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工作——黎海似乎真的去做饭了。
他肚子正饿,为了不委屈自己,拨了电话过去,说:“我饿了,你随便在这边厨房炒两个菜吧。”那边愉快地答应了。
恒泽挂了电话,扯扯唇角,自从他脑子被人闷了一棍,黎海也像是被人闷了一样的不正常。
那个叫蒋卿的胆大包天的小情儿被查出来是章穆的协助者,被黎海给了点教训,不知所踪。
没了这个最得意的暖床人,黎海也像是失去了玩耍的兴致,每日每日地跟他这儿耍赖,害得他几乎没办法工作。
也不知这种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上半部完结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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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性难移
清晨六点,恒泽醒了。他是被吵醒的。
想再睡,外头传来各种轻微的响动,水声,锅铲声,碗碟碰撞声,不绝于耳。
越是在意,声音就越是清晰,他睡不着了,从床上跳起来要看看到底是哪个神经病在瞎闹。
里外转了一圈,发现声音的源头正是自家阳台。
他没好气地用脚拨开推拉门,一不慎还把鞋甩了出去。
“你一大早发什么神经?!”他胯间松松垮垮系着睡裤,发型乱成鸡窝状,一手还挠着背。
黎海看他睡得一点样子没有,觉得可爱,手里还拿着锅铲就走上前要抱抱他,说:“我做早饭呢。”
恒泽愣愣地让他抱了,待一只手伸进他的睡裤里时才又醒过来:“你是不是有病?!”他一胳膊肘撞开黎海,“你知道这才几点?!”
黎海自动忽略了他的话,被他瞪眼的样子惹得心痒痒的。
黎海从不亏待自己,所以放下铲子,把恒泽吻得七荤八素,带进卧室扑倒了。
恒泽起初还愤怒地反抗,慢慢也进入了状态。
做完又睡了个回笼觉,一直到十点多的时候恒泽在梳洗完出门上班,走之前他警告黎海:“下次早上不许胡闹。”
黎海把一个装着小饭盒和保温瓶的保温袋塞到恒泽的手里,说行了知道了走吧。
恒泽嫌恶地推脱,没推掉,一脸别扭地出了门。
电梯下到二楼的时候他撩开袋子看了一眼饭盒,把袋子提起来闻了一下,恰好碰到电梯门开,外头走进来的人奇怪地看着他。
他面不改色,一手公文包一手保温袋,大模大样走出了公寓楼。
走到小区远处,他把公文包挎在腕上,一边走一边打开饭盒,用手指拈了一片酱豆干出来,吃完了还舔了舔手指。
豆干里面用的腌辣椒是老黎家秘制,甜脆可口,恒泽一边走一边吃,走到写字楼楼下正好吃完。
进了办公室,他把保温袋里的东西拿出来,饭盒里还剩浇了甜酱的煎鸡蛋和超市里卖的萝卜条,保温瓶里是海鲜粥,他把饭盒里的东西一股脑倒进保温瓶里,正要吃,座机响了。
是黎海。
恒泽按了免提,用筷子戳煎蛋吃。
“豆干还好吃吗?”黎海开口就问。
恒泽把嘴里的蛋咽下去,说:“没入味。”
黎海笑,又问:“蛋呢?”
“太甜了。”恒泽舔了舔嘴角的甜酱,开始喝粥。
“粥呢?熬了好久的。”
“喝不下,饿过了,没胃口。”恒泽一直把瓶底都刮干净了,黎海也没说话,他把用过的饭盒放回袋子里,提醒了句:“记得来收碗,中午我晚点吃。”就按断了通话。
电话那头,黎海的笑已经憋不住了,他抬头看了一眼恒泽的办公室所在的位置,转身去超市买菜。
超市在某著名百货的负一层,黎海还没下楼,就遇见了几个老朋友。
几个人勾肩搭背寒暄一阵,又有人嘲笑黎海再次变身妻管严,邀他晚上去消遣。
黎海摆摆手,也没拒绝,只说:“我考虑一下。”
中午黎海正炒菜的时候,恒泽打电话给他说不用送了。
黎海问他是不是有应酬,这都快两点了哪家的美国时间这时候请客。
恒泽含糊地“嗯”了一声。
黎海猜到大概的原因,问:“谁家不长眼的要你不吃饭去伺候?”
恒泽吸溜吸溜喝掉酸奶,说:“你现在就是我家一煮饭的,还充什么黑社会呢!”
黎海有点不高兴,叮嘱了他两句就挂了。
转过头他就回那群狐朋狗友,问晚上上哪找乐子。
原来晚上是个开夜总会的朋友的生日趴,找了不少小明星来助阵,还有从土耳其来的舞娘。
黎海一听就觉得没多大意思,不过问都问了,横竖就是找个乐子,他想找个伴去,却寻不到人选,因为恒泽,他把身边的人全打发了。
干脆趁着今晚找一找。
他打定了主意,把正在煲汤的火关了,汤倒进保温瓶里,打电话让家政阿姨去恒泽那儿收碗,顺便把家里也给收拾干净。
***
恒泽兴趣缺缺地挑着碗里的几根菜叶,他对面坐着的是个三十岁出头模样的男人,那人不合时宜地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粉色衬衫,脸上却是认真的表情,两根筷子不断飞舞,准确地夹起每一盘菜最美味的部分。
男人的名字是方晓,是恒泽高中时的学长,也是事务所的法人,可恶的甩手掌柜。
“你就是让我来看你吃饭?”恒泽放下筷子,不悦地道。
方晓趁着夹菜的空隙说:“不是看我吃饭,是和我一起吃。”
恒泽叹了口气,靠回椅背上。
“你怎么和怨妇似的,黎海怎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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