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过自己不懂的吗,怎么还老来问自己,他一窍不通能给什么意见,看着款型不错的他都觉得还行。
营业员经过一路观察,大致也瞧得出是谁做主了,于是不把注意力投向张希辰,转而对林蔚栋加强攻势。
“这位先生,这款绝对是纯红木造的,床头的靠板上包裹的是真皮,靠上去绝对舒服,不会像人造皮一样时间长了就脱落。还有这两边床沿,都是有可拉伸的抽屉的,方便放一些衣物。两边床头柜是配套的,摆在卧室里绝对气派……”
营业员把好处通通说了一遍,就等着林蔚栋给出答复。林蔚栋摸索着下巴,觉得也挺好,想着以后这床估计是张希辰结婚用的,必是不能太低档,便对张希辰说了声:“我觉得挺好。”
张希辰推着林蔚栋上去躺了一下,确实也挺舒适,起身满意地说:“你说好那肯定好了,那就拿这种款型了。”说着便跟营业员去填了一下单子。
林蔚栋没问这床的价钱,想着张希辰是有钱人,也不会在乎那么几个钱,毕竟娶老婆是长期投资,得有长远打算。
填完了单子,张希辰又拉着林蔚栋往衣柜区走。
先前的营业员看着两人的背影,觉得挺纳闷。高大的男人对家具显然一窍不通,那贵公子何必老是要问他,不是多此一举吗?营业员见过各色各样的客户,对这一对的关系倒是捉摸不清。只是觉得那位贵公子好像挺在乎另一个男人的想法的,好像非要经过他的首肯才会买下。
思前想后,年轻的营业员终究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当然了,要是她换个角度思考问题,或许就不会那么难以理解了。
两人逛了一圈,买完衣柜,已是下午三点多。张希辰想留林蔚栋吃顿晚饭,晚上再送他回去,林蔚栋却临时收到所里通知,说要去牛杭镇老街一带巡逻,抓赌博的现行,于是一顿晚饭就作废了,张希辰只好直接驱车把他送到了所里。
“晚上你怎么回去?”张希辰把林蔚栋送到了派出所门口,在对方下车之前赶紧问着。
“巡逻估计要巡到凌晨两三点,一般情况下不会回去了,直接睡所里,所里有临时卧室。”
“那晚饭呢,怎么解决?”
林蔚栋觉得张希辰问得还挺多的,“跟大伙一块儿出去吃了,巡逻的时候顺便买点快餐,很正常的事情。”
张希辰猜想林蔚栋说的估计是夜排档之类的,不由蹙起了眉,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蔚栋见张希辰那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有点想笑:“行了行了,我走了,你回去吧。”说着爽快地下了车。
张希辰看着林蔚栋的背影,愣是好久才调头。
这下所里又有值得八卦的东西了,说黑马王子林蔚栋后台硬得不行,副局家的贵公子亲自接送啊,那是多好的待遇,烧香拜佛都求不来。
林蔚栋也是见怪不怪了,一帮人闲着无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他行得正坐得直,不怕那几个流言蜚语。
一日裴华蹭到他的办公室,一边偷吃他塞在柜子里的零食一边调侃:“你说张副局怎么就只有儿子没有女儿呢,不然就嫁给你了呀。”
林蔚栋嗤道:“人家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要真有女儿,我一贴上去,不整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么?”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下裴华掏着零食大摇大摆地吃起来了,“你好歹也是所里一根草啊,黑马王子不是白叫的。”
林蔚栋的嘴角抽了抽:“那都是你们的臆想,我可从来没觉得那称呼有多好听。”
裴华贼贼地笑:“我说林蔚栋同志,都二十好几了吧,怎么没见你有个女朋友啊,不会是真等着副局老来得女吧?”
林蔚栋被噎得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囫囵应了一句:“以我现在的年纪,就该以事业为重,女朋友,过个几年再说。”
裴华走过去,拍拍林蔚栋的肩:“行,事业,你就搞你的事业吧。”于是憋着笑离去。
对于女朋友这个问题,其实林蔚栋曾经也想过,但是一思及父亲两次失败的婚姻,他就觉得力不从心。于是对于女朋友的事也一再搁置,搁置到现在,连一场恋爱都没谈过,反倒把精力全都放在了工作上。没日没夜的加班对其他人而言是苦难,于他而言,倒不失为一种快乐地消遣日子的方法。
几日后,林蔚栋开着他的二手五菱车去上班,那天突降暴雨,很多上班族都拥在站台上挤公交。
林蔚栋的车是从他父亲那里接手过来了,算起来也有七八年历史了,大修了三回,这种暴雨天在外面跑,还是有点难度的。尤其是挡风玻璃上的雨刮器,也不知是被雨水冲坏的还是积年累月锈蚀了,刮着刮着就卡在那儿了。好在卡住的是副驾驶位的那支,正驾驶位的还能苟延残喘一会儿。
因为怕出车祸,林蔚栋开得极慢,沿途的路人也能看得清楚。
也许只是巧合,他瞧见路过的一个站台上,一个外地人模样的父亲正领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儿在四处拦车,两人就打了一把伞,暴雨冲刷下撑都撑不住。那父亲估计出门走得急,没穿雨靴,一双皮鞋估计都湿透了。
林蔚栋看了一下手机,八点不到,这个时间估计要送孩子去上学吧,怎么就没人愿意送送他呢?
林蔚栋看着那父亲焦急的模样,突然触动了心中某根弦,他缓缓将车开过去,按了一声喇叭,摇下车窗喊了一声:“喂,你们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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