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
“卧槽我哪的蠢咯!……蠢?——卧槽!”
唐冶明白过来,大骂一声,立即带他去找附近水源。
鉴于不被那些红衣教人发现,两人兜兜转转,但仍无所获。
唐冶忽然感觉身上有些痒,心口更甚,又挠不着,下身隐隐出现胀痛之感,低低咒骂去看有无其他人。
“怎么回事……”唐冶还在奇怪自己的反应。
枕乱一把抓住他问:“这豆子!”
“这豆子没问题啊……”
“原来……这豆子遇上……会变……”
唐冶今天心里的草泥马已经用完了一年份的。
枕乱好不到哪里去,这些日子不仅停了,还憋着一股邪火,银瞳简直能喷火,亮的吓人。
又记起,紫色的树下,垂眸的酡颜,吃起来味道应该会是甘甜的冷泉。
昏暗的烛光,清朗的睡颜,如同风的清香味,夹带了竹子香。
大漠的黑夜,贴合的身体,像是燎原之火,旺盛不休。
唐冶越来越不敢看枕乱,看好时机准备移到另一处,却突然被一股大力扯了回去,暗道不好。
“枕乱!再忍一下!我闻到水腥气了!”他小声推开他,又被紧紧勒在怀里。
两唇相接,唐冶的脑壳算是被拆掉的机关,散落一地。
好像一夜之间城里的人都死光了,静得诡异。
唐冶几乎睁不开眼,被枕乱横抱着走向水源,打了水给他慢慢擦洗身体,检查有无不适。
“还疼么?”枕乱看着通红的那处,有些懊恼又很兴奋。
唐冶抬了抬眼皮,也不回答任由他来。
枕乱找了衣服穿着放到就近的房里让他继续休息,自己布置好一切又搂着他睡去。
唐冶醒来只觉得浑身都要炸了。
妈的栽了,栽的不能更栽,出趟远门就把自己交待了。
该死的到底是谁发明了□□这种东西?
“不舒服?”
枕乱躺在他旁边,轻轻出声。
“……”枕乱见唐冶不说话,有些后悔,三分落寞,七分慌张。
唐冶瞧进了眼里。
拿了自己的衣服跌跌撞撞地穿好,一言不发,越走越远。
他似乎察觉到什么,无法接受,只能避开。
枕乱就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他走远。
虽然自己也是期盼的,默认放纵了自己的行为,却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有一种人,你觉得足够了解他,能一眼看穿,到头来却发觉根本不够深,什么也摸不着。
你以为挖的够多,只不过冰山一角,你不知道何时他又会展示出新的一面,简直——应接不暇。
你想要接近试探,就要付出代价。
唐门弟子,无愧多面、假面之名。
☆、七
唐冶丢掉了那身衣裳。
穷鬼肯丢东西,不是受了刺激就是受了刺激。
好在辨认方向时比较冷静,吃了一嘴风沙苟延残喘爬到了客栈客房的木床上睁着眼躺了一天。
闭眼满是枕乱的凌乱样子。
见鬼。
此时他感觉自己像含羞草,完全不适应别人亲密的触碰。
“卡——咔,咔。”一只机关木鸟停在窗台边机械地摆着动作,有些呆呆的可爱。
唐冶的手指动了动。
那只鸟见没人接应,又顾自跳进屋里的桌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噗——
一只木条瞬时穿透木鸟核心,藏在内里的纸条也一并被销毁。
枕乱又恢复了遇到唐冶之前的生活。
少林的钟声洗不尽红尘,马嵬驿的鲜血浇不灭离愁。
枕乱有了离愁。
无味换了靥足,他的心里开始有了一团烟雾困扰着他,也是他以前从没遇到过的。
而当他不小心骑马走过了起初唐冶拉着他跑的那条路,去了附近的那个酒家喝了一杯烈酒,才恍然大悟。
路是很宽的路,但是其中有一条路线是属于他们的,只要有记忆,便不曾被其他车马洗刷痕迹。
酒是烈酒,哪里都有,但是他送的,才够味,才能载得动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一腔离愁。
是了。
三个月……到了么?
可以再……?
危险的情绪终于有了一个理由。
枕乱决定提前动手。
躺了几天无果,也无人开解,于是便洗了个澡,开始浑浑噩噩吃东西。
吃完了东西开始漫无目的地穿梭在流动的人群中。
唐冶走在路上,突然觉得身边的人变得很快,像无数残影来回越过。而自己走的很慢,踏一步恍惚需要几年光景。
他又啃起一块饼,慢悠悠在闹市中步行。
突然又飞来一只木鸟。
唐冶有些奇怪,拆开了纸条,本来想让唐蜃借他点钱。
然而,夜色茫茫中,有一人策马狂奔。
“若说他一个小小药堂弟子值得你这般兴师动众?不能用除去即可。”
“你忘了?”
“……”
“至少……我想看看……”
“疯子。不可能见到的。”
“呵,自从……我就已经疯了,多疯点又怎样哈哈哈……反正机关就像是我的妻儿……也不算孤独终老……”
归暝在一片寂静中醒来。
没有唐蜃,没有唐蜃,没有唐蜃。
似乎是什么感应,他心里觉得不安。往常他常在的地方都没有人影。
想要打听却发现根本听不懂蜀话,就算是待了许多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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