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一定要讲给他们听一听。
万花大夫只瞧他脸上阴晴不定,又往后退了两步,干脆直接退到了门外,才隔着门框告诉他,“关于将军的任务,还请直接向落指挥禀报一二。”
说完就麻利的跑了。
南九一阵鄙夷,说好的万花谷高岭之花的气质呢,太不镇定了,他只沉了个脸色,人就跑没了。
没人给他带路,谁知道落指挥在哪。还有,他家大白给牵哪去了啊,没了取之不竭的大金主,大白可就是他的命根子了!
唉,伸手一把攥了自个儿的朱红长枪,罢了,自己出去寻一寻好了。
走在路上,南九后悔没把漠之尘送他的白狐裘披出来。方才大夫瞧病,把他一身铠甲全扒了,他如今长袍宽袖,真是到处兜风。浩气大营又偏偏建在一处冰崖上,虽说地理位置优越,俯瞰全场,纵横帷幄,但对一营将士的身体健康太不利了!
呆会见了管事的,应该好好提一提意见。
摸了摸胸前,一兜银子还在,没有连着铠甲一起扒走,遂悄悄拿出来看了两看,不禁又心酸起来。
明明说什么冷面无心,偏偏又要故作深情,嘴里没有一句实话,还自大的不得了。一边给你披袍子,一边又要把你敲昏,真真不明白他想什么;分明就不是同一个人,却也要叫人“阿九”,就这点格外讨厌,让人真假分不清楚。
一说起阿九,南九又难受了。
呆会儿被问起昏倒的事来,就照漠之尘教的说罢。说完了,第二天就走,带着大白远走高飞,去巴陵,去君山岛,去哪里都好,只是再也不回浩气盟,也再也不去见那个人了。
南九自己点了点头,拍了拍锦袋。以后,那人是三天死一回,还是两天挂一次,都和他无关,他就只管逍遥自在。
方笃定了就这么干,一个回身,就险些被撞了个四脚趴,手中物顺势没抓住就抛了出去。眼看大好的银子呈抛物线甩了出去,南九心里那个忧心。
站定了,忙反身去捡,却直面迎上了撞他的人,手里拿着他的小金库反过来正过去的看。
撞人都没有对不起,浩气的人都太没有矜持!南九手一伸,脸色难看的开口了,“那是我的,请还给我。”
那人却来劲了,掂了一掂,问他道,“姓漠的,和你什么关系?”
姓漠的,他只认识一个漠之尘。他与漠之尘什么关系?呵,先前是金主和小白脸的关系,现在,什么都没有。
当然,这话是不能讲给浩气盟的人听。于是闷气说,“没关系,不认识。”
那人突然的笑了起来,且笑的不羁又放荡。
南九不明就里,细细的打量了他。这一打量,南九也呵呵了,怎么又是一只乌骨鸡,他自打来了这地儿,还就没有一天不是和藏剑打交道的,还都是一些不符合门派蠢萌宗旨的藏剑。
尤其眼前这只,比漠之尘还漠之尘,一身的狂霸邪气,半披散着头发,带着几分恹狂的味道。南九深深觉得,比起这人来,漠之尘也算得上是堂堂君子风、一表人才样了。
只见那人随手将他的小金库一抛,稳稳地投进了南九的怀里,斜睨了他一眼笑道,“既然没关系、不认识,那在下也不用告诉将军,此刻那人……大概快要死了。”
南九一惊,直接问是什么意思。
那人半边嘴角一勾,缓缓的说,“就在将军昏倒的一个时辰里,探子已追踪到他的方向,如今,杀手也该到了。”
听闻,南九差些撒腿就跑,脚下才挪了半分,心想有诈,又定下心来也回笑他,“既然是重金悬赏的恶人,有此报应也是应得。”
那人淡然,指了他怀里的锦袋,“不知将军有没有看到绣口的图案。”
南九随着翻了去看,确实有十分曲折难懂的金绣纹饰,于是沉了心继续听。
他接着说道,“那图案是我师门之象征,其实不过是古体变化了的漠字。”
南九仔细研究一番,古体他不懂,古体变化了的他更加不能懂,既然他说是漠,那就是漠好了,反正也没必要在这种事上骗他。
等等,那人说,是师门象征。也就是说……
“在下漠晚风,漠之尘的……兄长”
他说兄长二字的时候,似乎停顿了格外长的时间,也似乎咬了格外重的音,好像是要强调什么,又好像是极不愿意说出那两个字。
漠之尘从来没有提过,他有一个浩气盟的兄长,这让南九着实怀疑这个漠晚风的身份。于是道,“既然是漠恶人的兄长,现下是准备大义灭亲,还是要里通外合?”
漠晚风拂了拂袖,笑道,“只是通风报信,毕竟,他与我血脉相连。”
这话说的南九都没有一丁点的相信,你见谁家大哥提及自个儿弟弟,手就忍不住的往剑柄上握的!而且还能握的指尖发白,青筋骤起!
就这做戏水平,骗他南九,也太不敬业了点。
南九哼了一声,鄙视他道,“漠师兄,我刚被敲昏了,神智不清楚,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既然是自家人闯的祸,还是做兄长的自己去收拾吧。”
小脸一抬,转身就走。
漠晚风动了两步,斜倚着一根驻旗的大柱,任凭南九昂首从眼前迈过,却只阴森森的凝笑。
南九只觉得一阵阴风吹的他凉丝丝的,心下菲薄,姓漠的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人,单单有话不说、有事不拦这一项,漠家真是发挥了个极致,足够让人揣摩的一晚上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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