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燃丝毫不畏惧他,反而是当着他的面,发出一声极其不屑的冷哼声,然后骂了他一句,“笨!”
“你......”明明白白地听到这个被捆得结实的人质出口骂自己笨蛋,歹徒竟也无可奈何,甚至,一时间,都已经忘了要去打他一拳,只能哑巴吃黄连,傻愣愣地嘱咐他,“记得让他带钱来,五十万五十万!”
“顾泽,是我。”秦燃悠悠然地开口,根本不像一个被绑架的人质,反而像是领导吩咐下属那样的,语气里有着不可蔑视的傲气。
“对,我是被人绑了。”秦燃眉头一紧,显得有几分悻悻的。
“带五十万来赎我。”秦燃依旧是带着命令的语气,丝毫不给那边的顾泽一点考虑,仿佛,顾泽带五十万块钱来赎,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而事实是,他们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注意,顾泽是上司,秦燃是下属!
“你不来?哼,那就别来,你以为我会求你啊。”那边的顾泽不知道说了什么,气得秦燃把手机啪嗒一下摔在水泥地上,“反正我也是将死之人,我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哎呦喂,你这是干嘛!”歹徒忙捡起地上的手机,询问他,“他说什么了,到底会不会来啊?”
“你自己不会问他啊。”秦燃面无表情地白了歹徒一眼,“不是你把我给绑来的嘛,那之前你也应该肯定他一定会来赎我啊!一点把握都没有,你他妈把我绑来干嘛?”秦燃相当怨恨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废旧的厂房,只堆着几堆生锈发臭的钢筋泥块,死气沉沉的,毫无生机。“难道是要请我到这鬼地方观光纳凉吗?”
末了,秦燃还是觉得不解气,又补刀说,“笨死了!当个歹徒也不会当!”
“我......”歹徒还是哑巴吃荒凉,有哭说不出,只好摆出一副和事老的模样劝道,“你先别气了。你看,”歹徒指了下手机屏幕,说,“他还不是没挂断嘛,还是有希望的,有希望的,你再和他说说,和他说说嘛。你不是他情人吗,总还有沟通的地步吧。”
“行啊,你把手机外放打开。我和他说。”秦燃又赤/裸/裸地当着歹徒的面白了他一眼。
“好好好。”歹徒忙不迭地点点头,按照秦燃的吩咐把免提打开,语重心长,“你要好好说啊。”
“顾泽,你听着,这位绑架我的人说什么,我是你的情人。”说道这,秦燃表现出一副要呕吐的样子,“你和他解释清楚,我才不是你情人呢,真是恶心死了,谁是你的情人啊。”
听到秦燃这么说,在一边“伺候”着的歹徒(拿着手机状),简直是急出汗来,,忙打断秦燃的讲话,“我不是要你好好讲吗,你刺激他作甚。”
还没等秦燃回答,电话那头的顾泽终于妥协道,“行了,我知道了,五十万是吧,我这就带钱来,到时候,你就把人给放了吧。”
“顾泽,我告诉你,你要是来迟了,可真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在结束前,歹徒还是例行一番威武的喊话,以起到震慑作用。
尽管,这番喊话还是在秦燃那极其明显的鄙视下进行的。
不管怎么说,顾泽还是遵守信用,按时地到达目的地进行赎人,真是十分准时,比约定好的时间还早了那么几小时。看来,迅速地凑齐五十万,对顾泽来说,真是一点难度都没有。
“钱我带来了,放人!”顾泽似乎对手上的那一大摞钱丝毫不怜惜,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把一大捆的钱扔在地上,颐指气使地对歹徒说,“拿了钱,就滚吧。”
“行啊,小子,有点脾气。”歹徒终究是歹徒,三番四次被秦燃,被顾泽辱骂,多少会有些生气,尽管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现在才生气,这个歹徒的脑回路慢得算是奇特了的。
歹徒生气了,怎么办。还是惯用的那招,亮刀子。
“你搞清楚,现在,我是在勒索你,我不是在讨饭,你嘴巴最好给我客气点。”歹徒挥了挥手里的刀子,以示威风。
顾泽根本不屑于看他,用他那颀长的手指推了推眼镜框,说,“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呵,这两个人的思维方式可真是相似啊,说出的话都一模一样。
“我劝你,还是不要和我继续在这里耗,我钱也拿来了,你带了钱快走就是了,否则,警察就快要来了。”顾泽冷静地分析此时的局面给歹徒听,仿若军师一般。
“好小子,你给我记着。”歹徒耍了几句嘴皮子上的威风,还是选择拿了钱尽快地跑路。
现场,只剩顾泽、秦燃、安妮三人。
不得不说,女士优先原则是在哪里都通用的礼仪规则,顾泽先是给安妮解开紧紧绑在她身上的尼龙绳,送她回了家,再返程回来给秦燃“松绑”。
“你是不是有病。”在顾泽屈膝替秦燃解绳子的时候,秦燃直接的不能再直接地这么跟顾泽说。
“我替你付了五十万。”顾泽不苟言笑,用严肃的眼神看着秦燃,又重复了一句,“是五十万,不是五十块。”
“不是替我,是替你自己。”秦燃反诘,“如果不是那个劫匪误认我是你的情人,我也不至于被绑到这个破地方。这全都是你造成的过错。”最后几个字,秦燃是咬着牙齿发出声来的。
“还有,”秦燃继续补充着顾泽对他犯下的“罪行”,“你是不是记恨我啊,大晚上的把你叫到这破地方来,你记恨我,所以先给安妮送回家,再返程回来给我解开绳子,在送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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