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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方形的池子有三米多深,池里严丝合缝放着一个笼子,被四根铁链固定住。那笼子的栅条有手臂粗细,黑漆漆的不知是什么材质,看起来坚固异常。池底有一米来深的水,白川就站在齐腰深的水中,面无表情地看着上面。
江摇光盯着他看了片刻,咬牙切齿地说:“想不到吧,林白川?你也有被人关进笼子里的一天?拜你所赐,我二哥现在瘫痪了,这辈子都只能轮椅上;我三哥失去一只手臂,余生再也无法狩猎;我六哥至今还无法走路……,怎么?你以为有几个老头子为你说好话,江家就会吞下这奇耻大辱?你以为有丁家那个老混蛋护着你,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告诉你,这是我江家的玄铁笼,不管你是龙还是蛟,今生今世,进了这个笼子,你就再别指望再出来!欠我们江家的,就用你的筋骨、你的血肉来偿还!你放心!我会留着你这条命,慢慢让你还的!一直到你还完为止!”
白川并不开口,依然很冷淡地看着他。江摇光见他全无惧怕,胸中怒火更盛,便要想办法折磨他一番,出这胸中恶气。正在这时,秋禾挣扎中蹭开了嘴上的胶布,立刻大声喝骂道:“江摇光你放屁!你那些哥哥都是咎由自取,都是活该!谁叫你们先来逼白川的?你们这些卑鄙无耻下流的人渣,比qín_shòu都不如!还有脸说自己是狩师,还守护天下苍生,狗屁……”
拉着他的那人听他这般侮辱狩师,抬手就挥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声音传来,笼里白川脸上的镇定终于崩溃了,他摇撼着旁边栅条,嘶声大喝道:“放了他!”
江摇光看着池底暴怒的白川,高高在上地笑了,抬眉说:“怎么,一头野兽也玩深情?那好,今天就让你好好尝尝,你爱的人被人伤害,是什么滋味!”
说完,他大步走过去,一脚踹在秋禾的腰上。秋禾闷吭一声,跟一只破布袋似的飞了出去,撞上了坑边一堵掩体,滚出几米远才停下来。
池底白川一声怒吼,瞬间化成一条长龙,白龙怒目虬张,发疯般用身体冲撞铁栅栏,撞得四周铁链哗啦作响、摇撼不止。旁边的人都惊得脸色发白,江摇光却不管不顾,缓步上前蹲在秋禾旁边,拍着他脸说:“叫啊,叫给他听啊!你他妈怎么不叫?”
秋禾躺在地上,捂着腰蜷成一团,痛得几欲休克,却死死咬住牙,一声不吭。
江摇光捏着秋禾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冷冷说:“我们狩师是守信之人。我确实答应过要放了你,不过,我可没说过,我放的是活人!不叫是吧?我能一根根踩断你肋骨,你信不信!”
话音未落,被捏着脸的秋禾猛然把下颌往里一收,一低头,一口咬住了江摇光手掌的虎口。虎口处是手掌最为娇嫩的地方,江摇光吃痛,发狠诅骂踢打,哪晓得秋禾竟任他踢打,死死叨住了就死不松口。后来旁边一人赶上来,两人合力把秋禾掰扯开,总算把那只手解救下来,却已是鲜血长流。江摇光怒极,一把掐住秋禾脖子说:“你他妈找死!”
秋禾恨到极点,浑无惧怕,被掐得脸色渐渐紫涨,却使尽全身气力,朝江摇光啐了一口。
正在这时,屋外突然一阵骚乱,冲进来几个人,其中一个高个子年轻人正是王俊煦。王俊煦看到秋禾,立刻疯了似的冲了过来,一掌推开江摇光,吼道:“你干什么?”
几名狩师围了过来,却被跟着王俊煦进来的保镖挡住。秋禾脖子被松开,立刻呛咳不止。王俊煦把他从地上抱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江摇光说:“你疯了吗?你想掐死他?他可是人!跟你一样的人!”
江摇光冷笑道:“自甘下贱跟畜牲沦为一道,也配叫人?”
王俊煦怒喝道:“可你之前怎么说的?你说会保证他的安全!”
江摇光胸膛剧烈起伏,半晌挥退身后众人,咬牙说:“行!看你面子,我留他一条命!把他带走!别让我再看到他!”
说完,他回头冷冷盯着笼内狂暴愤怒的白龙,朝旁边一人打了个手势,那人到水池边一处电闸旁合上闸刀,就见池中水面闪过一道紫光,白龙身躯一颤,痛苦地长吟一声,从池底跳跃起来,重重撞击到栅栏顶部,之后落入水中,再无声息。
秋禾眼睁睁看着白川在笼中挣扎,心中痛极恨极,狂喊一声,又要往前扑,却被王俊煦拦腰抱住。王俊煦第一次看到这传说中的嗜血猛兽,尽管已被关进笼中,仍惊得他头皮发麻,当下连抱带拖,死活把哭嚎不止的秋禾拖了出来。
隔着厂房不远处,另有一排破烂溜丢的平房,现在被临时安排成了宿舍。王大少抱着秋禾来到其中一间房,见他浑身稀脏,脸上身上满是血迹,越看心里越慌张,又见秋禾手还铐着,忙让人去拿钥匙。等打开手铐,他把挣扎叫喊的秋禾强行压在床上,检查了一遍,见那血迹似乎都是沾上去的,才放下心来。后来掀开衣服一看,就见腰间青紫了一大块。王俊煦抽了一口冷气,咬牙骂道:“江摇光这混蛋!”
一边让人去拿跌打药油,却不防秋禾用力推开他,从床上坐起来,拼着命要往外跑,还歇斯底里哭喊道:“滚!你他妈给老子滚!谁要你来假惺惺地扮好人!滚出去!我他妈一分钟也不想看到你!”
旁边保镖十分为他家大少打抱不平,想上来削这不识好孬的臭小子,却被王俊煦拦住了。王俊煦见他哭喊得这样惨烈,一时很心疼,无计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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