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他忽然觉得身旁的人眼神变的危险起来。
“哈哈……哈哈…我的意思是说只要想见总有一天会再见吧。”他干笑几声,汗颜的摸了摸鼻子。
“是你想见吧?”这阴森森的声音只让慕容承和觉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那个……额,如意糕做好了没有?哎呀,好饿啊……”
“快点说,想不想见?不说的话这如意糕了就变成雪地里的雪球了!”阿九将盛如意糕的盘子高高举起,一副要扔出窗外的表情。
“想……不想见!!”为了如意糕,他忍了。
“到底想不想啊?”
“……”慕容承和不说话,只是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一双手拉住他的袍子下摆晃来晃去,活脱脱一个撒娇耍赖的孩子模样。
“唉……其实我也有些想他了。”阿九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把如意糕放了下来,不再耍弄他。
“……@# ;$…”慕容承和嘴里塞满了糕点含糊的嚷着什么。
“嗯?你说什么?”
“我说,其实楚大哥一直没有离开啊,你看他的屋子还……咦,楚大哥的屋子怎么会冒烟了?”慕容承和本来想说楚南的屋子还在,结果透过窗户一看,一片白茫茫的雪里居然有了几个足迹,而那原本住着楚南的屋子里冒起了青烟。
“承和……”阿九有些紧张的看着袅袅烟雾,“你说,会不会是阿南回来了?”
“……”慕容承和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那栋木屋发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阿九已经出了屋子,直奔那木屋而去。等了少许阿九有些丧气的回来了,还没到近前慕容承和便急急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楚大哥?”
“那个……我在门口站了半晌,没勇气进去,还是咱们一起去吧。”他在慕容承和面前蹲下身子。
这个在死亡面前都面不改色的男人,居然手心里都在冒汗。因为他曾经听到了那个传言,据说皇帝在宫里软禁了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最后放火烧了宫殿,自己也被烧成了焦炭。
阿南,是你吗?
阿九背着慕容承和站在风雪中,看着屋子里那个迎窗而立的男子,只觉得恍如隔世。
那男人一张脸苍白若死,一头雪白长发逆着风飞舞,白色的长袍使他几乎和这天地融为一体。却不是楚南又会是谁……
“阿南……”“楚大哥……”两个人同时出声,却是同样的感动莫名。
“你们……”楚南转头向他们看过来,从一开始的惊诧到欢喜到最后的悲伤。“你们还活着……真好啊…”
语气似喜似悲,表情更是悲喜难辨。
“是啊,我们都还活着,真好。”阿九看着楚南,嘴角微微上扬,真好。
时过境迁之后,故人犹在。
唯独慕容承和看着这两个男人一个在屋里一个在窗外,却都是同样的莫测的表情,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许很多事,不知道反而是一种幸福吧。
番外二:纵使相逢不相识,尘满面,鬓如霜。
月落二十九年,这一年发生了许多大事,先是长公主安平大婚,而那驸马却是前线归来的世子刘惊鸿,听外间都说那驸马爱极了公主,而公主本来不欲嫁他却被他坚定不移的痴心打动,最终抱得美人归。而第二件事却是一直备受皇帝宠爱的贵嫔娘娘倾红鸾在一夜之间抱病而逝,内侍小玄子同日失踪。后宫本就冷清,皇帝更因此事大受打击数日不朝,左相钟无意无奈之下只得求皇后多加劝解,谁存想皇帝本就对皇后多有不满,此时又正在伤心之余更是大发雷霆,言语中牵连出宫闱秘事,当夜便急召左右丞相入宫商议,第二日便出了废后的圣旨以昭告天下,整个月落一片哗然。
月落三十年,除夕,夜。
天子脚下的京城可谓是繁华至极,官家小姐们每年能出门的机会不多,那些小贩更是人精似得,一个个卖足了力吆喝。
其中一个面具摊最热闹了,因为那些个面具每一个都只要一钱银子,而且每一个都是精妙绝伦,只是那摊主却十分古怪,他脸上带着一个猫脸面具,只露出一双眸子。眼见这么多人买自己的面具按理来说应该趁机好好推销一番才对,可他却只是坐在那里不言不语,似乎对自己的生意漠不关心。
“爷,您慢点啊,等等奴…等等我…”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从人群深处响起,随即又迅速被覆盖了,但是那面具老板却忽然站起身来向那个方向急急张望,可惜,看到的却只是一张张陌生的脸。
这面具老板,可不就是几年前死在大火里的楚南。
当年他向刘宇求助说想逃出皇宫,刘宇本来就掌管着城门守卫一职,便在换班的时候让他换了守卫的衣服混了出去,至于那场大火……他本来想把碎了的萧带走的,毕竟那是他唯一的念想,但是为了让景阳相信死的那个人是他,他不得不把它留下了。
他那个时候真的是想过一死了之的,但是终究是舍不得。
舍不得他。
就算是恨,他也要活着。因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爱或者恨,都没了。
没想到的是他流浪两年回到药王谷,却意外的发现慕容承和两人根本就没死……可是,还回得去吗?他曾经这样问自己。答案当然是否定的,经历了这么多,爱情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纯粹,与其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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