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颇有父亲当年戎马加身的那种气势,他的母亲还是前朝薛丞相的掌上明珠,我……我实在没有什么能与之抗衡的优势,只求皇帝不要将我当做册封太子的绊脚石,看在母妃的颜面上,饶我一命便可。”
“嗯……最是无情帝王家,想你父亲当年也是……哎,不说以前那些不开心的,”宋还听着姬慕白把话说完,末了便安慰道,“不过呢小家伙,你自然有晚秋无法企及的优势的,试着多去相信那些愿意对你好的人,试着多去找寻一下自己的长处。”然后又靠近了姬慕白对着他眨了眨眼睛,“这次对抗匈奴的战役是你第一次打仗,虽然多有不足,但很多地方仍然可圈可点,我总说致远行事太过谨慎,反倒是你这个小家伙挺懂得审时度势,总体来,你这人生的第一场大战,我是很满意的。”
姬慕白惊讶的看向近在咫尺的紫色眼眸,自己如何打仗,眼前这人都知道?听闻宋还一直在东北出没,料想以他的本事,情报来源一定也很丰富,若真的想要知道自己所有的排兵布阵也并非难事。
看着宋还温和带着肯定的笑容,姬慕白久违的也跟着打心里笑了起来,自己首战告捷,终于是得到了别人的赞许,姬慕白毕竟年轻,根本掩藏不住内心的喜悦,双手在胸前一抱拳,带着笑意说道,“多谢宋庄主的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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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样的更新速度,感觉自己萌萌哒~
☆、豁然开朗
之后,宋还又与姬慕白点拨了一些行军打仗时应该注意和改进的地方,又说了一些东北的当前形势和可能的发展趋势,还不忘揶揄一下致远等人以前小时候的丑事,姬慕白的寝宫不常有人来,这一聊就聊到了晌午,宋还算着致远该要送饭送药来了,便笑眯眯的与姬慕白话别,还在走之前吩咐了别将他的行踪告诉别人,姬慕白自然欣然答应,他自己也很是想多见见这个行踪诡异的太傅大人。
于是当致远提着药膳踩着宋还离开的前脚,后脚踏入姬慕白寝宫的时候,姬慕白简直大感惊奇,这位太傅大人是怎么每次都算的这样准时的。
致远莫名其妙的看着姬慕白一脸诡异的笑容,“今天发生什么好事了?笑得这样开心?”
姬慕白摇摇头,坐到桌边,看着致远一点点将药膳补品放到桌上,等到致远忙完坐下,姬慕白才抬头看着致远问道,“致远庄主以前,是不是很不喜欢我?”
致远乍听之下一愣神,放下手中的碗筷,看向姬慕白,却看到姬慕白脸上并没有一贯表现出的不自信感,便笑笑回答,“是不喜欢,但并不是因为你的原因。”
姬慕白点点头,自顾自说道,“原来很多事情,并不是我做好了,就能得到肯定,而很多事得不到肯定,也并不是我做的不好。”
“你什么都做的很好,无需想太多,这几日皇帝忙着逮宋庄主,难免冷落了你。”致远轻声安慰道,他现在总是担心这小孩的情绪,就怕他钻了牛角尖。
姬慕白却轻松一笑,“没有,我反而觉得挺高兴的,我应该庆幸父亲从来没有刻意控制着我,或是想要用那些帝王权术将我培养成皇位的继承者,正因为他的疏离,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行事,不用过多的考虑皇权政治,以前是我没有想明白,现在突然想通了,只觉得本来郁卒的事情,都豁然开朗起来,接下来的路是走是留,无论如何安排都算是情理之中的,我便在这里好好养病,莫要辜负了致远庄主亲自为我准备的良药。”
这下换做致远不知道如何接话了,他原本认识的姬慕白,是个敢于行事却又小心翼翼,自命不凡但是自卑不已的小孩,致远懂得运筹帷幄却不大懂得循序善诱,便只好也小心翼翼的守在姬慕白身边,生怕哪天他也入了像自己当年误入的死局,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帮他摆脱梦魇。致远还在摸索着如何帮助小孩做心理建设,想方设法保住他北方的州侯封地,甚至致远原本已经打定注意,若是皇帝执意要像二十年前一样排除皇位的任何变数,那他便偷天换日也要让姬慕白保住性命的。
今天这小孩倒是自己想通了?
致远又不傻,于是他重新拿起碗筷,跟姬慕白一同吃起饭来,等到饭菜都吃的差不多了,致远才幽幽说道,“宋庄主来找过你了?”
姬慕白吃完最后一口饭,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致远,然后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宋还这帝师果然也不是白当的,当真巧舌如簧,很是懂得如何指点人心。
致远开口还想再问,姬慕白却抢先吞下嘴里的饭菜问道,“那现在呢?现在,致远庄主是不是已经有点喜欢我了?”
致远不是圣人,即使平时里待人接物都表现的及其淡然,但是他仍是有自己的七情六欲的,一开始是觉得姬慕白与过去的自己多少有些重合,便留了心,后来与这半大的孩子孤军留守中山,最后还与他一同只身诱敌生死相伴,致远没有铁石心肠,上一辈的成见早就消失不见了,并且致远自问没有宋还那种甘愿孑然一身的潇洒,故而对姬慕白有了好感也很是理所当然。
“自然是有些喜欢的。”致远笑着坦然道,“你足够聪慧,也很有胆识,行为做事也很懂得为他人着想,我想只要稍微了解一点你的人,都会觉得你是很讨人喜欢的。”只可惜久居深宫,皇帝又最不喜结党,所以导致认识姬慕白的人不多,能够了解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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