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往回走,到了茶几前忽觉得喉咙干渴,便端起茶壶,嘴对着茶壶口灌了大半。
阮咸被阮籍闹醒了,“老叔,你尿拉完了没有,拉完了快滚上床。”结果,在床上半天不见叔叔上床,房里也全无动静。
“掉茅坑里了。”阮咸咒道,他刚睁开惺忪的睡眼,只见浓浓黑暗中一双发着光的眼睛正逼视着自己,脸近得几乎都要贴自己脸上,从鼻腔中吐出的气息滚烫得如烧开锅的热水。“老叔,你有病啊,靠这么近干嘛。”阮咸吓了一跳。
阮籍仍是不说话,两眼死死地盯着阮咸粗壮的大腿,鼻息声越来越重。
“老叔,你半夜的发什么骚。”阮咸也发觉了一些不对劲,抬起腿朝阮籍小腹上踢去,不料脚刚碰到阮籍,他便抱住了阮咸的脚,一只手往阮咸的大腿根部摸上来。
“老天。”阮咸彻底地被惊醒了,不等他叫出声,阮籍的身躯已如泰山压顶整个地趴在了他身上。“你个老混蛋,连亲侄儿都搞,有没人性。”阮咸怒骂。
阮籍充耳不闻,一张嘴开始到处乱刨,阮咸简直怒不可遏,抬手一拳打在他眼眶上,将他往旁边一推,连衣服都顾不得穿便赤脚往门外跑去。
“别跑,让叔叔爱你。”阮籍似乎一点都察觉不到疼痛,吃吃地笑,跳下床追阮咸。
阮咸虽然身材高大,但不及叔叔壮实,跑起来也没他快,两人在院子里你追我逃,阮咸几次差点被阮籍抓住。看着那渐渐逼近的身影,以及那闪耀着狼眼一样幽光的眼眸,阮咸只得扯开喉咙嚷叫起来。
“救命啊!快来人救我!”
“嘻嘻!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用,谁也救不了你。”阮籍步步逼近。
这时只听开门声此起彼伏,几个人揉着眼睛走到院子里,瞧见眼前的情形都猛怔了一下,瞬间便大笑起来。“阮籍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亲侄儿都要霸占。”
“那这样我们就走吧,人家的家事不便多管。”
“困死了,睡觉。”
“你们叔侄俩小声点,不要动静太大。”
“屋里没外面搞的有情趣吗?非要人看见嫉妒你们叔侄两个吗?”
几人说着,捂着打吹欠的嘴便抬腿进各自的屋,这厢阮咸急得快哭出来。“你们这些混蛋见死不救,没看到我叔叔霸王硬上弓吗?快把他拉开。”
“啥?”刘伶都笑得鼻涕出来。
“我瞧瞧看。”嵇康打了一个大哈欠,睁大眼睛向阮籍叔侄看去,只听阮籍将阮咸挤在一棵大槐树上,两手抱住阮咸的脖子,一条大长腿往阮咸的腰上挎着,气息粗重。而阮咸鼻涕眼泪糊了满脸,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哎呀!还真是的!为了证明我不是见死不救,就由我来拉开阮籍。”
嵇康满脸的大义凛然,伸手拍着阮籍的肩膀,笑道:“兄弟,你这叫luàn_lún知道吗?”
他刚说完,阮籍便突地回过头,狼眼一样的光芒划过,顿时伸手便要抓嵇康,吓得嵇康忙跳开几步远,嘴里直喊亲娘。“嘻嘻,你也行。”阮籍贼笑地向他扑过来。
“阮籍疯了。”
院子中的众人一时都吓得六神无主,阮籍见人便扑,一时院中鸡飞狗跳,救命声不绝于耳。莫家父子和小屁股也闻声赶来,他们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莫森正准备问怎么了,这时阮籍已恶狠狠地向他扑来。
莫老爷心系儿子安危,见阮籍来势凶猛,赶紧将莫森扯到身后,自己拦在前面。阮籍伸手抱住莫老爷的腰,将他扛到肩膀上向院门冲去。顿时众人都惊得面无人色,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睁睁地看着阮籍扛着莫老爷冲出院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许久莫森才清醒过来,急道:“阮籍他把我爹扛哪里去了?他到底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清楚,我们出来时就看见阮籍抱着阮咸要非礼他,后来我去拉阮籍,阮籍又开始追我,总之到后来他见人就扑,像疯了一样。”
小屁股远远地站在一旁,听嵇康如此说早明白是怎么回事。“公子,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老爷。”小屁股放声大哭起来。
众人又是一脸莫名其妙,莫森急了,抓住小屁股的肩膀,厉声道:“你做了什么事对不起我和老爷,快说。”
“天快黑时我看见阮籍溜出清风斋,我便跟在他后面,一直到了城里,我看见他买了一斤巴豆,我以为他要加害公子,于是我买了一点旱苗喜雨露,趁着他和阮咸睡着了偷摸进屋里,将旱苗喜雨露倒在了茶壶中。”
“旱苗喜雨露是什么东西?”莫森追问。
小屁股瞧着众人面色不善,鼓起勇气道:“是春|药,说只须吃一点,便能一晚金枪不倒,盖世无敌,能御数人。”
众人一起“啊”了一声,这时只听莫森焦急地道:“快追阮籍,迟了我爹就出事了。”
见众人呆在原地,莫森气不打一处来,道:“你们快追阮籍啊,谁要是不追我饿他十天半月。”
在莫森的淫威下,众人只得出门去追人,但夜深人静,四处黑漆漆一片,哪里还有人影,便索性逛起这夜色来。至于莫老爷的安危他们全然没放在心上,再说莫老爷有容乃大,一个阮籍算什么,指不定谁吃谁呢。
另外阮籍和莫老爷这次成事后,那晚的事情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栽赃到阮籍一人身上。
此时月上中天,众人找了一块空地,干脆席地而睡,等到天亮时再回清风斋交差,就说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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