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正好两头兼得,既可以叫那里做我们帝国的海外属地,又可以让他们远离这里。教廷的手可没法跨越海格力斯之柱,他们伸不到那么远的地方。”
即使利曼帝国因为皇帝的意愿而打压教廷,可这根深蒂固的神教又如何能斩草除根?民众仍然沐浴在教廷的神光之下,不少贵族也是教廷忠诚的走狗,在某些领地,仍有纯洁审判。
即使未来纳塔尔位及王爵,叫教廷不敢动他,可他的那位小情人呢?一个小小的子爵,如果顶不住教廷的压力,离开纳塔尔,或者被教廷的狂热信徒刺杀,更何况教廷与帝国之间远不止信仰之争那么简单,只要能伤害到纳塔尔,这就是打击帝国绝佳的机会。
“别想了,睡吧。”莫洛撩开被子把布里芬拉回被窝里,“纳塔尔都三十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他可以处理好的。”
布里芬含混笑了一声,喃喃道:“晚安。”
互道了晚安的夫妇二人,并没有想到第二天一早迎接他们的将是纳塔尔的一封堪称惊吓的报捷信。
清晨第一缕阳光还压在天边的那一抹鱼肚下面的时候,可怜的瑞格老爷就被一声巨响惊醒了,那声如同炸雷般的可怕声响炸得他险些失态得跌下床。
他紧张地扶正睡帽,免得垂下的布料遮住他的脸面,又伸手去够放在床头的琉璃镜,还没摸到,那琉璃镜竟然就自动架上了他的鼻梁。
等他看清眼前人的时候,他吓得大叫一声,立即就要往床底爬。
哪里是什么琉璃镜自动架上的,是个来索命的魔鬼给他架上的!
“瑞格老爷,你跑什么啊。”纳塔尔嬉皮笑脸地把他按回床上,一双手重如山岳不可撼动,瑞格都被吓得几欲尿裤子了。
“公爵、公爵阁下!”瑞格要给他跪下,可纳塔尔的手按着,他根本动弹不得,连被吓软了腰都被提溜着不能倒下,“我,我投降!帝国法律规定了不能杀降!”
纳塔尔冷笑一声,像提小j-i一样就把他从床上提下来,拖到门外一把扔到冰冷坚硬的地板上,把他砸得一通哀嚎。
等瑞格扶正琉璃镜,眼前排排或站或跪的,都是他庄园里强买来的奴隶。
纳塔尔瞟了一眼那排排瘦骨嶙峋,浑身都是伤疤的奴隶,里面最小的一个,还不到他的腰,叫他这种看惯了尸山血海的人都不忍心细看。
“那熟读法律的瑞格老爷,您可知道,皇帝陛下前不久签发的律令规定了,私自贩卖购买帝国平民,强逼为奴的人,不论贵族平民,一律绞刑呢?”
瑞格惨叫一声,要扑到他脚边哀求,可兵士们早有准备,一把抓住他,强硬地拖了下去,纳塔尔听着那哀求咒骂混杂的噪音越来越远,回头看着那些被从地牢和一些特殊的房间里解救出来的可怜人,叹了口气:“还能走动的想去看就去看吧,走不动的,等治好了,他的尸首会挂在城外示众,到时候去扔几块石头也行。”
说完他就一把将头盔扔给一旁的兵士,几步跑出府邸,边走边把外面厚重的盔甲取下扔给一路上的兵士,牵过自己的马匹,一翻身就上了马。
“长官!”后到的行政官看见他上马,急急询问,“您要去哪儿?还有一堆事儿呢!之后还要……”
不等他说完,纳塔尔就急咤一声,一夹马肚,喂了他一嘴的尘土。
跟在他身后的罗曼听着他一连串的咒骂声,脸上的表情依然标准完美,仿佛自己也根本不知道纳塔尔到底是要去哪儿,要干什么。
他微笑着和兵士们打招呼。
“今天天气真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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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里斯本夫人最近的心情很不好。
特别是在前夜,伯德子爵因为睡前没关窗户而发起了热,里斯本夫人的心情就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跌倒了谷底,那张敷满了珍珠粉的白脸蛋好像也被墨汁涂染成了黑底的,抹得再白也没什么用。
这使得整个子爵府邸的下仆都过得战战兢兢的。
这样紧张的气氛倒不仅仅是因为里斯本夫人,还因为伯德子爵的病。他们都是老人了,自然经历过几年前老里斯本子爵的那场可怖发热,那场病痛夺走了老里斯本的性命。因为帝国新律规定了,除去成年的子女可以袭爵以外,配偶将不再拥有继承权,还好那时伯德已经成年了,可以袭爵,所以子爵的府邸与领地都保有了下来,他们也不用被遣散。
但假如这次……
园子里的花都变得奄耷耷的,园丁在花园里心不在焉地打理着,连自己忘了浇水都不知道。这并非个例,他知道,除了那几个侍疾的仆从,其他人这几日都忧心忡忡,唯恐子爵的病情恶化。
“医生来了!”
是女仆爱莲娜的声音。
园丁如同每个听见这声呼喊的人一样翘首以盼,一辆慢腾腾的牛车就这样踢踏着近了,胡子都已经花白的老先生在众人的簇拥目视中驼着背进了门。
“哎,昨晚上就叫了医生了,还不见好。”另一位园丁丹尼尔不知什么时候蹭了过来,手里还捏着一卷点燃的叶子烟,唇齿张合间还喷吐出些许呛人的烟雾,“不知道子爵这回能不能……”
他含混地咕哝了一声,低下头沉默地拿起剪子,沉闷的咔哒声断断续续地响起。
丹尼尔又砸吧了一口那卷劣质的自卷叶子烟,语调似乎都被喷吐的烟雾给笼得模糊不清了。
“希望能好吧。”
他转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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