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看不见了,他眼中只有在他怀里等着他哄的江渺。
我不知道他怎么可以做得到对我这么好。
他算计我我猜忌他的日子早就让我烦透了,我装作疯掉了倒也因此骗来了片刻宁静安逸,我知道这样的宁静只是短暂美好的假象,总有一天要回到现实。
我想起了我还和他处在暧昧阶段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不管不顾地对我付出,捧着满腔热乎乎的感情要给我看。
我从那时候就幻想过,如果有一天所有事情都结束了,什么恩怨情仇爱恨厮杀都摆平了之后,我可以和他相濡以沫。
这段宁静美好的假象唤起了我对相濡以沫的憧憬,让我不知不觉中沦陷在他的漩涡里。
我动摇了,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依赖的人了,而我就想依赖他。
如果他像我爱他那样爱过我,那我该有多幸福啊。
我在街上装作发神经的时候他来找我了,他牵着我的手在我耳边说“走吧,带你回家”,声线醇厚语气沉稳,说得我耳朵都痒痒的。
他的手覆着我的,掌心依旧那么温暖,我的心也被捂得暖烘烘的,扑通扑通地跳着快要跳疯了。
我一边走着一边忍不住偷偷看他,心已经软成了一滩水。
他牵着我回家的那一段路,我心里竟然在想:要是我真的疯掉就好了,至少那样我就可以完全相信此时此刻的幸福是真实的。
大概是入戏太深了吧,在他向我求婚的时候,我突然有流泪的冲动。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地问我愿不愿意,但是我是真心地回答他我愿意,我愿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独白(下)
后来我们发生了第一次争吵,就在让我染上毒瘾的阿骆死后,他带我去了红酒庄,我看到了那些被制造出来祸害人间的毒物之后突然很希望他可以放弃这些东西和我安定下来好好生活,可是他却告诉我不能够。
他哭了,他跟我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他被卷入这些事件成为所有人仇恨矛盾的出口,可是却从来没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没有人关心在乎过他的感受。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穆恺从来没有这样和我倾诉过,他常常不带感□□彩地陈述事情,久而久之会让人错觉他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
其实不是这样的,他曾说过:“诉苦没有用,一个人的负担变成两个人的负担,可是两个人的负担不会负负得正。”
我很心疼他,我想速战速决,带着他逃离这场无休止的纷争。
于是我就去把叶锦文的饭店给炸了,叶锦文为此蒙受了很大损失,一下子就吃瘪了,低声下气地来求他和解。
可是他不愿意和解,他说叶锦文不是那么容易罢休的人,和解了就是给他机会重镇旗鼓反扑。
于是我和他又大吵了一架。
我真的很不解,明明对方肯投降了,他非要不和解继续把这场战争打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到底有什么意义,耗下去除了浪费时间还有什么作用。
我去祭拜我的父母之后,在明知道北街有叶锦文的手下埋伏的情况下故意开车到北街去送自己入虎口,我知道叶锦文一定会利用我要挟穆恺交出那份价值10亿的合同。
他果然带着合同来赎我了。
失去了合同之后,他自己也受到了重创,被迫卖掉了房子来还违约金,还要到处去抵押物业借贷维持其他生计,可是他带我搬到一室一厅的新房子之后,他最关心的事情竟然是我喜欢不喜欢。
他多傻,我因为自己的自私任性,害他连住了二十几年的大屋都没了,他一句重话都没说过,一句责怪都没有,反而来关心我喜不喜欢新家。
然后我们在新家里过上了最幸福的两个月,他一无所有,我也一无所有。
我们不必再互相猜忌互相算计,也不必理会那些为了利益想要置我们于死地的人了。
可是人性永远不满足,叶锦文又一次来找上我们,这一次他想要的是穆恺家的红酒庄,穆恺果断地拒绝了。
于是叶锦文就趁着穆恺去金三角出差的两天找人上我家来掐我脖子用烟头烫我。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睁开眼竟然看到穆恺趴在我的胸口可怜兮兮地哭着,他看着我的眼睛里面写满了心疼。
比任何一次他心疼我的眼睛里还要多的心疼。
我曾经一度认为他对我的感情只是他自以为的深情和惺惺作态的同情,他可怜我因为他忍受了常人不可忍受的痛苦,面临死亡的威胁,甚至失去自由。
可是这一刻我却无比清楚,他是真的心疼我,他为我所受到的伤害发自心底地感到愧怍。
他就像一个孤独的熊孩子,在偌大的世界之中找到了他唯一心爱的玩具,他为了别人都不能碰他喜欢的玩具他就先把玩具给玩坏了,等所有人都嫌弃他的玩具的时候他才从怀里宝贝似的拿出来疼惜,可是最后他才发现,已经没有人把他的玩具当玩具了,他的玩具只是一堆破烂垃圾,别人更加对他的玩具爱踩就踩爱撕就撕,最后他看着他破损不堪的玩具,感到了痛彻心扉,因为至始至终,这都是他在偌大世界之中唯一心爱的玩具。
我看着他委屈的神情,苦从心来。
无论他怎么对我,袖手旁观地看着我走向自我毁灭,他依然是我的熊孩子。
我的熊孩子把他最珍贵的感情毫无保留地给了我,我应该要把世界上最美好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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