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主动?”
“是、是吧。”
“什么叫是吧,到底是谁主动?”
“我也没拒绝,就把他推墙上了。”
“他什么反应?”
“他笑了一下,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他就舔我的下唇,然后是我的牙齿,他、他还吸……”
“那你呢?就一直让他忙吗?”
“我也吸他的舌头……”
噫,真是大写的污。
5
我感觉再这么问下了,于是赶紧刹住了嘴。
毕竟我还有专业理性且高冷形象要维持。
“你的情况果然非常复杂,继续说。”
他开始讲第三次春梦,啊不,梦。
这次是纯纯的纯爱故事,混杂着浓浓的酸臭味儿。
他坐在一个咖啡厅的卡座上。
他能看见素色的麻桌布上零散地放着几页报纸和两杯咖啡,巨大的玻璃窗外有电车驶过,还有面目不清的人们骑着非常老式的自行车,行人们匆匆的身影搅乱了光影,桌子对面似乎有一个人与他共饮对话。午后的阳光格外灿烂,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沐浴在温暖中,然而心中却觉得惴惴不安。
因为没的□□就心里发虚了吗?果然是个肤浅的男人啊。性冷淡的我骄傲地想。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手表,“我一会儿有个约会,看来今天讲不完了啊。”
肥羊还没有交钱怎么能出门呢?
而且怎么能卡文?!
但是还不用我开口,他就已经非外有诚意地捧出一张卡。
我心满意足地刷了。
并且定下了三天后的预约。
毕竟这个世界,给钱的都是老板嘛。
我挺胸抬头,面带微笑地把他送出了门,相信这一刻,我的八颗牙都闪现着幸福的光芒。
英俊如我当然不是凡人能够直视的,他很快就带着一双烧红的耳朵消失在我视线尽头。
我叉腰回头,看了看隔壁的心理诊所。
医生面带疑惑地看我,我冲他比了个v字。
他虽然一脸凌乱,但出于礼貌还是v回了我。
仰天大笑回家去,叫个外卖点钱来。
就这种做春梦做出花的熊孩子,看什么心理医生啊?
果然打一顿就好了。
今天晚上可以听着新到手的h段子入睡了,想想就觉得很开心呢!
☆、二(1-3)
二
1
直到阳光透过窗帘撒在我的眼前,我方意识到我做了一夜的梦。
这一夜,迷迷乱乱醉醉醒醒,有几次我以为我是清醒的,但现在方才意识到并没有清醒过来,只是满脑子乱七八糟。
现在头也昏昏的,身上更是懒懒的不想动。
我梦见我蹲坐在一个巨大的钟楼里,就是那种顶楼一面墙壁是一个冲外的钟面,然后这一层都是大大小小的金属框架、齿轮、皮带。阳光只能透过圆形拱顶中间的小小窗口和几块碎裂的玻璃透进来,然后被这些时间的骨骼切割得支零破碎。
我的手上握着一把□□。
我发誓我从没握过枪。
我虽然张口必提我派出所工作的牛逼逼的二姨夫,但我一直没提的是他主管的其实是扫黄。更别提枪了,我见过最多的枪是我自己□□那把。
还有钟楼。就我这种恐高症,最敬业的时候我上了38楼去偷拍对面楼偷情的一男一女,我用的都是高倍望远镜加窗帘,绝对不低头往下看。
更别提蹲在钟楼顶层拿个狙点人头了。
当然虽然很毁人设 ,但是这个造型还是巨帅无比的。
我开始的时候是背靠着墙壁,摒息等待。耳朵听着钟表的走字声,嘴里数心跳,一二三四,和尚出寺,五六七八,喇叭开花。然后我趴在了地上,把眼睛凑到了瞄准镜前面。
阴雨绵绵的天气,非常灰暗的画面背景。一座短短的石桥,小摊贩在叫卖生意,数个行人走过,但我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桥头上一个提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
屏息凝神,手指搭上扳机,三二一,收工。
枪声和尖叫声随即响彻上海街头。
巡警迅速出动,警笛声、哭声、嘶喊声、骂声组成一曲特色鲜明的交响曲。
在这里,金钱、利益、情报和恩仇组成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的另一层血管网络,无数灰色的身影穿梭于街头巷尾和地下世界,他们阴谋算计,居心叵测,生死相搏,如同蜉蝣白露,朝生暮死。
我知道这是1942年。
我是一名军统特工。
确切地说,我是清道夫。
2
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问我:“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我看着师父的尸首摇摇头,日本人突袭了这个小村落,烧光、杀光、抢光。重病的师父还发着高烧,毫无反抗之力。他的尸体和那么多村民一起,堆在一个深坑里。我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废了好大的力气把他拖出来,然后发现他身上数个枪眼之外还有几道刺刀伤,穿透了内脏的位置。
他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的下一步打算?
我是□□的时候,师父从死人堆里拉出来的。据师父说,拉我出来之后是吃也吃不进去,水也全靠硬灌,高烧三天不退,师父险些又给我扔回死人堆里,好歹让我全家埋一块。没想到,我命硬,到底是挺过来了。七八岁就跟随师父学艺,搭着个戏班子四处游荡,偶尔动手刺杀日本官员。师父和日本人是深仇大恨,据说我那没见过面的师娘就是糟蹋在了日本人手上。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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