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喻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该说什么,明明现在每个人都不好过了,可他却更难过了。
他想说,他只是想让季邵和霍意分开,他只是想让季邵也尝尝被甩的滋味,他只是……
他只是想干什么呢?简喻现在也有些搞不懂了,季邵和霍意的恋爱,与他和季邵的恋爱不一样,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一段感情跟他所经历的一模一样,同样,所谓的感同身受,不可能存在。那他做了这么多,也不可能让季邵经受他经历过的所有痛苦。
简喻自己得不到的,他想你霍意也别想得到。
可就算霍意和季邵分手了,霍意得到的也远远比他简喻失去的多得太多了。
"我……"简喻闭了闭眼,喃喃道,"……对不起。"
不管怎样,他从来没有害霍意的心。
这声道歉,声音很低,谢君竹却清楚地听到了,一时之间他的火气也降了下来,还好,简喻还是那个简喻。
"简喻,这话,你一会儿自己跟霍意说,好不好?"
"我……唔!"
简喻那头突然传来一声闷哼,紧接着就是手机被摔倒地上的响声,同时,不远的拐角处也响起了推攘的声音。谢君竹心道不好,赶紧挂了电话跑过去,果然季邵拎着简喻的衣领,把简喻死死按在墙上,抬手就又要揍下去第二拳。季邵从卫生间换好衣服出来,结果就看见简喻站在拐角拿着电话,顿时满心的愤怒直接宣泄而出,冲上去就是用了十成力的一拳,打得简喻嘴角直接出血。他却还不解气,要揍下去第二拳。
谢君竹赶紧冲上去,抱住季邵的腰就往后使劲儿一拽,然后一个转身站在了简喻身前,拦在了两个人中间。
"季邵!有话好好说!别动手!这里是医院!"
季邵气得呼吸都重了,他粗喘着气盯着谢君竹身后的简喻,"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只有一笔一笔的帐要算!他最好祈祷霍意没事!不然重症监护室我保证送他也进去一次!"
"呵……呵呵……"简喻冷笑着抬了下眼,看着季邵,"算账?好啊!你最好好好算算,霍意这笔账你也少不了!"
"你!"
季邵握紧了拳头,抬手又要去揍,谢君竹用力拽住季邵的胳膊,不让他再逼近简喻一步,他微微侧了侧脸,余光看向简喻,"简喻!你少说几句!刚刚你不是还想跟霍意道歉呢!别在这儿跟季邵撑口舌之争了!"
简喻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他还是看着季邵,"我对不起的只有霍意,而你,没有任何资格来责怪我。"
季邵愤恨地放下了拳头,咣地一声靠在了背后的墙上,狠狠喘了几口气,猛地往后用力冲着墙上撞了几下头,然后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打得自己也偏了头去。
他季邵,自作自受,并不无辜。
"这一巴掌是我替霍意打的。"季邵看向简喻,"至于你我之间的事情,简喻你有任何不满冲我来,只冲我一个人来,我季邵绝无怨言。但霍意这笔账,你给我记着!你给我好好记着!如果霍意不追究,那是他善良!但他若是想要追究,就算让你跪下,你也得给我没有二话就跪!"
"不然,就算我得赔你两条腿,我也绝对先把你腿打断了让你跪。"
季邵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往急诊室门口走了过去,只剩下简喻一脸煞白靠着墙站着。
此时此刻,简喻才明白,他把自己和霍意放在同一个天平上,是多么愚蠢至极的一件事。
简喻的身子已经脱力,顺着墙就要倒下去,就在快要栽倒的时候,胳膊上突如其来的力量扶着他又站了起来,而后谢君竹抬手环住了简喻的腰,带着他靠在自己身上。
谢君竹轻轻笑了一声,低头看向简喻,"他要打断你腿的时候,我绝对不是递棍子的那个人。放心,有我呢。"
简喻闭了闭眼,张了张嘴,似乎说了一句话,但谢君竹没听清,"你说什么?"
他是在说,果然,季邵和你不一样。
但简喻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只是,他这次是彻底死了心。
就算不一样又怎样,他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他,简喻,又何德何能是独一无二的那个人。
笑话,荒唐,可笑至极。
霍意醒来的时候,缓了一会儿才睁开了眼睛,病房里一片漆黑,他动了动手臂,却碰见了另一条温热的手臂,紧接着趴在他床边的人就腾地一下子惊醒坐了起来。
"阿意!你醒了!我去找医生!"
霍意还没来得及提醒他床头有呼叫铃,季邵就直接跑了出去,紧接着医生和护士都进来了,例行检查了一番,医生点了点头,"没什么大问题了,平时多注意情绪不要大起伏就好,再休息一晚上明天就能出院了。"
季邵却生怕还有什么问题,又赶紧问了几句,"不用多住一阵子么?!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他当时是突然就晕倒了,不严重么?!"
医生哭笑不得,"他这是先天性心脏病,打娘胎就带的,后遗症肯定是一辈子都得注意着,但他这算轻微的心脏病,只要没有什么重大刺激情绪波动,正常生活没什么问题,不用太担心。"
季邵还要追着再问,谢君竹一把抓住他,冲着医生道了谢,然后送了医生出去。
季邵又替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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