过那是一个孩子吗?我就活该与儿子骨肉分离吗?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命,云昭能被我收养,代入皇宫,而后与你结识,难道你不该感谢我吗?若他一直做个猎户之子,未必会与你相遇。”
裴尚一时语塞,接不上话头,正想如何回嘴,却见自己的母亲飞身而来,拔剑与莫萱缠斗。
“你是何人,竟敢挟持我儿!”
两个人一个带着面纱一个带着斗笠,在十里亭旁打得难分难解,过了好一会儿,却见莫萱逐渐败下阵来。
裴尚生怕母亲伤了莫萱,连忙说道:“娘,手下留情,切勿伤她。”
“她绑了你,你还敢为她求情!”
一言未毕,那女子出手更加狠辣,却是越斗越是惊讶,只想这生擒之后再问,却没想到莫萱率先开口。
“你是诡门央容?”
“你是何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裴尚之母央容当即停手,满是疑惑的看着莫萱。
“我是岐门的莫萱啊!”
当年央容的师父西凉王妃与莫萱的师父本就是师兄妹,故此二人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现在竟会相遇。两人的个性均极为古怪,虽不投契,但念在各自师父的面子上,倒也不好再斗。
“我儿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告辞。”央容点开裴尚的穴道,说着便要离开,却见莫萱拿剑来拦,便问道,“怎么?你连一点师门情分也不顾了吗?”
“若被他逃脱,我那孽徒未必肯交出吞天蟾,还望你再等片刻。”
央容说道:“你索要吞天蟾,是为了救你的儿子秦信吧?我的徒儿顾青墨与你儿子倒是情投意合,今晚劫他出天牢,只是现在被人追杀,我遍寻不得。你有空在这里苦等,不如赶快去救援他们,否则只怕梁王的追兵很快就会将他们找回来。还有一事,青墨怀了秦信的骨肉,我深知你们洱海与顾家势不两立,不过还望你看在师门和未出生的孩子面上,不要与青墨为难。”
莫萱吃惊不小,连忙问道:“此话当真!”
央容说道:“我骗你作甚!只是我那傻徒儿,热孝之中,身怀六甲,又恨又愧,几番寻死。我哭劝才歇,如今戴着你的儿子又能逃到哪里去!你再多言,他们便多一份危险,还不快去救援。若我所料不差,他们应该会设法。告辞!”
莫萱说道:“等一等,你难道不与我一同前往?”
央容说道:“我终究是东陵人,并无立场干涉其中,如今只想逍遥世外。我这徒儿自有命数,只能保佑她成功脱险。”她说着便拉了裴尚离开,再不回头。
莫萱万料不到自己会有孙子,偏偏又是仇人之子,当下心思混乱,也顾不得许多,便急忙忙。
她才到门口,却见梁王兵马早已包围了那里,秦信正被绑着押入囚车,顾青墨也不见踪影。莫萱再也顾不得其他,撒下漫天毒粉,要来救秦信,只可惜棋差一招,只见一张大网扑来,将她困在网中。
萧云详看着他们,哈哈大笑,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莫萱,本王有个交易,若你允了,你的孙子还有命在,否则的话,定让宁王从此绝后。”
秦信心中着急,却是口不能言,他连连向莫萱摇头,却见后者欣然允诺。他心中叹息,从昨晚逃出大牢,便太过顺利。原来一开始就落入梁王的算计之内,想他定然是故意在季澜探监时放自己逃出,再把罪责推给秦王。他再行抓捕他们,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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