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分担出去,以后送来我这里的邸报,书籍,都按子韧的标记方法,帮我提前标记好再送来。”
天授帝当然能做到,于是说:“我会吩咐下去,如果这套符号堪用,不如顺便叫政事堂诸宰执、学士们议一议?”
“这个我不管,人文教化自有体系。因是子韧草创,你们要先征得他的授权,才好拿去用,也可以继续完善。”有对比就有提高,沐慈也不强制大家用上标点,任何新事物被广泛接受,都有一个过程,也是自然的选择。
天授帝爽快点头,肚里转主意……
沐慈淡淡瞥他一眼,道:“这是子韧草创,是他的智力成果,请您不要和我有一点相关,就想着冠上我的名头。”
他的确没有将华国的标点符号告知沐若松,只是自己标过几回,后来都是沐若松自己完善的。
沐若松果然文武全才,很快就掌握了规律,弄得有模有样,形成了体系。
沐若松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对皇帝和沐慈拱手为礼,道:“这都是殿下提点,我才能做出这套符号,不敢居功。”
天授帝也道:“他是你的侍读官,得你启发、提点,自是你的功劳。”
“《洪灾自救法》呢?明明是各位朝臣集思广益,我不过提了一些意见,怎么就成我所著的了?”沐慈目光转冷,指责“这是盗窃,皇帝。”
天授帝:“……”
“天下人不是傻瓜,那些朝臣不说话,并不代表他们情愿功劳被他人强占,您欺骗不了所有人,总有一天真相会大白天下。”沐慈难得表达情绪,握拳在桌上锤了一下,“您让我暂时得到了一些虚名,却让我本质的信誉受了影响。将来我不管做出什么,首先会被旁人怀疑是贪功和剽窃。”
天授帝:“……”
“虚名与信誉,得失之间,孰轻孰重?”
天授帝有点汗颜……
沐慈又诘问:“皇帝,您是一国之主,当为天下表率,请您告诉我,于个人,于国家来说,个人得失与公理正义,孰轻孰重?”
天授帝张了张嘴,找不到话来反驳……最后只是摇头失笑:“父皇这么劳心劳力,到底是为了谁?”
“我知道,为了我。”
“知道还这么说,真是倔得没边了,怎么就不肯为自己想想?”
“我就是在为自己想,您做的是十年,我修的是百年。我不想为十年毁百年。”
十年立贤名,百年却可打造金字招牌。
天授帝爱怜地摸了一下小九郎的后脑勺,语气纵容宠溺:“傻吗?倔牛儿,十年立不住,有百年吗?”
沐慈坦荡自傲:“十年、百年,我都能做到。所以,请您在为我做任何事之前,想一想我的意愿,我的百年。我将十分感激。”
天授帝简直无奈了,简直要愁死来,因为这明显增加了他想做的事情的难度,也增加了九郎的风险。但又喜欢九郎的这种傻傻坚持原则和自信满满的傲然,到底还是他又一次退让。
“好,百年!百年!”
毕竟,道理是站在九郎那边的。
忽然天边传来几声震耳欲聋的雷声,紧接着风云变色,刚刚还只是倾盆暴雨阴霾天空,几乎变成了黑夜般的浓黑。
未几,更大的雨势,犹如瓢泼般倾泻下来……
简直像是世界末日。
天授帝脸色很差。
已经连着几天,雨水稀里哗啦一直不停,现在下得更恐怖了。天授帝已经确信今年的确是大洪灾,夜行卫也找到了关于高蕃雪山的资料,上面记载的去冬今春,他们遭遇雪崩的次数明显比往年多。
还好有九郎,冒风险提醒,让这个国家提前做好了所能做的一切措施,现在只能听天命了。天授帝忧心忡忡看外面,沐慈没有再说什么。
沐慈估摸这个年代,应该是小冰河时期中出现的一个短暂回暖期,气候最异常,厄尔尼诺现象频发,水患干旱也最为严重。
……
雨幕中,一个內宦跌跌撞撞跑过来,人还没进合欢殿就开始嚎:“陛下……”
天授帝简直心惊肉跳,喝道:“嚎什么,哪里决口了?”
那內宦赶紧收了哭嚷,哆哆嗦嗦道:“不是决堤,是行宫……”
“温嫔!”天授帝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
內宦带着刚哭腔要张口。
沐慈忽然大喝:“来人,堵嘴,把他押下去!”
立即有安庆上前堵嘴拖人,一气呵成把人弄下去了,简直手熟地不得了。
天授帝:“……”
刚刚升起的不好的预感顿时消散掉了许多。
有点……哭笑不得。
卫终都没反应过来。
沐慈问已经傻掉的卫终:“你去审问,问他是怎么过来的,行宫的消息应该先通过你,才能报备的吧。”又眯眼看卫终,“你今天倒有意思,根本不阻止……嗯?”
卫终吓得“扑通”一声伏跪下:“冤枉啊,小人刚想制止,实在机敏不过殿下……”
这马p拍的……
天授帝忽然笑了,知道卫终是被一连串变故弄蒙了,他看小九郎维护自己的样子,心情一下子愉快起来。就笑着又坐回椅子里,道:“不怪他,是父皇说前朝任何消息都赶紧差人来报,却不知道有人钻这个空子……温嫔,后宫,哼!”
又看向沐慈:“九郎,你做得好。”
“我怕你忽然得到坏消息,会情绪剧烈波动中风,你现在做好心理准备吧,一会儿听到什么坏消息,都别激动。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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