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今年二十五岁,名字叫做,轩辕唐。”
唐。
唐弃还是原来的那个动作悠闲地靠着,只是一双眼睛已经定定的不动了。
轩辕唐。
唐弃。
只是一字相同,却又似有千丝万缕。
唐弃恍了一会儿神,再睁眼屋里已经掌了灯,司徒傲然与花飞飞早已经不知去向,倒是一个人的脸离他的脸近得几乎是贴上了。
“唐陵?”
唐弃眨了眨眼。
唐陵退出几步,在他旁边的椅上坐下。
“在想什么呢?听飞飞姑娘说,你连饭都没吃。”
唐弃的目光在他脸上滑过,干净的眉眼,高挺的鼻子,还有形状漂亮的嘴唇……刚才靠得太近,近得他看着就能感觉到嘴唇的柔软。
窗外已然黑了,夜色弥漫。
一块润泽的玉佩被拿在手上,灯火下散发着被人摸过很多次的柔和感。玉佩的一面刻着古朴的花纹,围着一把长剑,另一面是一个阴刻的“唐”字。
“这是我被人捡到时挂在脖子上的东西。”唐弃将玉佩在指尖把玩着。
唐陵看过去,修长的手指间,整块玉佩玉质细腻通透,洁白莹润,一看便是由上好的玉石制成,价格不菲。
“这玉佩上的花纹与字都比较容易认出,应该很好相认,再加上能拥有这玉佩的人家必定不是普通的人家,可以让人往这方向寻找,应该不难找到线索。”
话落神色间有些犹豫,再看唐弃虽然面无表情,但细看眼神与平日里大不相同,唐陵便知道他对身世其实十分在意,犹豫的话还是说了出来:“只是,我听你说过,你从小便是……入了魔教阎王殿,你能确定这块玉佩是你父母留给你的?”
一个连记忆能力都还没有的弃儿,能保得住这么一块玉佩?何况捡到他的还不是一个富足的大善人,且是魔教的人。
唐弃确定地颔首,嘴角边微露嘲讽:“自然是我的东西,当年捡了我的人直接将我扔进了阎王殿,又在我成为教主后企图挟恩图报,我的刀架上他的脖子时,他还敢拿假的东西出来?”
唐陵沉默片刻:“那个人后来呢?”
唐弃看他,笑得邪气:“他拿了我的玉佩换他的一条命,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你说,怎么换?”
唐陵张了张嘴:“你杀了他?”
唐弃似是知道他想问的另一个问题:“那年我十五岁……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
从小受着杀手的教育,还未懂事便已经在杀人,他的一路就是在鲜血和尸体中走过来的,这才是魔教的教主,这才是唐弃。
不是那个任何人认为的唐弃,他不善良不仁慈,与正道的大侠们不同,他不是个好人。如果只是因为错误的认知而与他亲近,那此时便该看清他的真面目而离开。
这是唐弃第一次在唐陵面前说起自己的过去,唐陵不能否认,唐弃的过去太沉重,也太血腥,但这也只是他的一部分,不是全部。
唐陵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中将人抱住:“是很可怕,幸亏已经过去了,以后凭你的身手再也不会有人敢让你做你不高兴的事了,没事了。”
这样露出阴暗面的唐弃总是让人觉得心中发疼,忍不住想要安慰他。
被抱住的一瞬间,唐弃的身体猛地僵硬了一下,很快被温暖的体温包围,他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也伸出双手,将那人回抱住。
这是第一个这么抱着一个人,他坐着头埋在对方的胸口,对方有力的心跳从胸膛处传来,连带着他的心跳也跟着跳动,一下又一下,跳动的力道似乎要将突破胸膛的束缚。
☆、群英会上
这一夜,两人最后抱了酒坛子在屋顶上看了一晚上的月亮,轩辕夫人的邀请唐弃自然也没有去。
第二日一早唐陵才准备回唐家别院,唐弃一夜未睡,又喝了许多酒,精神倒好,一定要送唐陵回去。
唐陵无法,看唐弃的样子,似乎有些醉意了,和一个喝醉的人无道理可讲。倒是唐弃喝得微醉,偏着头认真看着他的样子实在有些可爱。
回到唐家别院时,天气微明,神剑宫的弟子和唐家的其他人都还没有起来。
唐陵推开房间的门,打算着让唐弃在他这里睡一会儿,没想到一脚刚踏进屋里,便发现房中的桌前趴着一抹鹅黄的身影,皱眉睡得并不安稳。
她怎么会在这里。
唐陵皱了一下眉,踏进来的脚又收了回去。
“怎么不走了?”
跟在他身后的唐弃差点与他撞上,后退的时候还踩了自己的脚。
“没什么,喝了一夜的酒,你肚子饿不饿,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唐陵转身想将人拉走,可唐弃是谁啊,他十五岁成为一教之主,除了武功奇高,无人能比之外,那一份细腻的心思也是胜过大多数的人,否则任是他武功再高,也早就死在各种阴谋诡计之下。
一个转身,他便绕过唐陵将屋内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美人投怀,投了个空啊。”
唐弃笑得不可谓不高兴,对于顾清儿这个唐陵的未婚妻,他见第一眼的时候就讨厌得紧,看她不如意他就高兴。
“又乱说,清儿估计是有事找我。”
唐陵自然是看得出屋里屋外这两人不太合,想将人拉走,省得将顾清吵醒又是一番口舌,只是唐弃就是不走了,怎么拉也没用。
“怕吵醒她,心疼了?”
“你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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