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陵“重伤”,照顾他的人进进出出,他是自找麻烦才会下去。
唐陵看着在小小梁上也睡得自在的人,不由放低了声音,嗓音如林间飘荡的仙花酒般清醇,“我欠唐公子越来越多,真不知如何回报了。”
唐弃未接嘴,似已睡着。
无以回报,便以身相许罢。
第二日。
唐弃在唐陵还未醒时便悄悄隐了出去。
唐淮成连夜挑了二十个高手陪着唐陵一起回神剑宫,顾清儿、云苏他们将人送出唐家很远才回去。
唐弃带着花飞飞不远不近地跟着,将一切看在眼中。
花飞飞道:“教主,暗中那个人真的会上当吗?你突然与玉尊反目,唐家高手尽数不在,玉尊重伤带着二十几个只能算是三流的人物上路,玉尊‘虚弱’得太明显了。”
唐弃自有成算,道:“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是真的呢?唐陵必死!这样的诱惑力够不够?再说,我们可以试探设局,对方难道不会?阎王殿那里的消息你随时注意着。”
花飞飞道:“是,教主!”
第一日平安过去,唐家护送的人悄悄松了一口气。唐陵受了伤一天都没有下马车,家丁送进马车的汤药比饭食还多。
第二日,花飞飞很快接到销-魂殿传来的消息,阎王殿收到截杀玉尊的委托和玉尊的信息下落。阎王殿接下了这单生意,已在前路埋伏就绪。
花飞飞道:“教主,我们怎么办?唐家人肯定不是对手,我们救还是不救?”
教主望着艳红的夕阳逐渐沉落,黑暗吞噬大地,也将他的脸整个隐在黑暗中。
“救?当然不救!”
☆、凶手浮出(下)
从唐家去神剑宫的路唐家人十分熟悉,从何时出发,到何时在何处打尖住店,一丝都不会出错。
黑暗笼罩,夜色降临,还算繁华的小镇上,沿街的店铺点起红色的灯笼,马车轱辘伴着马蹄踏在青石板上清脆渐缓的嗒嗒声,渐渐停了下来。
兴隆客栈。
平常日子,客栈的生意并不如招牌上掌柜期待的那样兴隆。唐家队伍的主事人单独要到了一个单独的小院。进了院子,唐陵才被一个强壮的家丁从马车上扶了下来。他那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仿佛经过一天伤势没有好转反而因为路上的颠簸更加严重了。
不一会儿,小院中便传来浓烈的药香,以及隐隐的咳嗽声和家丁担忧的询问。
小院中折腾热闹了一阵,渐渐又安静下去,赶了一天路,安排好守夜的人,其他人累极都安顿休息了。
唐弃与花飞飞没花一文钱进了一间空着的天字房,连掌柜也不知道自己多了这么两位客人。
唐弃推开窗,夜晚丝丝凉意迎面扑来,他站在这里正好可以看到唐陵他们所在的院子。
“在这里动手?”他问。
“销-魂殿传来的消息应该是在这里。”
屋里没有点灯,借着外面的灯笼烛火,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
唐弃看到唐陵那边院子的灯火熄了,突然觉得似乎这边的屋里也变黑了,控制不住的从心底深处开始浮起一股茫然,像是黑暗中突然失了目标,不知该何去何从。
一切都空荡荡得吓人,想挣扎,这个世界已经被黑暗笼罩,无处挣扎。
二楼不高,但夜色中往下望,楼下仿佛变成了一片能够吞噬一切的深谷,如果就这么跳下去……不,他当然不会跳,他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着的时候,怎么能去死!
唐弃一直这么呆呆的站在窗边,花飞飞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教主,阎王殿动手一般都在子时之后,不如先休息一会儿?”
窗边的人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过了许久才动了一下,手掌微微抬起,向后驱赶的挥了一下。
花飞飞不敢再多言。
斗转星移,夜色更深。
寂静的黑暗似乎被什么东西打破,站在窗口的唐弃动了一下,视线在黑暗中寻找着什么。
不一会儿,他便发现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衣人,正无声无息的向唐陵所在的院子摸去。
阎王殿的人动手了。
唐弃没有要示警的意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
快刀热血,冷酷无情的杀手。
不一会儿,阎王殿的人已经将守夜的人全部解决,剩下正陷入睡梦之中的唐家人还不知道死亡已经近在眼前。
第一个发现杀手到来的是唐陵,只可惜杀手速度太快,唐陵想要救人也来不及,守夜之人转眼惨死。
将唐家人全部叫醒,惨烈的厮杀正式开始,魔教阎王殿的人是从小开始培养的杀人工具,虽不是每一个都是一流高手,但胜在所有人训练有素,武功招式全都一模一样,又习惯配合,比起唐家人武功三流,又配合生疏,不懂取长补短的高手们,高下立显。
刀光剑影,鲜血四溅。没有人会想死,因此死前的惨叫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凄厉。
唐陵不是真的重伤,但他却不能用全力将这些杀手的性命留下。他必须有一个重伤的样子,他拿了剑尽力不着痕迹的替人挡开那些致命的杀招,时而逼真的吐一口血,引得阎王殿的杀手更加疯狂。
试探不能功亏一篑,但唐家的人也不能就这么白白送死了!慌乱中拉车的黑马被谁砍断了绳子,受了惊吓的乱走,唐陵看准时机,翻身一跃,双腿一夹马腹,拉了缰绳就往外冲。
阎王殿的人放下唐家人,转而跟着唐陵而去。唐家的人除了开始守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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