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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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纳斯一句一句唱着这首意大利文歌《 ome》(意大利语,“你的名字”),在心里,一句一句为莫悱翻译:
【永远无法揭开爱情神秘的面纱,
有时你会爱上对你冷酷的人。
爱换不来爱情,
它常常从你身边溜走。
我曾相信你.
但现在我知道只能忘记你,
只把你的名字写在我心深处,
我将继续寻找爱,
那个被你拒绝的爱。
爱情没有对错,
但有人为你付出,
我不愿伤害任何人,
但你却伤害了我。
把你的名字写在我心深处,
我继续追寻爱情,
那份没能从你那里得到的爱情。
把你的名字写在我心深处,
把你的名字刻在心里,
我会找到那份从你那里得不到的爱。】
他几乎浑身受创,喉头涌出腥甜的味道,可他还是将音量与音阶唱了上去,像极了啼血而鸣的杜鹃。
他唱完后,嗓子已然火烧火燎,然而,他还是用喑哑血涩的声音,朝着天空嘶叫,像是要吐出一颗痛彻的痴心,给无仁的天地看看一样——
“莫悱!”
“莫悱!”
“莫悱!”
“你是个骗子!骗子,大骗子!”
“我不爱你了!我不跟你玩了,莫悱!”
“我不爱你了,我不去找你了,莫悱!”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垂下手,就像在海边送走他一样,嚎啕大哭。
声音哑得难听,他浑身脏污,哭得也毫无美感。
但是,他的伤悲却是真实的。
许多年以后,面对黑暗中交加的风雨,安纳斯塔西亚仍会想起他曾经的爱人带他回家的那个遥远的夜晚。
华夏民国97年6月29日,安纳斯塔西亚·芝诺埃尔利卡再次失去了自己唯一的爱人。
祈月烬的六月二十九日(上)
梦境中,有着慵懒的阳光。软绵绵的杨絮糅杂在光线里,飘飘摇摇、晃晃荡荡,仿佛下一秒就要落在眼皮上、和午憩的人一起安然入梦。
蜷缩在他怀中,眼皮直打架。刚想舔一口袖里的糖球,却被他拍了一下手,糖球马上就掉到地上,反射着半粒的阳光。想着那甜甜的东西沾了灰、又终会化掉,忍不住有些心疼,嘟起嘴昂头看他。
雪色短发的大哥哥勾起唇角,异色的猫儿眼眯起,就像故意打翻了盛鱼的餐盘后、逃到高高的墙头上幸灾乐祸微笑的猫咪。
知道抱怨也没用,哭丧起脸。他最喜欢看人吃瘪的样子了,脸颊陷下两朵酒靥,优哉游哉的伸出一只几近莹白的手,掌心里是一颗灿金色的星星糖——那可是东瀛分家上供的稀少糖果,他怎么能拿到?
伸手就去够,他却手掌一扬,将星星糖抛进了自己口中。
看着他万分得意的嚼动腮帮……“安,坏人。”忍不住强烈抗议。
本来想扭过头不理他了,但身子突然被素白的衣袖一带,他的嘴唇就凑了过来,湿润的甜意随着舌尖流淌而入,似乎还品尝到了热烘烘的阳光的味道。他绵长的吻比杨絮还轻柔,比古酒还醉人。
“安……”他用口腔的温度融出的糖汁全被自己吮走了。但就算他不含糖,他的气息也是甜甜的,就像马蹄糕,抑或桂花酒酿,抑或他做过的所有甜品。
在午间温热的阳光下,被温柔的他搂住,品尝他温软的唇,这样的记忆,怕是山棱平、天地合,也难以褪色分毫了。
祈月烬朦朦胧胧的睁开眼,手一动,却发现缺了那个滑凉肌肤的感触,立马就神智回笼、猛然坐起。
“……安?”祈月烬茫然一唤,环顾卧室半晌,才想起自己还有心眼的灵能可用,立马就重调吐息、凝聚灵气,追踪起安纳斯的“气”——
安正打算出门!他的手按上了门把——
祈月烬飞快的跳下床,迅速捞起衣物穿好,冲向卧室门——
他刚前脚踏出卧室,安纳斯就后脚踏出门槛、反手带上了大门,走向对门的莫悱家。
祈月烬的双目所见和心眼所见重叠,让他瞬间有些眩晕。
他“看到”安纳斯抿着冷然的唇线,在锲而不舍的敲莫悱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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