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的手向门口走去。
而梁承却没有动,杨齐辉清楚的感觉到,梁承的手在慢慢挣脱自己。
郑惟依然一脸笑意,对杨齐辉道:“还真要感谢你,为了帮我整梁承,你都自己献身去勾搭他了,你牺牲可真不小啊。我一定不会忘了咱们之间的交易的,我早就说过钱不是问题。你要的数已经打到你卡里了,我还又额外加了五万——”
“你瞎说什么!?”杨齐辉打断他,转身向梁承解释,“梁承,我……这件事……总之不是他说的那样的!”
杨齐辉去拉梁承的手,感觉他的指尖冰凉冰凉的,不住颤抖着。但仅仅一秒,梁承就甩开了他。
梁承一言不发,也并没有质问杨齐辉,而是转身就走。郑惟打了个手势,让保镖拦住了他。
“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梁承声音很低,但每个字都很清晰。
郑惟敛起笑意,叫人递过来一个小皮箱,带着戏谑道:“我知道你穷的要死,我现在愿意施舍你。你现在就带着钱滚吧,越远越好。”
梁承没有接,只是看着郑惟,一脸的难以置信。
本来寂静的氛围又一次喧嚷了起来,有个人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一把夺走了小皮箱。
“阎恒!”郑惟显然很吃惊,又显出了慌张“你怎么来了?”
郑惟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阎恒你……”郑惟愣住了,他没想到阎恒会打自己。等反应过来,才觉得愤怒,“你凭什么打我?要知道当初可是我扶持你的,要没有我你有今天吗?”
“就凭你现在吃我的喝我的!”阎恒背过身,带着无奈道,“郑惟,你现在太过分了。”
“我过分?我哪里过分了?”郑惟冷笑着,笑声像一条冰冷的水蛇缠绕在人心口,悲哀又痛苦,听着难受,“我知道你不爱我,但我就是恨他,他有什么好?他凭什么能得到全部我想要的东西?他做过什么?他值得吗?!”
阎恒不再理会歇斯底里的郑惟,仅仅是冷冰冰的一句“你不懂”就打发了。而郑惟不依不饶,又哭又闹,偏要阎恒给他一个解释。
不知道什么时候,梁承已经悄然离开了。
阎恒追出去,到处都没找到梁承的身影,只是一遍遍念着梁承的名字,一遍遍念着,像是执着着什么,又像是早已麻木。
杨齐辉退缩了,他知道,梁承恐怕不会再原谅自己了。他离开了,没有去寻找梁承,而是想梁承家的方向走去。
“阎恒!你欠我的!你别忘了,我是有你的把柄的!”郑惟此刻顾不得杨齐辉,只是带着哭腔,哽咽着,一改之前的狂妄。
阎恒停了一下,但没有回头,毅然地向前走去。自言自语,却无比坚定如同磐石,低声道:“我亏欠过很多人,唯独亏欠他最多,恐怕这辈子……都无法还清。”
天不觉变得阴沉,云翳压满苍穹。世界变的昏黄,天光黯淡,疾风穿过人海,掀起衣角。街上车水马龙,车灯在雨前的昏暗中被眼前雾气氤氲。梁承只身走在人行道上,一身厚重西装,他竟仍生出寒意。雨不知什么时候下起来了,顺着发梢眼角淌过,像刚刚涕泣的痕迹。梁承浑身湿透,但他懒得抬手擦净脸上的水痕。
雨停不了,擦不擦毫无区别。他这样想着,继续向前走去,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走向哪里。他的身影逐渐湮没在了人海,消失在在了霓虹光影里。
……
杨齐辉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梁承,他只是呆呆的靠着梁承家紧闭的大门,默默地等。这个时候,他才忽然发现,自己了解梁承太少了,少到一无所知。
这是杨齐辉这辈子第一次审视自己,他发现周边的环境无论怎样变化,那个虚荣且以自我为中心的杨齐辉总是变不了。
他第一次如此的鄙视且痛恨自己。
……
郑惟很少如此惶恐,他害怕失去阎恒。地板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寒冷,郑惟一杯杯灌着酒,他想醉过去,醉倒不省人事,但似乎连这个愿望在现在都是奢求。郑惟望着阴沉的天空,哭不出笑不出,像心口塞了一团棉花。这是自作自受,活该的来的报应,郑惟无奈勾勾嘴唇,醉倒在了地板上。
……
八月末的一场大雨,浇灭了这一年整个夏天的焦躁和闷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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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追溯
所谓生8.
阎恒深知该去哪里找梁承,一切要追溯回两人曾经的热恋期。
有一次阎恒带着梁承去划船,到了河中心的时候下起了大雨。天空电闪雷鸣,小船也飘摇不定,把梁承吓得不轻,当时阎恒拥抱着梁承,抑制住自己心里的恐惧,就那样一直抱着。直到第一缕阳光穿透沉厚的云层,投射在梁承的发梢上,光斑跳跃着。
那是阎恒第一次觉出,连阳光也可以如此迷人。
后来阎恒认识了郑惟,和郑惟偷偷搅和起来,也无非是想让梁承过得更好些。阎恒从郑惟那里得到的第一笔钱,就用来租了一套房子。新房就挨着那片他们曾经划过船的河,在卧室里打开窗就可以看见光影映照在湖面上,波光粼粼,耀入眼眸。
从此,梁承喜欢倚着湖边的树,静静的望着湖心。开心如此,悲伤亦如此。
阎恒记得梁承和自己分手那天,像是精神崩溃般冲出门,再也没回来。阎恒没舍得退掉房子,那时候的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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