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恺,你甚至不问缘由就让茶仔去当替死鬼,就为了一个认识了几个月爬上你的床的人?”
“他给了你什么mí_hún_yào,你在明知道他是卧底的情况下硬要保住他让他证明自己不是?”
“江渺的命是命,茶仔的命就不是命吗?”
“这个人都没有说过一句爱你,你爱他有用吗,你不爱的人就该去死吗?”
“江渺,你是个垃圾,你不配让他替你去死。”
江渺听着听着唇齿都开始发抖,穆恺站起身把他整个人抱起来,走出地下室。
走到门口的时候,江渺用恰好让阿骆听得见的音量开口说道。
“我是个垃圾,你也不配提醒我。”
江渺虚脱一般满身冷汗,穆恺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把他纳入怀中紧紧搂着。
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既然质问没有用,那么解释也一样没有用,如果心有芥蒂,那么无论怎么解释也是枉然,如果真的足够信任,宁愿自欺欺人都不想要解释和真相。
阿骆早就在茶仔死去的时候就对自己失望透顶走向老叶的阵营,所以向江渺投毒根本不是他口中那么大仁大义为了穆恺为了顾全大局的决策,只是幕后那个怀着仇恨的人的指示。
在江渺染上毒瘾之后他心里没有停歇过的疑问,终于得到了证实。
三天之后,穆恺领着众人,为阿骆举行了葬礼。
作者有话要说: 渺渺中毒案,已破√ 收获帮凶一枚√
☆、争执
阿骆的葬礼结束之后,穆恺就开车带着江渺,先去银行把那笔资金解冻,然后去了一趟红酒庄。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交流,穆恺专心开车,江渺则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天空蔚蓝而深远明净,几抹深浅不一的云朵漂浮着像纸上随意的落笔,穹顶之下春风带着万物复苏的气息掠过大地。
远离了都市的尘嚣之后空气里夹带了青草新泥和花的香气,灌了蜜一样的清新怡人。
到达之后江渺全程都安静地跟在穆恺身边,好像只是穆恺的一个会呼吸眨眼触碰得到的影子。
红酒庄是真的红酒庄,严谨的酿造工序,严密的酿造指标,但这也仅仅是这里的一部分。
包装工场在离酿酒区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负责人带着穆恺和江渺来到一处地方,叫了几个工人搬来了几个不同规格的红酒箱,打开之后把里面的红酒都拿出来,oir,好几种不一样的标签,放在了隔壁的桌子上。
然后负责人把红酒箱里层的木板抽出来,露出里头的暗格,伸手拿出一包被包装成砖块大小的东西,用小刀划了一下,到处里面白色的粉末,用手捻了捻粉末,然后递到穆恺眼前示意他看,“穆先生,这些是第二批的。”
穆恺默默地看完了全程,然后点点头表示满意,负责人就心领神会地安排工人们将东西带走重新封好。
在外面那些争权夺利虎视眈眈的人们目光所不能触及的地方,交易就是这样稳固有序地进行着,以红酒交易为名函,酒箱之中设置机关,将大量经过提炼提纯的毒品装箱运输到海外再分销到各个卖家手中,通过这些人再进一步销售到最终使用它们的人那里,从中敛取钱财。而金钱又在一环一环交易的过程中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终滚回到制造者和原料提供人的手里。
这样的过程往复循环,在漫长的时间中形成了完整的产业链。
一种生意,两种盈利。
目睹了这一切,一种复杂的思绪一直凝结在江渺的心头,虽然他依旧没有出声不作出任何反应,回程的时候同样地凝视着窗外默不出声。
他酝酿着一些话,一些因为有过痛苦回忆而显得分外沉重和必要的话。
穆恺把车停在车库的时候,熄了火,车里静悄悄的,两个人呼吸的声音都格外清晰,江渺按住了穆恺刚想要从方向盘离开的手,穆恺转过头投过来询问的眼光。
那一瞬间,江渺的记忆无比清楚,那些发生过的事情都好像同时被定格在脑海中一样,他想起所有因红酒庄卷入的不幸事件,所有戕害,杀戮,以及逝去的生命。
还有那些散布在世界各地分享着红酒庄制出的毒品,沉浸在糜烂的精神世界直到ròu_tǐ腐烂败坏的人们,以及躲藏在他们身后为他们的堕落而欢呼着在交易桌下数着钞票的人们。
他忽然想到,他和穆恺身上背负着这样深重的罪孽死去以后恐怕要下地狱永不超生,所以他们之间也谈不起下辈子在一起这种扯淡的话了。
逝去的已经逝去,至少我们还有可以创造的未来。
念及至此,江渺的泪水一拥而上,他攥着穆恺的手,声音带着坚定:“穆恺,住手吧,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我们安定下来吧。”
穆恺反握住江渺的手,牵到唇边轻吻了一下,耐心地安慰着:“不要害怕,相信我好吗,事情很快就会结束的,只要合约内容完成,老叶就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我们从此就不会受到任何威胁,我们可以退出可以有新的生活,但现在不是时候。”
江渺的眼色冷了下来,把自己的手从穆恺的手心里抽出,语气中夹带着不解地追问:“凭什么非要到那一步才结束,这种没有人性的拿其他人的性命作棋子的博弈还要到哪里才足够?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无辜的人,他们只是听命于你们,他们给你们卖命不是觉得他们自己的性命比你们低贱一等,是他们相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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