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冼家宝见到雪砚高兴得一把将他抱住,“你终于来看宝儿了!”
看见儿子见到自己这么高兴,想想自己把才三岁多的儿子们甩掉,似乎真的挺恶劣的,于是也不好意思发作,大骂冼家宝小小年纪就耍流氓,只好拍拍冼家宝的头道:“宝儿啊,你在武当有没有乖乖学武?”
“有啊!”冼家宝认真道,“宝儿学了武当心法、武当身法、武当长拳……”
“好了好了,”见冼家宝这样数下去真不知道数到猴年马月,于是雪砚打断道:“爸爸知道你学得很好了,可不可以告诉爸爸,这位小朋友是谁?”
“咦,师兄你醒啦?”冼家宝望着早已被他和雪砚吵醒的肖文道,“这就是我常常跟你提起的爸爸了,是不是很漂亮呢?”
肖文从床上坐起来,也不看雪砚冷冷的对冼家宝道:“宝儿,你又偷偷跑进我的房间了骚扰我睡觉了?”
雪砚见到肖文不禁呆住了,这孩子长得很像冼修文、神态却十足母亲阿瑶,莫非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真让他在武当山找到真正的“冼家珍”了?
齐回剑门
自己真是走了狗屎运,居然把儿子找到了!可是为什么肖文额头没有一粒胭脂痣呢?唔,可能是冼家树见真正的冼家珍额头有一粒胭脂痣目标太大,所以将它去掉吧。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雪砚按捺住自己内心的兴奋,对冼家宝道:“宝儿,你这位师兄是哪里人士?家住哪里?家中还有什么人?”
冼家宝睁大眼睛,很白痴的说道:“我不知道,”又回头对肖文道:“师兄你是哪里人士?家住哪里?家中还有什么人?”
肖文本来就很讨厌冼家宝这个整天骚扰自己的跟屁虫,现在又被雪砚一见面就问长问短,自然对雪砚不客气了:“这位大叔,你是什么人啊?我家的事好像跟你无关!”
大叔?雪砚脸有点挂不住了,他自从顶着这张倾国倾城、人见人爱的面皮就没这么被人忽视过,这个叫肖文的小鬼真的很臭屁,跟冼修文一副德行。
只不过雪砚自问自己还是很有素质的一个人,于是压抑心中想揍肖文一顿的想法,在脸上扯出一个很不自然的笑脸,道:“小朋友,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啊?”
“我义父……”肖文突然脸一红,“我义父他叫……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你有娘亲吗?”雪砚见肖文两父子果然古怪,心里又确认几分。
“我没有娘亲,义父有我就够了,不需要娘亲。”肖文又很臭屁的说道。
这孩子似乎很喜欢冼家树,雪砚心里一动,问道:“肖文,你喜欢你义父吗?”
“唔,”肖文点头认真道,“肖文最喜欢义父了。”
“如果,有人告诉你,你义父是个大恶人,拆散你和家人,那你会怎样?”
肖文摇头道:“我不信。就算真是如此,那也是上天要肖文与义父相遇。你再说这些对义父不敬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
这孩子……雪砚心里一寒,真是执着得可怕。恐怕不是自己这么一个陌生人就可以拆散他和冼家树的。可是既然已经发现他了,又不能放着不管,让他认贼作父。哎,现在该怎么做才好呢?告诉肖文他本名叫冼家珍,父亲另有其人,是被冼家树抢走的吗?这小鬼肯定不信,而且绝对会把自己当成挑拨离间的大坏蛋!
“爸爸,”冼家宝这时才插上话,他虽然有点迟钝、但却不笨,也感觉到雪砚与肖文之间的硝烟味,“你和师兄不要吵架好不好?师兄是宝儿很喜欢的人,宝儿长大了要娶师兄作老婆。”
“住口,”肖文怒道,“冼家宝你再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打你!”
冼家宝有点害怕的躲在雪砚身后,雪砚心里直摇头:宝儿这小花痴,真是见一个爱一个,还在这添乱,若肖文是真的冼家珍,那宝儿就是他弟弟,两人一起那岂不是luàn_lún?雪砚倒不是那种迂腐的人,他和唐钰一起就有三分之一luàn_lún的机会,只不过看肖文对冼家树一副情深款款的样子,估计冼家宝是拿脸蛋贴人家的冷屁股了。
算了,还是先不要把肖文的身世告诉他吧,反正肖文如果是真的冼家珍,自己知道他过得好就行,也不一定要让他认祖归宗嘛,自己若将他抢回来,也是送去外面学武的,现在肖文在武当跟着谢如风学武不也挺好吗?
想到这,雪砚不禁释怀地笑了笑,对肖文道:“对不起了,肖公子,刚才在下多有得罪,还有我家宝儿出于爱慕整天粘着你……这些无礼之处都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其实肖文也不是真的很生气,他见雪砚真的道歉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之前听师傅说过,冼家宝的爸爸和爹爹都好像是什么大人物,自己也别得罪他们、给义父添麻烦才好。
于是肖文抱了抱拳道:“不知者不罪。”
雪砚见他小小年纪,一副老成持重的大侠模样,不禁又好气又好笑,道:“肖公子,我家宝儿生日在即,在下打算接他到山下庆祝,既然你是他师兄,在下也想请你一同前往,不知你是否赏脸?”
肖文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雪砚这么彬彬有礼的邀请他,他然而不知如何拒绝。想了半天才道:“师傅现不在武当,肖文要请示过他才可以下山。”
“无妨,”雪砚才不让他轻易拒绝,“在下修书一封给如风兄就行了。”
“可万一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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