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不止你一人有才能,但只有你一人这样经不住打击。”袁老嘴角下撇,道,“每一次案件出现你都魂不守舍,几次之后你甚至连正确判断都无法做出,你的心理素质远不及你的能力,这就是你最大的弱点。”
我无言以对。
“听我的,这次案件不要插手,好好休整几天,把脑袋里的东西理清明了再来办案!”袁老又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是。”我垂头丧气。
当天,我将所有东西都搬到了二队办公室。
二队队长叫我与其余队员一起追查贩毒案在逃犯,我向他解释我是奉命调查陈景然案在逃犯才调到二队,他却不屑地看着我,道:“现在事情太多,那件案子搁置太久,一时半会理不出头绪,先解决当下的案子。”
我一时气不过要想去找袁老理论,但转念一想,袁老此时肯定也无暇管我,便顺从地接了任务。
“小丁,听袁老说你昨晚值了夜班,今天就早走吧,明天再来。”二队副队心宽体胖,笑眯眯关切我道。
我正巧也不想在此处待,谢了他便收拾东西离开警局。
这次楼下再没停着宾利,我心中有些空落。
实质上每人都需要一个人来依靠,无论是最脆弱的幼儿,还是城市中最坚强的警察。
或许是因为遭受打击,几小时不见而已,我已无比期望赵谨行此时出现,给我以无人替代的安慰。
这就是依赖?我想到之前对他的怀疑,觉得有些讽刺。我总是站不准队伍,所以总是遭受打击。
我低着头走过街角,直奔公交车站。
汽车鸣笛声突兀响起,我心中惊喜,猛地转头,出租车司机从驾驶室探出半个身子。
见不是赵谨行,我心中失望,他妈的物价这么高工资这么低老子坐不起出租,我转身就走。
“小越,你总算下班了......”赵谨行弓着背坐在公交站的长椅上,见我出现只是直起脊背,仿佛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我欣喜,见他两眼挂着浓重的黑眼圈,面无表情道:“干嘛?肾虚啊?”
“嘿嘿......”他少见地眯起眼笑了两声,道:“我今天请了假,想陪你休息。”
我想快奔三的男人也有他的可爱之处。
“哦。”我道,“今天怎么不开车?”
“故障,开去修了。”他简短道。
“我们去哪?”我问他。
“啊?”他双眼放光,面露惊喜之色。
“我现在不能回家,妈他们要多想。”我解释道。
“那去......”他眉飞色舞,我猜想他肯定要说电影院、ktv等一系列娱乐场所。
“但是我想睡觉。”我补充道。
“去我家!”他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好。”见他兴奋地模样,我嘴角不可抑制地勾了一下,随即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
赵谨行拦了一辆的士,坐在驾驶室里的正是刚才那个司机。
“怎么又是你?”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怎么我刚不想打的现在想打的了不行啊?
赵谨行表情颇为不耐,揽过我肩膀,让我靠在他怀里:“到铮裕花谷”。司机抖了一下,脸上表情跟二年级学生看毛片儿似的惊悚。
“你今儿怎么这么香?”我有些尴尬地推开他,无精打采问道。
“啊?哦......可能是沐浴露......”他懵了几秒,随即做出回答,表情有一瞬不安。
“嗯,我也要先借你家浴室......”我说着打了个哈欠,“洗个澡。”
“哦,好。”他一本正经地点头。
我在车上打起了瞌睡,醒来时正窝在赵谨行怀里。
“到了。”他在我耳边轻声道。
我一瞬地心悸。
“浴室在二楼,唔,换洗衣服在我卧室,毛巾也有新的......沐浴露......”
带我进屋后,他向我介绍道,在鞋柜里翻了一双人字拖和一双棉拖鞋。
“嗯。”我随意地应答,脱了鞋袜,穿上拖鞋就要往二楼走。
“呃等等!还没放热水!”他慌忙叫住我。
“不用,我淋浴。”我边说边脱下大衣毛衣往沙发上扔,他弓着身子跟在我之后收拾。
“沐浴露在......”
“行了,我知道,别啰嗦。”我摆摆手道。
“衣服在......”
我停下脚步,他撞到我背上,不自在地往后退了两步。
“你怎么这么喜欢伺候人?那我给你两分钟,上去准备好先。”我扬扬下巴。
“呃好!”他咚咚咚地奔上楼。
我突然觉得自己年轻了十岁。
楼上传来放水的声音,我百无聊赖往沙发上一躺,还没把‘沙发怎么这么软’这几个字在心中念完就睡了去。
迷糊之中有凉凉的软软的某物印上眼睛、脸颊与嘴唇,我心中警觉,蓦地睁开眼。
赵谨行怕得弹开,后背撞在茶几上发出一声闷响。
“......”现场气氛有些尴尬,我不知说什么好,现在闭上眼装睡又着实太假。
“那个热水......放好了。”他红着耳朵,偏头躲开我的目光。
“嗯。”我哼声,躲避着赵谨行,从沙发另一边翻下,穿上人字拖便啪嗒啪嗒逃离事发现场。
浴室窗户开了小口,换气扇也开着,还开着浴霸,热腾腾的水蒸气从浴缸里冒出来。
有钱人就是比较任性,又要保温又要通风。
用的他家的钱,反正他家有钱,尽管都是从劳苦人民那儿剥削来的,让我用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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