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第三年,就已察觉到某些不对劲。
然而,一如韩吉说过,这是利威尔,退一步说是另一个,极力隐瞒的隐私。因此埃尔温选择按兵不动,他抛出主动权,让利威尔自己决定是否要维持以前的原状。
至于那些在暗处动手脚的龌龊残渣──埃尔温收起桌上散乱的报告,嘴角上扬一个危险弧度。
先不说利威尔是调查兵团的人,光是意图破坏墙外调查这件事,就足够让他们好好喝上一壶了。
将体检报告换成一叠公文报表,埃尔温转动手中的羽毛笔,笔尖在墨水瓶中轻沾一下。
正当蕴满墨的笔尖即将触及泛黄羊皮那刻,他身后,沈重木门被人从外头叩响。
来了是吗?埃尔温侧头挑眉。放下羽毛笔,他应了一句,“请进。”
§
【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
1. 名侦探史密斯
§tur
利威尔很少进到埃尔温的房间,一如对方也没怎么来过自己的一样。
越是强,对自己领域越有侵略性的占有,像只野兽,他们不会喜欢其他在自己领地留下气味。
合起木门,利威尔抽抽鼻子,房内属于的气味并不重,他却依然不甚情愿地走进埃尔温房中。
整齐穿著调查兵团制服,但发尾湿润的水气,却指出利威尔已经洗浴过的事实。
屋内一尘不染,右手边卧床靠在脚落,接续床头旁的书桌、书柜,最底端是横贴左侧墙壁摆放的衣橱,简简单单,和一般士兵差不了多少。
但比起韩吉或艾伦灰尘满天、衣服满地的脏乱屋子,埃尔温在利威尔这种挑剔的眼光里,可以当个模范了。
“你随意。”埃尔温从书桌旁侧过身,向停在门边打量自个房间的男人,比了个自请的手势。
瞟著被埃尔温坐在屁股下唯一的椅子,利威尔稍微松开颈子前的领巾,完全不懂这够怎么随意。
然而,比起什么人都能随意进出的团长办公室,他更愿意入侵对方的私人领域,虽然被这个像臭水沟一样的荷尔蒙团团包围这件事,并不有趣。
他向房间右侧走去,另外加装铁片的硬底靴子,敲在木头地板上,回荡特殊金属音色。
利威尔双臂交叉抱胸,步伐不快,一步一顿,似有些审视意味存在。
书桌前的埃尔温也不理他。招呼对方进门,他就转过身、拿起羽毛笔继续刚才未完的签名,真的任由对方随意在房中走动、犹疑。
在房子中央磨蹭好一会,利威尔最终走到埃尔温床边坐下。伸手压住马靴背后的暗扣,啪啪两下,他扶住鞋跟后头,一用力、三两下脱掉了靴子。
坐在埃尔温的床沿,柔软大床因为人体重量,在尾端凹陷一个弧度。他翘著脚,手指焦躁地在膝盖上连续点击。
就算不用转头,坐在书桌前的男人也能感到屋内越渐忧郁的沈闷。不过埃尔温也不著急,笔尖在羊皮纸上刷过一道优美弧线,他快速览阅班长们上缴的训练进度,一边写下不少批注。
“……”利威尔瞥了一眼埃尔温的背影,撇开头。他切了一声,牙关一紧、犬齿竟不自觉咬进唇肉,从凹陷下去的阴影处、沿著唇纹渗出丝丝血腥。
鲜血的气息加深屋内荷尔蒙的扩张,对野兽般的而言,这是相互掠夺的警示。
“……”埃尔温放下笔,手肘撑在桌面,双手交握抵住自己额头。身为强烈而侵略的贺尔蒙正在慢慢散发,就算为了对方到来,埃尔温已经特意让情绪趋于平稳状态也毫无帮助。
交换过左右jiǎo_jiāo叠的次序,利威尔向前倾出一个覆住神情的角度,紧绷的肩膀因为紧张与愤怒正微微发抖,“……不觉得恶心吗?作为一个,竟然像发情的母狗对你求欢。”从喉咙挤出音调平板的话语,咬著牙,利威尔死死瞪著对面衣柜上的木纹、脸上面无表情。
“o荷尔蒙失调造成的发情期?”埃尔温是个聪明人,翻过利威尔的体检报告后,无需再多询问韩吉,他已经大致猜出真相的轮廓。
“是。”利威尔撇撇嘴,没有反驳。
“是固定发情?受其他人荷尔蒙?还是药物引响?”
“有固定周期存在,但特殊药物同样能够引发。”利威尔环在胸前的手紧了紧,指甲深深嵌入包裹在衬衫内的手臂,抓破脆弱皮肤表层。
埃尔温皱起眉头,室内的血腥味比起刚才更加浓厚了几分。
“周期多久一次。”他抽出一本随身携带的册子,摊在桌面,随手写下记录。
“……三……”利威尔向前倾斜的角度更加加大。撇过垂下的头,整个人彷佛埋进了阴影当中。
“利威尔,数字。”
“二十七天、三天发情。”咬著牙,最后一个情字从胸腔闷气中挤出口时,利威尔觉得,自己活像输得一败涂地,活活被人扒光的垃圾。
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沙沙移动的声响,回荡在静谧无语的室内,清晰无比,听在利威尔耳底,好似嘲笑著他这几年来,不断挺直背脊、意图维持根本不曾存在的自尊那般,刺耳难耐。
“你……”
“够了!埃尔温,该说的我都说了,去你妈的还想问什么!”利威尔缩在床角边缘、身体向前蜷曲痉挛。指甲摳住的臂彎里,純白襯衫已經染上刺眼鲜血。
“还是你和那些贵族一样,觉得一个强跪在你们面前、张开大腿、叫得像只发春的母狗是很个有趣的消遣?”垂下头,他用发沿间裸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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