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吃烤红薯,可天气渐渐变暖以后,就没有烤红薯的摊子了。
还剩下几天就是举国同欢的五一劳动节,黄重阳在等炒饭的时候遇到自己的网友,两个人约定假期怎么安排游戏时间,芮忱在一旁听着,照旧谢绝了他们的盛情邀请,把两份炒饭的钱都递出了门外。
“放假几天打算怎么过?”毕竟是一个小长假,学校在这一点上还不至于亏待低年级的学生。
芮忱没有想过,猜想应该也是混混沌沌就蹉跎了。他摇摇头,说,“等放假了再看吧。”
他们走上宿舍楼层,本来应该逐渐趋于平静的走道忽然变得格外喧闹,芮忱看到一个同学从527被推了出来,大喊着,“别打了!”
闻言他们两个对视一眼,都吃惊得不得了,提着炒饭走过去一看,是凌同斌跟齐骧打起来了!
芮忱还没回过神来,赵铨就推开堵在门口的他们二人,扑过去拉开正扭打在一起的两位同学,吼道,“住手!都让一步,别打了!”
宿舍里的其他同学也分作两拨,扯开拳脚相加面露狰狞的两个人。芮忱手里的炒饭被黄重阳拿走放到一边,他手一空,连忙也过去劝架。
门被黄重阳适时关上了,留下外头好些看热闹的同学。
屋子里一时人满为患,椅子、盆子都翻了,洒了一地的水,课本和习题册也有不少掉在地上,在纷乱之中踩得满是脚印。
很快凌同斌就被同学拉开,按坐在一张凳子上,嘴上还骂骂咧咧道,“我操你妈的。”
齐骧被打得鼻青脸肿,闻言抬起头凶神恶煞地瞪着他,眼睛里放出来的冷箭像是要射死人一样。
芮忱看他们两个都破了相,甚至连原来长什么样都有些看不出来了,心有余悸,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打起来。
旁边同学劝说着,“凌同斌,你少说两句。”
“你他妈没看到他什么态度?!”凌同斌说着又要扑过去。
边上人连忙按住了都要蹦起来的两个人。赵铨道,“别闹了!有完没完?非要弄得整栋楼都知道吗?面子还要不要了?”
齐骧翻过手背擦掉嘴角的血,痛得龇牙咧嘴,倒是一直没吭声。
“呸!”凌同斌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都是血丝。
果不其然,闹得这么凶,很快就迎来了前来巡视的值班老师。
班主任在外面催他们开门,还有其他老师的声音。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都沉默了,安静得好像宿舍里没有人一样。芮忱站在最外面,不知为何被班主任点名道,“芮忱,过来开门!”
他吓了一跳,看看其他人,见到赵铨点头,就只好走过去把门打开,“孙老师。”
班主任看到满室狼藉,皱着眉头走进来,又见到两个被分开按着的学生,顿时满脸苍白,“我的天……”
她话音刚落,宿舍的灯就熄灭了。
为了不影响其他同学休息,班主任让不是这间宿舍的其他人都出来,也让打架的两个人也出来。芮忱他们才出来,还没说什么,就被催促着回宿舍睡觉。
他看看黄重阳,两个人才要走,527的门就打开了。一个同学从里面把他们两个的炒饭拿出来,弄得他们两个人都一脸窘态,立即拿过炒饭灰溜溜地回宿舍去。
才回到宿舍,留在宿舍里的室友马上就好奇问询事发原因,不过多说了两句,宿管阿姨便制止了。
芮忱把宿舍门关上,找到饭盒来放炒饭,拿着凳子把炒饭端到外头去吃。
黄重阳在外头小声地跟其他室友汇报情况,说的也是大概的猜想。也许是凌同斌说了什么刺激齐骧的话,也可能是齐骧对他的态度有些问题,所以就打起来了。芮忱听着,仍是想不明白得要多大的仇才能打成那个样子。
“幸好不是你跟他打,否则那张俊脸这辈子都没法见人了。”黄重阳端着炒饭进来坐,漫不经心地调侃道。
“我跟谁打?”芮忱没听明白。
“你跟齐骧啊。难道是凌同斌啊?”黄重阳凑过来小声道,“他那张脸,打跟没打一样。”
“也亏得你还有脸面去说简婕。”芮忱眉角抽了抽,坦然道,“我可从来不打架。”
“呵呵。”他斜眼道,“你把我们敬爱的学长的腿踢断这件事,我们全班人可都还心怀敬意呢。”
那是上个学期的事情了。芮忱从小就学跆拳道,来上高中以后就在市内的一间道馆继续学习。
也是一个很普通的星期天,他跟道馆里唯一一个同年龄段的黑带练习,不留神就把对方的右腿胫腓骨给踢断了。等到要付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的时候,才知道对方是本校的学长,刚刚从学校毕业,拿到了名校的录取通知书准备去北京上学——结果后来是带伤报道的。
当时芮忱还没正式开学,还是高一前的夏令营,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所以芮忱尽管年纪小,人看起来也稚嫩,但根本没有人敢招惹他。
可真正意义上的打架斗殴事件,今天晚上恐怕是高一(20)班发生的第一次。芮忱猜想这事足够在布告栏点名批评了,到时候齐骧这个插班生的人际关系恐怕更加恶劣。
正这么想着,外头忽然传来了敲门声,洗漱间外面的室友说,“芮忱,孙老师让你出去。”
他错愕,看看也不明不白的黄重阳,放下了还没吃完的炒饭,扯过毛巾擦擦嘴巴走出了寝室。
“老师。”班主任就在外面,还有齐骧和赵铨。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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