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侯希白立刻应声跟上。
这一天,风和日丽,似乎与往日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日后,了解内情的人才会发现,原来,那搅动了天下风云的那些人,都是今日,从这扬州地界走出去的。只不过,这其中,有的人早已扬名天下,而有的人,尚且默默无闻……
“杨公宝库?还真是动人得紧啊!若不是我并无争霸天下的心思,恐怕连我都要动心了吧?”石之轩看着手中的消息,对肖涯如是叹道。
肖涯的目光冷冷地扫过他手中的绢帛,只一眼便将上面的消息尽数记在了心中,不过,肖涯淡定地端起桌上的杯盏,不以为意地说道:“你真不动心?”
石之轩挑了挑眉,掸了掸手中的信帛,疑惑道:“我为何要动心?不过是些金银财宝、金戈兵刃罢了,我又不去争霸天下,要那么多军资财货作甚?”
肖涯漫不经心地望着杯中浮沉的茶沫回道:“那若是邪帝舍利亦在那杨公宝库之中呢?”
石之轩瞬间眸光一厉失声奇道:“邪帝舍利在杨公宝库之中?!”石之轩固然惊奇,但是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其中关节:“也对,那鲁妙子一手设计了这杨公宝库,其又与邪帝向雨田有颇多牵涉,若是邪帝舍利在他手中,那他将其置于杨公宝库之中便也不惊奇了。”
肖涯觑了他一眼,举杯轻啄了一口,随即问道:“怎么?不愿放手?”
石之轩脸上激动的神情猛然一僵,随即立刻褪了下去,连连苦笑摇手道:“岂敢!岂敢!”不过转瞬又不由长叹一声颇为不舍地叹道:“只是可惜了那舍利中的内力,毕竟是我魔门历代前辈留下的……”
“然后跟你一样走火入魔?”肖涯眼也不抬的冷嘲道。
石之轩不由一噎,忍不住辩解道:“我这是功法的问题,和那邪帝舍利有什么关系?”
肖涯冷笑道:“我跟你讲的你只听一半的吗?这旁人的内力岂是那么好拿的?更何况还是好几个人的内力混杂在一起!嫌自己活得太久吗?”
石之轩不由无奈:“那也我也不能看着这邪帝舍利旁落他人之手啊,更何况,照你这么说,这邪帝舍利岂不就是一块j-i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肖涯见石之轩确实没有要用那邪帝舍利的想法,这才开口道:“倒非绝对如此,若是有无上内功心法,自可将之炼化己用。”但是肖涯一看到石之轩的神色似有松动立刻便又是一盆冷水泼了上去:“你就不用想了,不死印法虽然j-i,ng妙却胜在一个变字,你连自身内力的变化都还未完全掌握,就不用再妄想将他人的内力纳为己用了。况且……此法与灌顶无异,得之容易,但想要再进一步却是难上加难。”
肖涯都把话说道这个地步了,石之轩自然不会再去想什么要不要将邪帝舍利纳为己用了,毕竟,肖涯从未骗过他,他既然说邪帝舍利与他无益,那么他自然是用不上的,而且,那舍利中上百年的内力固然诱人,但对于石之轩而言却是没有什么所谓,他的不死印法本就有生生不息之意,这些年又得肖涯指点自然是不断完善,早已成连绵不绝之势,只要不是他自己作死他就不会存在内力枯竭的情况,自然也就不在乎是不是多那百年内力。
若是真为了区区百年内力,就让他的武功再无寸进,那他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连哭都没有地方哭去呢!
但是,即使如此石之轩还是打算参上一脚,谁让这一着由长生诀而起,不仅引出了杨工宝库的消息,还招出了高句丽的罗刹女、杜伏威、瓦岗寨的翟李二人乃至东溟岛都牵涉进了其中。其他人不清楚,石之轩却是门清,旁人只当那东溟岛不过是如今天下锻造武器的大派才令多方顾忌,但他却知道这东溟岛最初能站稳脚跟除了自身的能力,更多的还是祝玉妍的背后帮衬。
虽然说他现在与祝玉妍早已是反目成仇,但是大家毕竟都是魔门一脉,私仇是私仇,但面对那些所谓正道的时候他们还是一致对外的。所以说,此事他不可能撒手不管。而且,就照如今这事态一步步发展下去,这一个杨公宝库说不定将会将整个天下的势力都搅和进来,这种大场面又怎么能少得了他石之轩呢?
他虽是纵情山水的人,却更是桀骜不驯的人,这些年他也渐渐从碧秀心的死中走了出来,但是,也是走了出来便越是看得到那其中残酷的现实。先不说碧秀心对他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反正在慈航静斋眼中他与碧秀心的感情却是板上钉钉的舍身饲魔,天知道当时知道这个说法的时候石之轩差点没被气得仰倒。
而且……他自己的功法,石之轩心中自然清楚,不死印法若只是修炼决计不会让碧秀心熬尽心血自损寿元而亡的,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碧秀心拿到不死印法之后所做的不是修炼,而是破解……石之轩当时想通这一点的时候也是被气笑了,他心心念念的妻子,竟然在他辛辛苦苦在关外勾心斗角只为向她证明他是最配得上她的人的时候,为了破解他的得意之作而耗尽心血而亡?这是多大的讽刺啊!
石之轩不会说自己从无错误,他为了证明自己不告而别、抛妻弃子无论他有怎样的理由那都是他不对,但是,碧秀心这样的做法也无异于将他的骄傲他的真心踩在脚下!逝者已逝,对于碧秀心到底有几分真心石之轩无意追究,但是他对于碧秀心的感情却是淡了下来。只不过,与他血浓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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